在我符纸的干涉下,陆宝瓶和胡宁都已经睡熟了,微微有鼾声响起,黑夜寂静无声。
今晚上的事我没有和其他人说,所以屋子里的情况一切照旧,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盘膝坐在黑暗之中,静静等待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让赖宝都出去了,所有的一切都等待着桂花的那股怨念到来,有了我的布置,如果不出现大的变故,我相信那股怨念今晚上一定会来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黑暗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房间里两人的鼾声更大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子时,我在心中嘀咕着:“看来还得加把料才行。”
我取了一根我秘制的长香点燃插在胡宁的家门口,长香燃烧,青烟飘起,冲进了黑暗之中,
当长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我目光闪了闪,扣了一枚铜钱在手心里。
过了几个呼吸,一阵冷风从黑暗中吹了进来,那燃烧的青烟被吹凌乱了。
“他奶奶的,终于等到你了。”我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要是那玩意一直都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呼!”
我插在门口的长香被吹灭了,吱嘎一声,胡宁的房门发出了一声轻响,像是打开又合上了那种声音。
“进去了,哼,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我冷笑道,站起身来,不在隐藏身上的气息,掏出一张符纸向房门贴去。
房间里都已经被我布置成了天罗地网,就相当于是一口金属箱子,只等我把这最后的金属盖子合上就可以,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我把符纸贴在房门上时,异变凸起,
“喵!”
黑暗中传来了一道凄厉的猫叫声,一道影子飞快的从黑暗中冲出,快速向我扑了过来,准确的来说是向我手中的符纸扑来。
“找死!”我大怒,这玩意来这么一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而且,我刚才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道怨念身上,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还有一只猫盯着。
我我将腰间的桃木剑抽出,狠狠的向那只猫劈去。
那是一只黄色的猫,看起来是一只很普通的猫,此刻它的严重却绽放着绿油油的光芒,龇牙咧嘴,爪子探出,一脸的狰狞,对我的桃木剑那是不闪不避。
“该死的东西,去死吧!”我大喝,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花猫异常的灵活,关键时刻竟然避开我的桃木剑,双爪一探,抓住了我的衣服,吊在我的右臂上,隔着衣服我都感受到了花猫指甲的尖锐。
“特么的!”我怒骂道,左手探出向花猫的脖子抓去。
“喵!”
花猫又是一声尖叫,跳开了,避开了我的攻击。
“啊,救命啊!”
房间里传来了陆宝瓶和胡宁的尖叫声,充满了惊恐,桂花的怨念已经对她们俩动手了。
“坏了!”我脸色一变,就要向房间里冲去,刚才被那花猫这么一耽搁,我让陆宝瓶两人置于危险之中,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不在我所设想的范围之中了。
桂花的怨念极深,我的计划不能超出我的控制,否则陆宝瓶两人就会有危险。
见我要进到房间里,那花猫喵呜叫着又冲了过来,它想要拖延时间。
“就是你这该死的东西坏我好事,去死吧!”我大怒,将扣在手心的铜钱向花猫打去。
铜钱打在花猫身上,花猫发出了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着。
房间的尖叫声越来越激烈了,我顾不上花猫,打开房门快速向房间里冲去。
“喵呜!”
花猫狰狞的大叫,这一次它不闪不避,径直冲了过来,纵身一跃,跳在了我的肩上,双爪划开了我的肌肤,张开大嘴就要向我脖子咬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没法在继续前行视花猫不存在了,否则我的脖子就会被这该死的畜生咬断。
“你,真该死!”我低吼,抓住花猫的脖子把它提了下来,五指收缩用力,花猫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鼻中有血液流出。
我眼神冷漠如刀,这花猫肯定是被那怨念操控着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来阻止我,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悲悯之心,五指继续收缩,
咔嚓一声,花猫的脖子直接就被我拧断了。
反手将房门关上,贴了一张符纸在房门上,快速冲到了房门前。
陆宝瓶和胡宁此刻正在床上挣扎着,双眼紧闭,一脸的痛苦,用双手使劲的将自己的脖子掐住,脸色惨白如纸,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们就会被自己活活的给掐死。
“你找死!”我心中是怒火中烧,我以为我布置的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可是就这样差点把两人给害死了。
我双手捏法印,分别向两人的眉心拍下。
陆宝瓶两人嘴中分别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红色的雾气从她们俩的七窍中喷了出来,红色的雾气汇聚成了拳头大小,快速向窗户钻去。
“你跑的掉吗?”我冷笑了起来,并没有去追。
“嘭!”
红色雾气撞击在窗户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窗户上绽放着一道黄色光芒,它被撞飞了。红色雾气中发出了一声怪叫,紧接着又向房门冲去,结果都是一样被撞飞了。
“我已经在这房间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是逃不掉的。”我冷声道,没有去理会那个玩意,仔细检查着陆宝瓶两人的状况,还好她们两人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休息一会就会没事。
仔细想想这事我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不是一只猫,而是一群猫,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人死在我面前了。
“他奶奶的,这事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我中了它的圈套一样。”我在心中低语着,留一只猫在外面拖着我,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妙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意思到这玩意还有这一手。
“该死的东西,差点害我的铸成了大错,死吧!”我盯着那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的红色雾气,取了一道符纸丢了过去。
符纸打在红色雾气上,嘭的一下,红色雾气炸开,阴风卷起,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惨叫声高昂而又短暂,三个呼吸过后房间里归于平静,那种红色雾气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