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心蛊!?”
众人闻言瞠大了眼,唯有厉璟天阴沉了脸:“控心蛊,如字面上的意思,是控制型的蛊;由苗疆传入,分一母一子;体带母蛊者可控子蛊者,如多数的蛊一般,母蛊活,子蛊活,反之则亡。”
若携带母蛊的人死了,体内带有子蛊的人,便不能苟活。
楚君辞那样的言之凿凿,看来母蛊便是在他的身上。
与众人难看的脸色相反,长公主却因厉璟天的话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甚至暗中庆幸楚君辞留的这一手。
没人比她更清楚厉璟天在乎顾轻欢的程度。
以厉璟天或者说顾王府众人对顾轻欢在乎的程度看来,他们绝对不会让顾轻欢有事的。
如此一来,便也不能叫她的辞儿有事。
毕竟,这轻欢郡主的性命如今是系在她辞儿的身上的。
然,长公主注定是要失望的。
若不知自己体内有蛊那也便罢了,知道体内有蛊,还清楚那是什么蛊,顾轻欢想要解决,并不是完全的没有法子。
顾轻欢示意厉璟天低下头,她附在厉璟天的耳畔轻声交待了些什么。
只见厉璟天让顾王妃搀扶好了顾轻欢,他则迈向楚君辞,叫长公主惊吓连连,连忙拦在楚君辞的身前,生怕厉璟天会对楚君辞动手。
有顾家兄弟在,长公主那点阻拦无疑是螳臂当车。
她眼睁睁的看着厉璟天对着楚君辞举起了手,尖叫到声音嘶哑,匆忙提醒着人道:“你不顾轻欢郡主的性命了吗!?”
辞儿死了,轻欢郡主还怎么活!?
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厉璟天一记手刃劈在了楚君辞的后颈上,将人劈晕了过去,这才瞥向那呱噪的长公主,冷声道:“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便不会反悔,不过是将他打晕罢了。”
顾四却不甘心,指着晕厥的楚君辞愤愤道:“他对欢儿下了控心蛊,你就这样饶了他吗!?那欢儿怎么办?”
以楚君辞方才想拉欢儿一同去死的念头看来,想叫他交出控心蛊怕是不能的。
厉璟天知道顾四的担心及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人道:“放心!欢儿不会有事的。”
见顾四将信将疑,厉璟天便把欢儿交待他的事给顾四说了,也叫他去操办:“控心蛊在于母蛊者对子蛊者的操控,不把他打晕,欢儿怎么把她体内的控心蛊引出来?”
众人闻言一喜,顾四欣喜道:“欢儿有办法!?”
“这是自然!”
心上人有这样的本事,厉璟天多少有些骄傲,他让顾四去收集顾轻欢所需要的物品,便领着众人回玄厉国界内的驿馆等待。
顾四的手脚倒快,他们前脚才回到驿馆,顾四后脚便也跟着回来了,还带着顾轻欢所需要的一应用品。
顾三看着顾四左手拎着一个医箱,右手拎着一只母鸡与鸡蛋,不禁打趣着人道:“还是老四知道心疼人,这是要给欢儿补补吗?”
然,驿馆啥样的吃食没有,顾四哪儿不知顾三是在打趣他,黑着脸驱赶着人道:“去去去,你懂什么,这是欢儿要的。”
见顾三还要打趣顾四,厉璟天拦了他们:“事不宜迟,欢儿体内的控心蛊要紧。”
否则,一旦欢儿体内的子蛊还未引出,那楚君辞便自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顾家兄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无人敢再嬉闹,匆匆把顾轻欢所要的安排好。
顾轻欢把所需的药粉调制好,又让顾四清空两枚鸡蛋,留下蛋壳备用,再把新鲜的鸡肉搅合了药粉塞入蛋壳内。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厉璟天这才把晕厥过去的楚君辞扛到了顾轻欢的房里来,他身后跟着提心吊胆且忧心忡忡的长公主。
在长公主欲言又止的神情下,顾轻欢把她与楚君辞的手腕各切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叫人心惊胆战的是,随着鲜血的流动,一只怪异的小蜈蚣竟从顾轻欢手腕的伤口处钻了出来,钻到了紧挨着伤口的鸡蛋壳里,在渗了药粉的鸡肉中钻来钻去,叫人头皮发麻。
楚君辞那边也是如此,只因他体内的是母蛊,从他伤口处钻出来的蜈蚣还要大些,叫人头皮发麻的同时,还浑身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这太恶心了!”
顾四抚着手臂两侧猛地打了个寒颤,看见厉璟天把那装了蜈蚣的鸡蛋壳丢到早就备好的火盆里焚烧了,这才好受了一些。
厉璟天丢了鸡蛋壳,心疼不已的替顾轻欢包扎着伤口:“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许是流了血的缘故,顾轻欢的脸色有些发白,她闻言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楚君辞做的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她又怎会怪于旁人?
安排了众人下去歇息,厉璟天倚在榻上将失而复得的小家伙拥在怀中诉说着满腔的思念与爱语。
顾轻欢听着,应着,眼皮子却因安心而逐渐犯困,却费力挣扎着不肯睡去。
瞧着怀中人儿困到极点的娇憨模样,厉璟天忍俊不禁,在人额上烙下了一吻,怜爱道:“睡吧!”
这是两人头一次的同床共枕,厉璟天把人拥在怀里,没有旖旎的心思,唯有满腔的怜爱。
拥抱着人,厉璟天这才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的小家伙,回来了。
被厉璟天拥在怀中,顾轻欢连日奔波的疲倦霎时涌了上来,她再也招架不住疲劳,沉沉睡了过去。
顾轻欢累极了,本该一夜好梦,却在三更时分被长公主的哀求声惊醒。
长公主拍着门板,泣声连连的哀求:“轻欢郡主,求你去看一下辞儿吧!他高烧不退,却一直叫唤着好冷,你去看看他吧!我求你了!”
门外的长公主再无往日的优雅从容,她泪涕糊了一脸也顾不上,连连拍着门板声声哀求着,就连一路上保持沉默的顾王妃也为之动容,替她劝说着顾轻欢:“欢儿,去看一看吧!”
为母者不易。
诸多操劳,为的便是子女的一生平安康顺。
她又怎忍心见长公主这样而无动于衷?
顾轻欢亦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安抚好黑着脸的某人,便随着长公主去了楚君辞所在的客房。
只见楚君辞烧的满脸通红,却缩成一团呓语着喊冷。
顾轻欢替他号了脉,察觉到楚君辞脉象的紊乱,眉心不禁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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