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夕阳柔和的飘在云雾附近。
斜阳照进屋内,就像是把屋子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霞光。
监控室另一张墙上的符咒全都烧毁了,走进监控室,作为和校长层对接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几乎是满头大汗的看着白鸟真理子把玩着特级咒物,再把它们一个一个“消灭”。
“那个、白鸟小姐,”他忍不住出声阻止,“这个不是可以玩的...”
幸好校长不在这里,不然肯定要挨批评了。
肆意妄为的五条悟真的是,怎么能这么——
白鸟真理子看了看他,乖巧的把东西放下了。
“是五条悟给我的,”她说道,“让我把这些挨个摸一遍。”
她其实也不想摸的,毕竟这些“特级咒物”和宿傩的手指真的差不多的脏兮兮。
但是五条悟神秘地说,如果帮他这个忙,他就告诉白鸟真理子一件事情。
于是,被他这句话勾出好奇的白鸟真理子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算了,”伊地知洁高放弃了挣扎,“白鸟小姐,请你小心。”
然后他就别过了脸,面对着门一动不动,打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白鸟真理子耸了耸肩。
把这一袋子“伴手礼”都弄没之后,她有点无聊的看向乙骨忧太。
“怎么了吗?”被她盯得有点不安的乙骨忧太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他怀里的祈本里香也看向白鸟真理子。
“说起来,”白鸟真理子很认真的问道,“你打算送里香去上学吗?”
她回想起了乙骨忧太之前说的话,“十一岁,总是跟着你也不好吧?你现在是在岗的咒术师?”
这句话一出,原本对白鸟真理子非常依赖的里香就愣住了,似乎是难以想象眼前的姐姐会要这样做。
“白鸟要把我们分开吗?”她有点难过的问道,“可是里香不想和忧太分开!白鸟不要把我们分开,好不好?”
“啊,不是要把你们分开,”白鸟真理子想了想,重新整理了说辞,“忧太现在是咒术师,里香现在...是人吧?”
她问道,“你知道十一岁的孩子应该在上学吧?如果不上学的话...”
白鸟真理子后面没有说下去,就被祈本里香打断了。
“如果不上学的话,里香就不可以和忧太在一起吗?”祈本里香问道,“忧太?你会不要里香吗?我们会不能结婚吗?”
“啊,不会的,永远不会的,”忧太回答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但是结婚的话,要成年,”他柔声哄劝,“忧太要出任务,里香现在变回人类了,不能跟着忧太出任务。那么,在这段时间,里香乖乖去学校可以吗?忧太会等你放学,去接你的。”
祈本里香点了点头。
白鸟真理子看着这一对,发现了这两人的偏执分明是双向的,是两方对彼此施加的、相当偏执的爱。
虽然说大概是因为她一直单身的原因,她不是特别的能理解这种执着的感情,但看着这样一对爱人能够重逢,也是很圆满的事情。
作为局外人,她能看出里香其实不是那么想上学,乙骨忧太也不是那么想放里香离开,但他们确实在彼此妥协,在默不作声的互相退让。
这就是爱情的一种吗?真的、非常温柔啊。
在白鸟真理子还在若有所思的时候,满载而归的钉崎野蔷薇推门而入,“白鸟!我们回来了——”
她看见屋子里陌生的少年和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站住了,“你们是谁?”
跟在她身后进入的禅院真希看着里面坐着的两人,点了点头。
“是忧太啊,你回来了?居然没提前跟我们说,”她拉着还愣在原地的钉崎野蔷薇往里走,“你身边的……祈本里香?”
真希是看过里香的照片的。
一个瘦瘦的、头发又长又黑的小姑娘,十几岁,一身无袖背心长裙,胸口系着蝴蝶结。
“鲑鱼!”
一边的狗卷熟门熟路的走到乙骨忧太边上,然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糖递给里香。
里香看了看乙骨忧太,接了过来。
乙骨忧太则是揉了揉她的头,站了起来,向进来的学弟学妹自我介绍,“我是乙骨忧太,高专二级生,和真希、狗卷是同期,之前在国外修习,最近才回来。我身边的是我的恋人,祈本里香,请多多关照。”
他又将含着糖的里香拉了起来,“里香,到你了哦?”
“祈本里香,是忧太的恋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里香有点含糊的自我介绍,“基本上就是这样啦。”
钉崎野蔷薇有点怀疑的扫了扫眼前的两人。
“恋童犯法”这几个字卡在喉咙里,被一边的伏黑惠给捣了一下。
“好!为了庆祝学长今天回来,我们今天团体赛胜利——去吃大餐吧!”虎杖悠仁欢呼道,“我听说辅助监督买了好多好多的食材啊!
”
他都想好了做点什么菜了!
“明天还有个人赛吧,”真希说道,“吃这么撑,明天可没法——”
“没有哦,明天没有个人赛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五条悟说道。
他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嗨大家好,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
“哈?你在说什么?”双手拢在袖中,慢吞吞走进来的庵歌姬不客气的说道,“别仗着自己是老师,就在这里瞎说啊,你这家伙!”
实际上为了公平起见,每次交流会的赛事都是双方校长一人一天,各自选择的。
而遵循惯例(也算是偷懒),基本上都是团体赛一天,个人赛一天。
这次的规则虽然有点琐碎,但是其实本质上还是团体赛,并没有改变。
所以说按照道理来说,明天仍然是个人赛才对。
“我真是超讨厌守规矩啊,”五条悟正大光明的说道。
“锵锵!”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白鸟,来抽奖!”
白鸟真理子一脸茫然的往里面翻了翻,从众多纸片中拿出了一张纸片。
“……网球赛?”她展开纸条,“这是什么?”
然后她身边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校长,挤在她边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张可怜的纸片。
“网球?网球赛?乐岩寺,你干的吗?”
夜蛾校长似乎很惊讶,他从来不知道乐岩寺校长除了吉他之外还喜欢网球。
原来你是这样的乐岩寺校长!
“老夫写的是个人赛!怎么会这样!”
趁两人不注意,五条悟把纸条拿了过去,又把盒子丢给了两个校长。
“啊,好可惜,本来想让他们比棒球的,”他状似遗憾的说道,“毕竟歌姬老师可是很喜欢棒球的啊——”
“五条悟你给我闭嘴!”庵歌姬气势汹汹的冲来,挥手向他的脖子砍去。
当然,没砍中。
五条悟灵敏一闪,躲过了庵歌姬的冲击。
紧接着这两个老师就开始在屋子里绕起了弯,一个暴躁的喊“我今天一定要打你一顿”,另一个挑衅“啊呀歌姬你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场面相当的幼稚。
“所以说,我们只能打网球了吗?”钉崎野蔷薇叹了口气,“啊,好烦啊。”
“还好吧,”伏黑惠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习惯就好。”
五条悟,就是这样。
白鸟真理子坐在边上笑,“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明明还没成年,伏黑真的有点老气横秋的稳重啊。”
“白鸟……”伏黑惠有点无奈。
“也是习惯就好?”白鸟真理子打趣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你说得对啊白鸟!这家伙老气横秋装酷我觉得超级久了!”
“我觉得挺好的!应该是多对多网球赛,”虎杖悠仁超兴奋的把话题掰回了网球,“听起来好有意思,是吧,顺平?”
“……是,吧?”顺平犹疑的回答。
他其实对一切运动相关都不太感兴趣,体能也一般来着。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没错!挚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中间的东堂葵兴致勃勃的回答道,“来再次决战吧!胜利终将——”
虎杖悠仁拔腿就跑,同时不忘带上另一边的吉野顺平。
“饶了我们吧——”
**
晚饭最后设在了白鸟真理子家里。
在其余东京校学生的强烈要求下,白鸟真理子拨通了太宰治的电话。
而这时,太宰治还仰面躺在武装侦探社的沙发上,“啊,好无聊——”
反正没事情做,他干脆在沙发上滚过来,滚过去。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他瞬间翻身坐起,兴致勃勃的看了一眼联系人。
“喂,”他接通了电话,“这里是太宰治。什么事,白鸟小姐?”
“真希她们邀请你来吃晚饭,”白鸟真理子在电话那一头说道,身边是挤挤挨挨着她、试图偷听的东京校学生和五条悟。
等到太宰治答应了下来,她才挂断了电话,然后没好气的把身边的人赶开,“我说你们啊,明明都有太宰治的电话的吧?为什么要我邀请他啊。”
其余人对视一眼,都打闹着走开了。
“我的菜还没收尾……”
“拼盘还差一点。”
“丸子还是少了点,哈哈哈。”
“鲑鱼鲑鱼!”
面对着这一切,白鸟真理子耸了耸肩,完全没办法。
她自顾自坐到了位置上,夺过了五条悟手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这个节目好难看的啊!”
五条悟才不管呢。
他又把遥控器拿了回去,播回自己最喜欢的节目,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把遥控器举高,“你抢不到,抢不到~”
“混蛋,这是我家啊!”白鸟真理子够了几次都拿不到遥控器,索性拿手里的沙发靠枕砸他。
五条悟一个灵敏的闪避,枕头弹了一下,就向着他身后的阳台方向飞去。
而就在这时,太宰治打开了门。
“今天有没有什么蟹之类的——”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枕头砸到了一点。
受到突然袭击的太宰治下意识接住了枕头,“送我了吗?”
“不是,”白鸟真理子感到丢人,“抱歉,这是一个意外。”
她蹭蹭蹭走到太宰治面前,一把将枕头拿了过来,“不是给你的。”
太宰治难得的乖乖放开了手里的枕头,注意力还集中在沙发坐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白发、蓝眼,把玩着手中眼罩的男人。很强势,很聪明。有点棘手啊。
而五条悟则是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盯住了走进来的陌生青年。
“啊呀,”他用一种陈述的口吻说道,“你们……可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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