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看向约定的位置,圆弧形的建筑在夜空之中看起来相当明显。
就算是周围已经被植被包裹,那栋建筑看起来还是相当扎眼。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点时间,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想要做好全部的准备再去。
第一次宇智波鼬来测试他的时候,还是在木叶的时候,他还没有做叛忍,也还没有来跟着鼬修行。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直接被打爆了。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时的他了,他已经不会再被宇智波鼬轻而易举的打出去了。
他奔波了两天两夜,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才能够展现出来最好的状态。
香磷和重吾有些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不过说到底这是佐助自己的事情。
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多说什么,人想晚一天就晚一天,反正打架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也没有什么事情。
虽然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三个人还是轮流值了夜。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很快便安静下来,只剩下木柴烧灼时候产生的噼啪声。
在距离火光不远处的地方,树枝上面忽然浮现出来一抹绿色的影子。
随即一个像是猪笼草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探了出来,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之中。
围坐在火堆旁边的几个人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依旧是背对着他面对着火焰。
“佐助,已经来了呢。”
“果然他们要偷偷一决胜负呢。”
在两片可以合并的叶片之中,白色的部分这么说道。
“在这里等着果然没有错,不过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决斗。”
黑绝的表情有些得意,显然他对自己做出来监视鼬这个决断相当满意,不过他也有一些不解。
宇智波鼬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理由要和佐助决斗才对。
之前人多的时候,可以考虑在他们两个之前抉择出来一个,现在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好像他们两个再打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了。”
白绝有些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不过,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呢?”
“等他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够清楚了,我们只需要等着看就足够了。”
白绝黄色的眼睛扫了一下佐助的背影,他似乎是在睡觉,又似乎还醒着。
“木叶的那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希望他们两个不要打太长时间。”
黑绝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够听出来一丝不情愿。
“不是已经有人去拦住他们了吗?”
白绝随即发出了一阵笑声,他好像相当喜欢看到这种情况一般。
黑绝没有再应声,很快,一整颗猪笼草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佐助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看向刚才绝浮现出来过的地方,然而此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有什么人吗?”
香磷正坐在火堆对面无声的对着佐助翻着花痴,不管怎么说,佐助无论在什么时候看,都好有魅力的样子。
特别是这堆火焰,更是将他的脸映射出来一种和平常有所不同的帅气来。
佐助没有应声,只是有些狐疑的看着刚才绝出现过的位置,随即他便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人的存在。
另一边,在一片漆黑的建筑物之中。
整片建筑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昏暗和阴冷,虽然外面已经被植被覆盖的差不多了,不过目前这个地方还是一点都没有被侵入进来。
黑白绝的脸从墙上挤了出来,宇智波鼬正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面闭目养神。
他倒是察觉到绝在这里的事情,不如说,这种事情,旁边肯定会有绝来记录过程,之后给那个人去看。
“佐助已经来了吗?”
绝并没有说话的打算,正准备暗中观察这里的情况,却听到宇智波鼬发问的声音。
白绝依旧是用着那副有些讨嫌的口气说道。
“什么啊,你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吗?”
在宇智波佐助那里他们两个就差点被发现,在鼬这么被察觉到倒也不是什么意料外的事情。
毕竟是那个宇智波鼬嘛。
不过听他的话来说,应该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刚才离开那一阵子是去做什么了。
就是这种感觉会被一眼看穿的感觉,微妙的让绝感到有一丝的不爽。
“他就在外面不远处,应该天亮就会来找你了。”
黑绝和白绝几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回了一句。
“是吗…”
宇智波鼬像是叹息一样说了一句,随即便沉默下来不再作声。
白绝露出一副兄弟两个都奇奇怪怪的表情,不过他倒是没有再说话,毕竟宇智波鼬并不像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第382章
宇智波鼬现在倒不是在装高冷了,只是他不想耗费力气再说话了。
给佐助寄过去的那张纸,他都重写过几遍。
要不然写的太过扭曲,几乎已经到了无法辨认的程度,要不然就是沾上了血迹,只要看到信纸,估计都能够明白他的意图。
写出来一张能够辨识清楚字迹和不沾着血迹的信纸都有点的费劲。
佐助可能是连夜赶过来想要准备一下,这也正好给他腾了时间休息。
至于关于佐助的消息,则是旗木苍介中间转了下手,透露给了卡卡西。
怎么说也是死了好几年的小学同学阳间重逢,这种形容想一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虽然不至于认出来,不过旗木苍介还是挺期待卡卡西和带土见面的。
白上了那么多年的坟呢,卡卡西。
原本消沉了几天的旗木苍介又一下子精神起来,看到他这个状态,其他人都觉得旗木苍介八成又是再整什么活。
鬼灯满月和蝎忍不住摇了摇头,唏嘘了一下,这次搞不好又有什么人会被整过来。
天边大亮,火堆中间的木柴已经冒起了淡14淡的青烟,烧尽的木头堆积在石头堆之中,一片焦黑色。
佐助的身影向着那栋建筑走了过去,清晨微冷的风垂落一片依旧是绿色的叶子。
“真的不用过去帮忙吗?”
香磷有些迟疑的看向佐助的背影。
重吾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二人向着佐助之前和他们说过的位置走了过去。
明明也不是很远的路,但这一路上佐助还是在所难免想起来很多事情。
之前晓组织有意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出来一个人,作为最好的工具人,但现在大部分人死的死叛逃的叛逃,剩下的人屈指可数。
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再对决的意义。
但只是在外人看来是这样而已,或者说,是忽略他们的本心,而把他们当做工具人来看,他们确实已经没有了对决的意义。
但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
在佐助小的时候,他们是纯粹关系相当好的兄弟。
但是之后因为宇智波鼬身上带着的天才光环,他开始逐渐以宇智波鼬为目标进行追赶。
似乎无论如何在父亲眼中,他都和宇智波鼬差上那么一截。
明明他已经相当努力,或是说自认为已经做的相当好了,还是难免被比对一番,再败下阵来。
宇智波鼬好像是一个遥不可及,他无法追赶上的目标。
但鼬和他的关系又那么好,宇智波鼬肯定也不想被拿来和自己的弟弟做比较吧。
不过在那个时候,宇智波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解释这些事情,也没有时间去关照佐助的心情如何。
在那个时候,他已经自顾不及了。
政变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几乎从那个时候开始,止水和旗木苍介开始频繁出现在鼬的身边,叫着他一起出去,却不带着佐助。
其实仔细想想,在那之前,无论是旗木苍介还是止水,他们两个都会到家里来带着他一起聊天,或是出去玩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便把佐助一个人撂下了。
旗木苍介经常会用一些吸引火力的作风,把小佐助气的跳脚,全然忘记他要问他们什么事情的想法。
这些事情仔细想下来,所有人不都是为了瞒住他吗。
就算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开始讨厌起来旗木苍介,当然止水他也是一般般,不怎么喜欢。
现在想来,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太年幼,又幼稚的缘故。
他也不是不能明白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和旗木苍介的关系已经到了那个地步,要是和他亲近起来岂不是很奇怪。
索性便一直维持下来了,他并不是真的讨厌那个人,只不过是有点嘴硬而已。
一直用大量时间陪伴佐助的宇智波鼬繁忙起来,总是不见人影,还经常会在大厅里遭父亲的教育。
但那个时候的佐助依旧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好偷偷摸摸的躲起来观察情况。
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已经明晰的像一张白纸般明了。
他没有恨过鼬,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他所要杀死,所要报复的人就只有团藏一个人。
之后就是为了追寻力量,最终追到了宇智波鼬这里。
宇智波鼬在后来也有说过是旗木苍介这么建议他的,不然他不会想把佐助拉到晓组织这种地方来。
做叛忍,和做晓组织的叛忍还是有点区别的。
虽然每次都说他和佐助相处不来,佐助讨厌他他也会同等讨厌佐助,但就算是这样那个人也更像是大人。
其实这么回忆起来,旗木苍介一直都和宇智波鼬和佐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就是在晓组织里面的事情,因为实力差距过大,经常在指导佐助的时候,鼬会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一如他当初知道佐助手里剑时候一样。
虽然很多时候不能明显的亲近,也不能够再和宇智波鼬像小时候一样的撒娇,但能够见到哥哥并让他指导自己,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么多事,是因为终于要和自己的哥哥对决的原因吗?
佐助的心里产生一丝微妙的感觉。
但即便是心绪复杂,他的脚步也没有迟疑的意思,他撩开一旁繁茂的枝叶,虽然一阵有些凉意风拂面而过。
佐助走进了那栋宇智波的旧地,鲜为人知的地方。
进来之后也就只有一条路而已,宇智波鼬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面,等着佐助的到来。
在佐助的影子挡住来路光芒的时候,在一旁假装摄像头绝微微眯了眯眼睛。
绝的位置相当明显,佐助一走进来便能够看见。
让他看着,好让他们相信他们兄弟两个是真的不和吗?
佐助不知道这件事宇智波鼬用意何在,他的目光在绝身上一扫而过。
就算是没有绝在旁边看着,他也会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宇智波鼬的。
佐助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感觉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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