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自尽身亡

  第四百六十四章自尽身亡

  皇上赶到关押了二皇子的牢房时,二皇子已然绝了气,却还保持着双手紧握箭矢的动作。

  一旁的御医瞥见皇上那阴沉的脸色,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微臣赶来时,二皇子已经没了……”

  而一同赶了过来的九皇子瞥了二皇子的尸身一眼,眸光明明灭灭,不知思量着什么,他却蹙着眉头,道了一句:“想来,应是二皇兄怕父皇问责,不敢面对即将要面对的一切,这才自尽身亡的……”

  这便是畏罪自杀了。

  皇上定定的看了二皇子的尸身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九皇子在追着皇上的脚步离去时,不动声色的与看守交换了一记眼神,这才紧随着皇上离开。

  皇上又去看了受伤的四皇子,安抚了人后,在回御书房的路上,让九皇子去查二皇子的逼宫计划,并追责参与逼宫事件的一干人等。

  九皇子欣喜不已,连连应允,当下便离开了皇上去查二皇子逼宫一事。

  殊不知,皇上回了御书房后,遣退了一干宫人,却独独召见了暗影:“去查一下二皇子的逼宫过程与参与人员,切莫打草惊了蛇。”

  那暗影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亦知九皇子有鬼,忙恭敬的应了下来:“是。”

  相对于九皇子刻意借机排除异己的用心,暗影调查的速度更加的快。

  在不惊动九皇子的情况下,收集了二皇子逼宫的来龙去脉,并将之呈给了皇上。

  皇上在看完暗影呈上来的证词时,眉心的疲劳愈发的重,他紧紧捏着那几纸证词,却隐而不发,只是抿唇道:“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还要做些什么!”

  厉将军府的别院里

  事过半月,厉将军府悬挂着的丧幡已然取了下来,将军府中却仍是寂静一片,无人敢嬉闹喧哗。

  厉将军夫人虽看不惯厉璟天为了一个小小女子如此的做派,但到底念着三皇子妃初逝,也怕落人话柄,劝慰了厉璟天几句,便也由着他去。

  而人人认为此时该伤心欲绝的厉璟天则是坐在新置院子的书房里,面色凝重的看着扶辰,拧眉道:“还没查出来吗?”

  扶辰的脸色同样的不怎么好,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沉道:“出了城的痕迹被抹去了,只知是出了城,至于哪个方位,暂时还不得而知。”

  厉璟天抿了抿唇,吩咐道:“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小欢儿找出来!”

  新婚当日的那场火并不是意外。

  出逃的奴仆与新房的火油,无一不是指向人为。

  若不是顾王妃心细如尘,发现了身着新娘装的女子有异,他只怕是要疯。

  新婚那日,确是烧死了两个人。

  一是陪着他家小家伙的小素儿,另一位,却不是他家欢儿。

  顾王妃执意要为那具烧焦的尸体着寿衣,说无论如何也要亲手送欢儿一程。

  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发现了那被烧死的人,压根不是顾轻欢。

  小欢儿虽不是顾王妃所生,却也是顾王妃一手带大的。

  对于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顾王妃怎会不清楚?

  那具尸体的身高体形虽与顾轻欢极为相似,下手的人却遗漏了一点。

  那具女尸,左脚有六指。

  那具尸体虽被烧的焦黑难以辩相貌,骨指却是做不得假。

  顾王妃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心细如尘。

  她心知有人布了这么一个局,定是针对她家幺女而来。

  纵是发现了死者不是幺女,她也不敢面露喜色,亦不敢声张,只是悄悄的告诉了厉璟天。

  二人再三确认了女尸不是顾轻欢之后,仍是将计就计的厚葬了那具女尸,一边摆出伤心欲绝的模样,一边在暗中调查顾轻欢的下落。

  原先的厉璟天只顾着伤心,如今得知死的人不是顾轻欢之后,倒真叫他发现了一些蜘丝马迹。

  譬如说,厉将军府中忽然消失的仆人。

  譬如说,新婚当日,曾有马车混在宾客的车驾之中悄悄的离开,又在厉将军府举丧期间离开了玄厉皇城。

  根据调查,那辆马车还曾大喇喇的从厉将军府的门前路过,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这边的厉璟天暗中调查着顾轻欢的下落,远在山谷的顾轻欢亦在想办法自救。

  不过,顾轻欢也怕激怒了楚君辞与她撕破了脸,只得哄着人,假意温顺了下来。

  顾轻欢坐在秋千上,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楚君辞洗衣,眉眼之间有些小无奈。

  说实话,楚君辞待她极好。

  这些日子以来,楚君辞学着做饭洗衣,虽然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衣裳也叫他洗破了好几件,他却怎样都不愿放弃。

  每每失败,他都要一遍遍的与她说,他可以学,愿意学。

  只因为她。

  小屋这些日子来,变化极大。

  院子两旁被楚君辞开垦种了些蔬菜,秋千旁多了一个小篱笆围成的鸡舍,里头养了毛茸茸的小鸡。

  顾轻欢坐在秋千旁,怀里拿着楚君辞塞过来的谷粒,她一边往小篱笆里丢着谷粒逗着小鸡争食,一边悄悄的窥向楚君辞,绞尽脑汁的同时,亦为楚君辞的精明深觉无奈。

  楚君辞对她好是好,却仍防备的紧。

  纵是怕她无聊,也只养了毛茸茸的小鸡,会飞行的鸟儿、出行的牛马不见踪影。

  除了楚君辞之外,顾轻欢压根就不见其他活人。

  她虽心急,却也无法。

  纵是如此,楚君辞仍是谨慎的厉害,寸步不离还不算,竟怕她会传递消息出去,小屋内竟是笔墨皆无。

  相对于顾轻欢的无奈,楚君辞对眼下的生活却是十分的满足。

  两人种种菜,养养鸡,抓抓鱼,自给自足。

  这很好。

  有时候,顾轻欢还会因为他脸上沾上的锅灰而眼底带笑。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日子久了,她便能看见他,也只能看见他了。

  楚君辞将浣洗好的衣服挂在竹竿上,拭干了手,又顺手摘了一朵小花别在顾轻欢的鬓边,蹲在人前,亲昵地询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见顾轻欢仍是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自个,楚君辞又摸了摸她的头,自说自话:“上次烙的饼不错,咱们今天吃饼吧,配上鱼汤,倒也不错。”

  顾轻欢无法说话,见楚君辞进了厨房,便又试着从秋千上下来,双腿却沉重的无法挪动。

  顾轻欢抿唇,再度琢磨着楚君辞给她下的药究竟是什么成份。

  既是药,必有解。

  等她寻到了法子,便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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