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进了刺客。”左周向书桌后的雪无双说道。
他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手中拿着描绘丹青的笔最后在纸上勾勒了一笔,唇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他的涮眼盯着纸上画中的人,本是淡漠的双眼像是寒冰初融带着一丝丝的温柔笑意。
左周瞪着雪无双看痴了,从未见过王子这样的温柔笑意,总是将淡漠的面具戴在脸上原来王子笑起来是这么的风华绝代。不由自主的想要倾身看看画上是何,能让王子这样温柔的笑着。
只是他的还未看清画上是何,便被雪无双冰冷的视线吓了回去,低下了头。心脏砰砰的乱跳,果然什么温柔都是骗人的!左周心中想道。
雪无双见左周低下了头方才将窗户推开,拿着画在窗边轻轻的风干,看着他笔下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样貌。是一身黑衣,娇小的身影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少于女子年纪的成熟,她的眼眸是冰冷的,像是她看何物都是如同看死人一般。即便是在画上看见她那双凌厉的双眸都叫人心中一惊。
这是雪无双第一次见到轻儿的模样,当时的轻儿大抵也不过十三四岁。
风干了画雪无双小心翼翼的将画卷了起来“捉到刺客了没有。”
左周还在愣神,没想到雪无双突然发问,有些会不过神来。
雪无双似有似无的眼神扫视了他一眼,左周浑身的汗毛一竖,随即道:“没有。”
“嗯。”他应了一声,左周不知雪无双是何意。
按照常理来说不是会先问风国公主可有受伤吗,雪无双的心里左周自然看不透,随即退了下去。
听见关门声,雪无双拿起刚才卷好的画,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之色。随即在桌上的机关处按了一下,他身后的书架向两边撤离,露出了书架后面的一个暗示。
他抬脚走了进去,暗室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暗室中一片的明亮。
暗室入目的便是比之外面更大的书架,那些书架上还着一个一个的画卷,大约有几百卷。将手中新作下的画放在了与那些画卷在一起的书架之上。
暗室的墙壁上皆是画着画卷,那些画卷垂开,赫然是一个女子无疑。
有幼年时的童女,少女,甚至做为人妇的女子。或坐在窗边,或是桃花树下,或是品茶,或是浅笑,但更多的是用冰冷的眸子注视着某个地方。
而那些女子皆是一个容颜,是轻儿无疑。
......
酒楼处。
二楼临窗,一男一女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女子手支着下巴向窗外看去。
女子柳叶眉,杏眸,小巧的鼻梁,泛着红艳的唇瓣。一身蓝色衣裙,外面披着雪狐大氅。男子一身月牙长袍,簪子将墨发高高束起,容貌倒是平凡无奇,扔在人群中瞬间本掩埋的模样。
男子轻轻的品着香茗,与女子的视线一同望向窗外。
不远处的桌子上,翟阳与青木
血鹰皆在位,三人用着糕点,眼神余光向临窗的一桌看去。
“真是个怪胎。”翟阳看了女子一眼,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青木与血鹰对视了一眼,血鹰将翟阳的酒杯拿来为他斟上了酒推到他的面前。
翟阳正在为轻儿与陆沉渊易容在此地做了一上午而郁闷,哪里主意到何人为他斟酒,自顾自的将茶杯中血鹰为他倒上的酒吞进了肚中。
青木看见翟阳这般无心机的模样,在看血鹰依旧一脸冰冷的模样,不禁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得罪血鹰!
血鹰脸上的玄铁面具摘了去,只是一个平凡的五官却不知是他的真面目还是易容而来。
轻儿忽然眼睛一脸,竖起了脖子向外面看去。
此酒楼正是在别院的对面街道上,从二楼可以将别院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当然仅是凤红霞所在的别院。
一上午那别院中都没有人走动,此刻只见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从主屋走了出来,进了偏院中,不一会端着一个漆盘上面盖着红色的绸布向主屋而去。
究竟是何物竟然还要用红绸布遮盖着,轻儿的眼中闪现着有兴趣的光芒。
“走吧。”她站起身来,向对面的陆沉渊说,她走到陆沉渊的身侧,被陆沉渊拉住了胳膊,他微微发力,轻儿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做了下来。
轻儿疑惑的看向陆沉渊不知他是何意,微微的抬了一下下巴,轻儿带着疑惑的眼神向陆沉渊的下巴扬起的地方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走在一顶轿子的身边,眼神戒备的看了两眼才吩咐轿夫将轿子放下。轻儿微微的挑眉因为距离窗便还隔着一个陆沉渊,轻儿不由自主的向里侧挤了挤。
她并没有发觉什么,但在别人的视线中却像是轻儿向陆沉渊的怀中挤去一般。
陆沉渊看着身侧那个没有戒备的小丫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发力将她放在了身子的另一边去。
只见从轿中走出一个曼妙的女子,她的脸上罩着一层白色的纱,身上着着艳丽的襦裙。男人向女子小声的说了什么女子向别院而去。而那男人将银子给了轿夫,再次看了一言四周见没有人方才进了别院将门关上。
轻儿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那男人带着女子进了主屋之中。
易容来的容貌与轻儿本身的样貌差之千里,极为的妖媚性感。酒楼中的人皆是余光向轻儿看去,此刻见她要走顾不上掩盖,目光大呲啦啦的向轻儿身上投去,甚至有的人还露出了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轻儿的身形。
突然感觉手上一暖,轻儿疑惑的向右手上看去,只见她的手上包裹着一个白皙的手。
“走。”陆沉渊见轻儿向她看来的视线轻声说了一句啊。轻儿点了点头随着陆沉渊向楼下而去。
他冰冷的视线扫视一圈刚才对轻儿有觊觎的男人,那些男人浑身一冷。心中皆知这个平凡的男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血
鹰他们见轻儿走了,扔了银两在桌上也跟着楼下而去。
“身上怎么那么痒。”翟阳走在最后,他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不想还好,此刻只感觉身上的痒开始泛滥了,传至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开始痒了起来。
他看了血鹰与青木的背影一眼,眼中是疑惑。
一连几日皆在临窗的位置喝茶。
这一次轻儿只是与陈心二人。
“心儿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轻儿闲适的与陈心聊着天。
陈心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几年了。”
“心儿可认识那人?”轻儿指着窗外问道。
窗外依旧是前天的那个男子带着一顶轿子在凤红霞的别院门口停下,从中走出了另一个***。但从身上上来看轻儿便能辨别出此女子与那日甚至于前日,昨日的艳丽女人不是一人。
陈心顺着轻儿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女子似乎是配合一般向轻儿所在的方向微微的侧过了脸来,今日的女子没有戴面纱。
女子傲慢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微微抬着下巴走了出来,向别院处里面走去。
那男子看了一眼女子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转身去与那些轿夫说话。
“是怡红院的相姑娘。”陈心看了一眼那女子便笃定的说道。
“怡红院?”轻儿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疑惑。
陈心点了点头“是怡红院的香姑娘,城中乞巧节之时她曾经上台献艺。”
轻儿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看见那男子不知与轿夫说了什么,那些轿夫便跟着他向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扔了银两,轻儿便让陈心先回别院,陈心自然疑惑,轻儿只是说自己想在街上随意走走一会变回去。陈心点了点头,心想这里距别院很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便回了别院去。
轻儿走到男子带着轿夫们去的巷子时远远的就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巷子中已经没有人居住,地上也是堆积满了落叶,不远处轿夫们抬着的那一顶轿子在前面放着。
山前走了两步,将轿子的帘子掀开便有尸体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正是抬轿子的轿夫。
地上一片片蔓延的鲜血皆是从轿子中流出来的,这四个轿夫皆被男人杀了!
轻儿猛然间转过身来便看见了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衣袖上还沾染着鲜血,显然是那些轿夫的。
“你是谁。”男人沙哑难听的发出声音向轻儿问道。
轻儿的脚步不断的向后退着,忽然间便拔腿向身后跑去,那男子冷哼了一声,脚轻轻点地瞬间便出现在了轻儿的面前。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匕首,那匕首上还沾染的鲜血,一步一步的向轻儿走来,轻儿不断的后退着。忽然感觉背后一亮,双手微微的向后贴着墙壁。
她已经到了尽头,退无可退,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而那男人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已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轻儿的眼前。
男人看着轻儿落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是笑轻儿自不量力的挣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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