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不追了。”
这里是现实,真正的现实,所以不会像游戏里面那样,敌人看不见你了,过一会儿就不会追你,再次看见你也不会攻击你。
这里是现实,所以我在道路上阻断了士兵对于阿布雷莎的追击,随后就开始了全城跑酷。
“话说我的做法更像杰森.伯恩,而不是刺客啊,要不干脆创立一个‘特工’机构?”
一边自言自语,我一边通过爬墙,钻入了一间酒馆的二楼。
“抱歉,我不请自来了~”
“....真的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站在我面前的男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突然出现,随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拉.沃尔佩告诉我,会有个奇特之人来找我时,完全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来找我。”
“很吃惊吗?我觉得还好吧~”
“我的意思是说没想到你居然吸引了半个城市的卫兵。”
“呵呵~这不是你们刺客经常做的吗?”
将头上的兜帽脱下,我坐在了这个男子对面的座位上。
“我叫阿瑟,那么你是....”
“劳力士.沃伦,很高兴见到你。”
“....手表?”
“嗯?什么是手表?”
“呃....抱歉,口误了。”
听见沃伦的自我介绍,我不禁想到了劳力士手表。
“来谈正事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好的,你想从哪一个开始呢?”
“自然是我妹妹开始。”
“我明白了。”
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草纸,将它递给我,沃伦开口说道:
“当时卫兵的确在罗马城外,发现了一个坑洞,但四周却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
“卫兵不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有其他人先到了...等等!当时?”
听见沃伦话语里的某个词汇,我有些不安地开口道:“你说当时?难道不是几个月前?”
“不,这个坑洞的出现是一年半以前了。”
“什!!”
听见沃伦的话我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也就是说桐乃在这出现的时间,已经是一年半以前了!
而我居然还因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又推迟了见到她的时机!我...
砰!
一拳狠狠地打在墙壁上,纯粹肉体上的力量击打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窟窿,这让沃伦十分惊讶。
“阿瑟,冷静!”
“。。。。。。。”
“你的妹妹和这个坑洞有什么关系?”
“我...没办法解释清楚。”
稍微将内心对自己的愤怒发泄了一点,我冷静了下来,然后再次坐回椅子上。
“你们这样理解吧,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被某些神秘存在袭击(并没有什么不对,贝思特鲁本来就很神秘),所以我和妹妹直接被分开了。”
将桌子上酒杯里的酒喝掉...真不好喝,我再次开口道:“而再次醒来我便出现在佛罗伦萨了。”
“嗯,真是有趣~”
“呵~我也这么觉得,但代价就....”
“好吧,也许这能让你高兴一些。”
看着我有些心情低落,沃伦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我从其他人那听到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否真实,但坑洞出现的同一天,潘德拉贡家主的女儿,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
“要试试吗?”
“她在哪!”
“别...别激动!”
看着我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沃伦冒着冷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让我回过神来,立刻松开沃伦的衣领。
“抱歉,我....”
“没关系,我明白的,自己所爱的人失踪了,换成是我我也会十分激动的。”
“....几岁了?”
看着沃伦手上的戒指,我知道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几岁...你如何知道我有个孩子的?”
“....你点了两杯酒,但在我来之前旁边还有一个人。因为桌子上还沾有另一个水杯的印记,印记既不是酒也不是水,而是果汁。所以我猜想一定是一个还不能喝酒的小孩,而你的戒指并没有戴在你无名指上,而是挂在胸口,所以你一定在缅怀你的....但戒指是一对,另一个不在这里,那么....”
“....你真是可怕,凭借这些就猜到了这么多东西。”
有些不自在的将胸口的戒指藏起,沃伦露出了一丝惆怅。
“我的妻子...难产死亡,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我的孩子,而向我伸出援手的是...”
“沃尔佩....但为什么没加入刺客呢?”
“因为不想卷入太多....”
“又或者是你想要自己做些什么?”
“。。。。。。。”
“扯远了,先不提这个。”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再次开口询问道:
“潘德拉贡家的位置在哪里?”
“哦~我想你的同伴也许比我更清楚。”
“莉丝?
”“....谁是莉丝?”
“哦,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指阿布雷莎?”
“嗯,她曾经在潘德拉贡家族里呆过,至于为什么我却不得而知。”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区别在于它是好是坏。”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以后,我站起了身子。
“对了。”
在领走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沃伦开口道:“你想要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对吧?”
“。。。。。。。。”
“那么介意我这个不是刺客的家伙加入吗?”
另一边,台伯岛刺客们的秘密基地之中。
“这就是你们....办事的地方吗?”
“是的,起码大部分是。”
站在阿布雷莎身边,马基亚维利耐心地解释道:“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应该说你父亲最后死亡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你...你也在?”
“是的,当时我作为一个戏剧家被邀请了。”
“父亲他是怎么....”
“对于你来说还有点太早了。”
没有回答阿布雷莎的问题,马基亚维利转头看向墙壁上的一副画。
“你父亲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国王。”
“....我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一直这么告诉我。”
“但他并没有做到,而是成为了一个父亲。”
“。。。。。。”
听见马基亚维利的话,阿布雷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那么你知道母亲现在的下落吗?”
“我并不能肯定,但是....”
这么说着,马基亚维利带着阿布雷莎,走到一张桌子前,将上面的一封信件交给了她。
“几天前我们的人为了追查....一个东西,在梵蒂冈前的桥上,我们看见从城堡里驶出的囚车,里面的人似乎是一个女子,而囚车最后到达的位置是....”
“我猜一定是潘德拉贡家的庄园吧?”
我的声音从二人的背后传来,在阿布雷莎有些惊喜的目光中,我走到两人面前,这让马基亚维利有些好奇。
“我知道你是谁,但你是如何....”
“你们该考虑将下水道通道做一些陷阱,否则任何人都能进入了。”
鼻子中依然残能闻到下水道的气味,这让我有些不舒服,话说似乎要是跑酷过来的话,好像比走地下通道的速度快?
“地下通道吗?是其他人告诉你的吧?”
“并不完全是,我是靠推测来判断的。”
“推测?”
“明明是下水道井口,却有着可以进入的栅栏门。栅栏门上还是没有锁住的,看起来就像是可以进入一般,而下水道上则有着刺客的花纹...”
“我的确应该设计一些陷阱了!”
听到我的解释,马基亚维利沉思了一会儿,便主动地离开了这里,将空间留给了我和阿布雷莎。
“其它的先放在一边,你还好吗?莉丝?”
“我还....好。”
“怎么看都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啊!”
有些无奈地看着情绪突然低落的阿布雷莎,我强制性地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出刺客据点的后门,来到了屋顶上,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要喝吗?”
从怀中掏出一瓶酒,对着阿布雷莎晃了晃,想要借此让她将心里的情感发泄出来,而这的确是有用的。
“咕咚咕咚咕咚!”
“喂!干嘛一次性喝完啊!”
“咳咳咳!”
看着她将整瓶酒都喝完,我无语地看着阿布雷莎,居然因此脸上出现了一些潮红,这让我想起一个词——酒后乱....咳咳!
“嗝~其实...我不会喝酒,也没喝过酒....”
“看得出来,你....”
“闭嘴!让我说完!”
有些愤怒地打断了我的话语,阿布雷莎将手中的空瓶,丢到了下面的河道里。
“我....我的....父亲被杀死,母亲也失踪,曾经我以为自己依然能够在‘家’里生活下去,但没想到我的妹妹....我最后唯一爱着的妹妹,想要杀死我,就为了...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家主之位!”
将压在自己心头上的情绪爆发出来后,阿布雷莎有些痛苦地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双目中流下了眼泪。
“我跑了,我永远地离开了那个家,我建立了冒险公会,就是想让自己能够通过冒险和战斗忘记这些,但....”
“如果不直面命运的话,你是无法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的。”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阿布雷莎的身上,我看着远方开口道:
“每个人都会痛苦,都会失去,都会逃避,甚至其它动物也会.....”
“。。。。。。。”
“但区别在于,我们能不能从这些之中学到什么。”
脑中浮现了自己曾经放弃的真心,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我....学到了‘爱’!”
“诶?”
有些惊讶于我的话语,阿布雷莎停下了哭泣,带着一丝好奇与一丝希冀,她看着我开口道:
“阿瑟,你的‘爱’是....”
“我对你十分中意!”
“诶?诶!诶?!”
“所以不想看见你因为逃避,而迷失了自己!”
“等....你难道....”
“既然你一个人无法面对的话!那么我就和你一起面对!”
“诶?我...你...”
完全被我突然地发言打乱了思维,阿布雷莎一时半会儿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我则继续开口道:
“不管如何,都去潘德拉贡庄园看一眼吧!”
“我.....”
“作为我的伙伴一起!”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