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温柔的洒落在房间里,为这个宽阔明亮的房间增添上些许暖意。
白鸟真理子睡醒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相当开阔的屋子中。
是一间极其干净的屋子,但并不缺乏生活的琐碎感,屋内零散的摆着一些日常用具,临近窗户的桌子上似乎还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了一束相当秀气的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这里是哪里?伏黑甚尔和炭治郎他们去哪里了?
...箱子呢?
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颈,满腹疑问的白鸟真理子慢慢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似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原本穿着的运动服不知道去哪里了,似乎有谁帮她换上了一套尺寸刚刚好的小纹和服,花纹是浅色的,上面配着明亮的图案,衬得她原本有些失去血色的皮肤也变得温润了起来。
随着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披着蝶翅纹图案羽织、手上端着碗的蝴蝶忍慢慢的走了进来。
“哎呀,你醒了啊,”她坐到了白鸟真理子的对面,“正好,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白鸟真理子有点疑惑地看向她,道了声谢,接过了碗和勺子。
感受着手心中隔着碗传来温热的粥,她打量着眼前的人,并没有直接食用,谨慎的问道,“失礼了,但请问您是...?”
“蝴蝶忍,鬼杀队的剑士,”眼前神色温柔、带着深紫色蝴蝶发夹的女孩这样说道,“您就是白鸟真理子小姐,对吧?”
她轻声说道,“昨晚的事情真的是多谢您了。”
从苏醒的人口中听清了事情真相,即使蝴蝶忍再怎么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应下白鸟真理子请求的神秘人,治愈了在场几乎所有受伤的人,但方法似乎是将其砍伤到濒死状态再进行施救。
一边哭一边回忆着昨天的情况,不少鬼杀队成员都表示“比死也没好到哪里去”之类,但是确确实实对昨天帮助了他们、认真的整理了伤口的白鸟真理子和救下他们一命、使得他们恢复完好无损状态的与谢野晶子表示了感谢。
更别说在那个小家伙的口中,一直保护着白鸟真理子的伏黑甚尔同样在白鸟真理子的恳求下动手杀死了鬼,保护了在场的其他人。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白鸟真理子都值得这一声感谢。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不客气。”
听到是鬼杀队,她松了口气,“是我应该做的,说实话,很难有人能看的下去那样的惨状吧。”
蝴蝶忍轻柔的笑了起来,催促着白鸟真理子把碗里的粥喝掉。
“先吃饱,再说其他的事情吧,”她说道。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一勺一勺的慢慢吃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即使睡醒了看起来也还是一副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
蝴蝶忍托腮看着白鸟真理子,思考着她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极点了的事情。
“白鸟小姐,”她忽然的开口问道,“你觉得,那个小家伙是什么样的孩子?”
正在认真喝粥的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的抬起了头。
“谁?”她问道,“小家伙?”
“那个跟你一起的小家伙,”蝴蝶忍说道,“红色头发的那个孩子。”
她问道,“你和他们...同行了多久?”
意识到蝴蝶忍说的是炭治郎,白鸟真理子思考了一下,“大概不到十天?”
她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擦了擦嘴,才笑着说道,“我其实第一次认识的是弥豆子,也就是他的妹妹。弥豆子很可爱的爬到了我的家里,然后我就认识了她。”
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悄悄地钻出了她家的衣柜。
但与白鸟真理子的预期相反的是,蝴蝶忍的情绪似乎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她闯入了你的家里?”她说道,“...然后袭击了你吗?你知道她是鬼吗?”
虽然说声音很亲和,白鸟真理子还是被这样激动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
“不...她没有袭击过我,”她慌忙解释道,“其实是通过炭治郎的木箱跑到了我家的,那里似乎有着一条空间通道。”
“木箱?”蝴蝶忍似乎更加惊讶了,指了指角落,“那个吗?”
这是名为弥豆子的鬼的血鬼术吗?空间通道?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站到了箱子的前面,才发现仍有一截红色的衣角露在外面。
弥豆子还在里面?
她下意识将房间里的帘子都拉了起来,才示意蝴蝶忍走过来,把箱门打开。
里面堵住了通道的,正是咬着竹筒、看起来乖巧极了的弥豆子。
白鸟真理子拍了拍手,弥豆子才慢慢吞吞的钻了出来,扑到了她的怀里。
在这一过程中,蝴蝶忍全程紧张地看着白鸟真理子,准备一有动静,就将弥豆子当场斩杀。
但显然,弥豆子不但对白鸟真理子没有任何攻击的想法,还用她的脸蹭了蹭白鸟真理子。
白鸟真理子指了指另一侧通往她家的方向的幽暗通道,“就是那个。”
“是弥豆子的...血鬼术吗?”蝴蝶忍疑惑地问道。
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你说通道吗?”
见蝴蝶忍点了点头,她才解释道,“不,应该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嗯,异界来客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炭治郎没有告诉你吗?”
蝴蝶忍摇了摇头。
“我那边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白鸟真理子有点费力的解释道,“具体我其实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个世界没有鬼。一只都没有。”
说到这个,她又四处看了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知道甚尔君,那个跟我一起来的黑头发男人去哪里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下,另一侧连廊的门就被推开了。
伏黑甚尔正扶着门,他也同样换了一身和服,手上还拿着一瓣没吃完的水果,“有事?”
被吓到的白鸟真理子:“....不,没事。”
她安抚般的拍了拍弥豆子的头顶,示意她重新回到箱子里,自己则是又转向了蝴蝶忍的方向,“先不说这个了。”
伏黑甚尔“哦”了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白鸟真理子提问道,“你们这里的世界,人与鬼是对立的吗?”
刚刚她和弥豆子亲近的时候,感觉身边的蝴蝶忍手按在刀上,身体整个都绷紧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一样。
“哎呀,”蝴蝶忍有些意外地说道,“你意识到了啊。”
她笑了起来,“确实是这样的。所以说,还是请白鸟小姐稍微离那只鬼远一点啊,万一被伤害到了就不好了。”
白鸟真理子看着蝴蝶忍,有点头痛的解释道,“虽然这个很难解释,但是弥豆子并不会攻击我。”
她回忆着珠世小姐的留言,这样说道,“似乎是因为我的血液非常特殊,对我抱有敌意的鬼一般都看不见我,相反,如果对我好感越高,越能够看得到我...这其中,弥豆子是能完全看见我的鬼。”
见蝴蝶忍并不信服的样子,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
“算了,”她说道,“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人与鬼是对立的,那么炭治郎会怎么样?”
她相当敏锐的问道,“是不是会被处罚?”
蝴蝶忍抿了抿唇,笑了起来,“实际上,一会就应该要召开柱合会议了。我们——我和其他的几位柱会一起决定关于炭治郎的处罚问题。”
她站了起来,示意白鸟真理子跟上,“主公也会出场。我是打算在这之后带你去主公那边的...毕竟主公说,很希望和你见一面,白鸟小姐。”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我要带上——”
她刚刚想强调一下带着箱子,从门外就直直的冲进来了一个人。
留着一头刺猬般头发的白发青年冲了进来,站在屋内看了看,毫不迟疑地将箱子拿了起来。
他似乎是蝴蝶忍的熟人,将箱子抗灾肩膀上之后,还对着蝴蝶忍说道,“抓紧,蝴蝶忍,那边就只差你没到场了。”
“我知道,实际上让我来这边接白鸟小姐是主公的意思,”蝴蝶忍说道。
“但在之前,不死川先生,”她似乎有点生气了,“请你先把箱子放下,可以吗?”
不死川实弥看了她一眼。
“你要阻止我吗,蝴蝶?”他不客气地问道,“你要袒护这只鬼吗?”
蝴蝶忍抽出了自己的日轮刀,拦在了不死川实弥的前面。
她再一次强调,“请你先把箱子放下,不死川先生。”
白鸟真理子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抱歉,”她说道,“但这位先生,你要拿着箱子去干什么?”
不死川实弥冷淡的看了白鸟真理子一眼。
“你又是谁?”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觉得这个擅自跑进来的家伙真的是莫名其妙。
“你手上拿着的箱子,里面坐着的是我的朋友,”她有点火大的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问你这句话?失礼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把箱子放下,出去!”
不死川实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像是个神经病。
“你被鬼控制了吧,居然跟鬼当朋友,是有病吗?”他说道,“蝴蝶,你给她治一治。”
白鸟真理子:....???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蝴蝶忍的笑容似乎更加咬牙切齿了,“不死川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不死川实弥觉得眼前的两个女人都莫名其妙极了,“我听见了,我不打算听,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
白鸟真理子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决定还是不跟这个家伙废话了,“甚尔君!”
伏黑甚尔拉开了门,嚼着橘子,懒散的问道,“又有事?”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他要把箱子抢走不知道干什么去,”她慢慢的说道,“如果没了箱子,我们就没法回去,你的赛马节目...”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双手拢在袖中。
“知道了,”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顿还是两顿?”
白鸟真理子:“...什么?”
她怎么感觉跟伏黑甚尔讲话也开始费劲了起来呢。
“打他,”伏黑甚尔说道,“一顿还是两顿?”
他摸了摸下巴,“难道你要三顿?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不死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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