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暖将布防图放在身上,随后将一身黑衣处理掉,赶紧回到房间睡觉,这一觉,她睡得无比安心。
第二日醒来,佣人们正在院子中打扰,孟暖随即起身问了一下,得知沈逸枫已经去上朝了,府中只有孟瑾,看来沈逸枫并没有注意到布防图已经丢了。
现在东西已经拿到了,将军府肯定不宜久留,现在当下之急就是将布防图送出将军府,与琪翎派来的人回合。
孟瑾此时正在花园中赏花,孟一和春花跟在她左右,孟暖带上面纱,前去找孟瑾。
“夫人早。”孟暖装作偶然碰到孟瑾的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下人没什么不听话的吧?”
“承蒙夫人照顾,这几日住的很好。”
孟瑾微微一笑,孟暖跟在琪翎身边,可越来越懂得礼仪教养了,换做之前她可不会这么说,桀骜不驯的小姐自然处处挑剔。
“那就好,想来大皇子天天将你带在身边,定是对你有所不同。”
孟暖定了定神,有所不同么?只不过是利用罢了,她说道:“我也不过只是一个下人,大皇子对我只是有些偏爱罢了。”
孟瑾微微一笑:“今日姑娘怎么还带着面纱,多不方便。”说着,伸手就要摘下孟暖的面纱,孟暖向后退了一步,装作咳嗽的样子,说道:“夫人恕罪,最近染上了些风寒。”
“那就多让人伺候着点,姑娘还是不要乱走动为好。”孟瑾此话,就是想断了自己出将军府的念想。
孟暖连忙说道:“我总不能在这里久住,大皇子还需要我,我能否今日上街一趟,看看大齐的风水人情,想置备点东西。”
孟瑾看了看孟一,孟一向她使了使眼色,孟瑾立刻心领神会,说道:“好,需不需要我同姑娘一起去,我知道几家不错的铺子……”
话还没说完,孟暖急着打断她:“不了不了,太麻烦夫人了,我自己一人去就好。”
孟瑾拉过她的手,微笑着说道:“那总得带上下人吧……小翠,来。”
还没等孟暖拒绝,孟瑾就把一名叫小翠的丫鬟叫到她跟前,孟暖细细的打量着,这小翠看起来年纪尚小。
这时如果自己拒绝,可能会引起孟瑾的怀疑,孟暖只能装作同意的样子,心想一会儿就把这个小翠甩下,先把布防图送进去再说。
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街道中间来来往往都是人和马车,孟暖和小翠穿梭于市井中,终于摸索到了一家脂粉铺子。
这便是琪翎告诉她的地点了,铺子中也都是年轻的小姐在那里挑口脂和香粉什么的,孟暖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随便看了几眼,随后环顾四周,小翠一直一言不发,就默默的跟着她。
“你先买这里侯着,我去里面看看,没我的命令不许随意走动。”小翠点了点头。
这家店的老板似乎认出来孟暖,连忙带着她走进密室,这里早就被改造成一出暗桩,孟暖和那里的负责人汇合,小心翼翼的将布防图交给那人。
“告诉大皇子,任务已经完成。”孟暖轻声说道。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孟暖随后离开。
小翠一直注视着孟暖离开的方向,肯定暗藏玄机,不一会儿,只见孟暖一身轻松的从里面走出来,小翠赶紧将头低了下去,还好,没有让孟暖发现。
“你还算听话,来吧,跟着我走。”她瞥了一眼小翠。
“是。”小翠回答道。
街上人依旧很多,孟暖急匆匆的向前挤,心中不由得很气愤。
“啊!”小翠没跟上孟暖,一不小心撞了一个人,小翠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本来就很烦躁的孟暖对着小翠喊了起来:“还不快过来!”这一声让被撞的人也听见了,孟暖虽然带着面纱,那人看着还是很眼熟。
还没等那人将孟暖叫住,孟暖就拉着小翠急冲冲的走了。
回到府中,孟暖直接进了屋子,小翠回到了孟瑾的身边。
“大概就是城南唯一的一家脂粉铺子,我亲眼所见,应该就是那里了。”小翠汇报给孟瑾,孟瑾喝了一口茶,示意她下去。
沈逸枫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大鱼就上钩了,这孟暖还真耐不住性子。
“现在你有何打算?”孟瑾问道。
“自然是让你去彻查那里,然后上报给陛下。这次多亏了你了。”
沈逸枫说道:“我还真是没想到,琪国在大齐真的有情报点,真是太不把我大齐放在眼里了。”现在就是等他们自己上钩了,琪翎还真是够蠢的,竟然用孟暖来做事。
另一边,暗桩的负责人急匆匆的赶去见琪翎,将孟暖所画的布防图呈给他看。
“这么快?”琪翎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几天,就能弄到布防图?沈逸枫不可能是那么松懈的人,如此重物怎么能让孟暖轻易看见呢,难不成是孟暖又勾搭上了沈逸枫?
琪翎右手拄着脑袋,问道:“这东西几分真假,你可看的出来。”
“这图确实有几分眼熟,不过既然是将军府的东西,那必定错不了。”那暗柱的负责人可是潜伏大齐多年,琪翎听了这话,也有些信服了。
他并没有急着去试,让一旁的下人收了起来。这孟暖还是有几分用处的,日后还可以多利用几次,可不能这么让她跑了,琪翎心里想。
孟府。
被小翠撞到的那个女子急匆匆的跑进蒋雯的院子中。
“夫人,奴婢在街上看见小姐了!”
蒋雯正准备喝茶,听见此话,急忙将茶杯放下。
“你说的是真?”蒋雯坐在椅子上,惊讶的问道。
“千真万确,奴婢真的在街上看到一个和小姐极其相似的人!”原来被小翠撞到的人是孟府的下人,还是蒋雯的贴身婢女。
蒋雯露出了一副欣喜的样子,那会不会就是孟暖,她就知道,她的暖儿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你可知她向哪个方向走了?”
那婢女好好想了想,实在是没有头绪:“并未,人太多,奴婢连小姐都没叫住,也没看清楚她往哪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