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媚眼如丝,呵气如兰,那一双含春似的眸子水光粼粼,染了蔻丹的艳红指甲隔空描绘着男人好看的眉眼,又仿若无骨般游移至男子看似薄情的薄唇上,美眸迷离。
她微敛着眼睑欲罢还休的盯着那刀削般的薄唇,红唇微张,似要邀人品尝,还未贴近便被狠狠的一把给推开了。
厉璟天猩红着眼睛瞪着眼前的女子,咬着舌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滚!”
她不是欢儿!
不是!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是栀子花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并不俗。
然,她却不是自家的小家伙。
女子被推开后,又委委屈屈的缠了上来,嘟着红唇不依道:“爷~不要推开人家嘛!”
说着,那双软若无骨的葇荑贴在厉璟天的身上,渐渐的往下滑去……
厉璟天双眼猩红,仿佛被逼疯了,余下的意识也渐渐化作虚无,在那女子咯咯的娇笑中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人狠狠的拽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行驶的马车上坐靠着一位头戴幂篱的男人,他听闻马车里头传来的动静,不屑地勾唇一笑,策着马车往着目的地而去。
马车被人驶进了一所宅院之中,那头戴幂篱的男人停好车后,便离开了宅院。
少顷,顾王府的马车也缓缓的靠近,顾轻欢在花颂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主仆二人站在宅院门口四处张望,只见花颂犹豫道:“郡主,您当真要见那青蜀国的二皇子吗?”
今个儿,那青蜀国的二皇子忽然命人给她家郡主送来了一封书信,以那六弦琴为引,邀她家郡主在这个时辰前来一会。
只怕是个陷井啊!
“嗯。”
顾轻欢却应了一声,这是她唯一能讨要那六弦琴的机会了,又怎可错过!?
书信上说,要她只身赴会,顾轻欢便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来。”
“郡主!”
花颂是满脸的不赞同:“当心有诈!”
顾轻欢摇了摇头:“无妨,在玄厉国界内,他不敢胡来,况且,不是还有你在这儿等着的吗?”
她嘱咐花颂道:“半盏茶,半盏茶后,我还未出来,你便去找你家的主子爷来救我。”
怕花颂一再反对,顾轻欢强硬道:“就这么说定了,在这等我回来。”
若能要回母亲的遗物,那是最好不过的。
若要不回,她也不准备把自己交待在这里。
花颂拗不过自家郡主,只能提心吊胆的答应了,并殷殷嘱咐道:“郡主,一旦不妥,您一定要喊我!知道了吗?”
“好。”
顾轻欢为了安抚花颂,也为了自身的安全,抽出匕首隐在袖中,又递了一记安抚的眼神予花颂之后,这才推开了宅院的大门走了进去。
顾轻欢迈入宅院,只见院中空无一人。
她再往里头走了几步,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大堂的门前,这时,马车微微摇了一下,传出了许些声响。
顾轻欢提着心,慢慢的接近了马车,她犹豫再三,还是揭开了马车帘子。
她甫一揭开马车帘子,还来不及瞠目结舌眼前的这一幕,便被里头的人一把给拽上了马车,一个天旋地转的便被人压在了身下。
只见厉璟天猩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顾轻欢,眼神有些可怖,又在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冽的药香味时,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你……”
厉璟天他……
这是中招了!?
顾轻欢微微转动了一下被厉璟天攥住的双手,挣扎着想掏出解毒丹,拧着眉道:“放开我,我给你拿解药……唔……”
话未完,便被厉璟天堵了唇舌,炽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缠了她的呼吸,也堵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顾轻欢微微瞠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厉璟天,心知厉璟天的这般模样定是与那青蜀国的二皇子脱不了干系。
眼见厉璟天大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顾轻欢羞赧不已,又挣脱不掉厉璟天紧紧攥着她手腕的手。
顾轻欢在情急之下,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把血哺了过去,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化开。
触及血腥,厉璟天的眼神逐渐清明了许些,他微微喘着气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家伙,将那红唇啄了一遍又一遍,呢喃道:“欢儿……欢儿……”
知厉璟天有了意识,顾轻欢松了一口气,她转了转仍被厉璟天攥在手里的双手,哄着人道:“璟天哥哥,你放开我,我给你拿解药。”
虽说她被鬼谷子炼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她的血多少有解毒的作用,却不及她提炼出来那解毒丹的效果显著。
她本意是要为厉璟天解毒,怎知那一声‘璟天哥哥’却是刺激的厉璟天墨眸幽幽,又低头吻上了那娇滴滴的樱唇,眷恋的缠绵着。
厉璟天虽依依不舍,却也知道自己中了那季清云的招,将人吻了又吻,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抱扶了起来,看也不看一旁那死状可怖衣着暴露的女子。
季清云给他下了药,又在他的马车里安排了此女。
厉璟天原本还不知道季清云想做什么,如今看到眸含潋滟水光的小家伙时,他终于明了。
这不是在挑拨他与他家小家伙的关系,又是什么?
咽下了顾轻欢递过来的解毒丹,再看着一旁衣着暴露的女子,厉璟天黑着脸解释:“欢儿,我没碰她……”
“我知道。”
顾轻欢看着那脖子都被拧断的女子尸体,幽幽的叹了一声:“既是诡计,只怕还有后招,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看来,那青蜀国的二皇子寻她约谈六弦琴,只怕也是一个局罢了。
为的就是要她看见,厉璟天在与旁人行苟且之事。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轻欢在沉思间,厉璟天已经召来了暗卫,命人清场。
两人离开时,宅院中的马车与那尸体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守在门外的花颂看见出来的是自家的主子爷与郡主,不免吃了一惊,满肚子的疑问在自家郡主的那一句‘回去再说’之下,皆咽了下去:“是。”
众人走后,离这所宅院不远处的花楼里,站在阁楼上的季清云捏着一个千里望窥视着宅院里的一举一动。
当他瞥见那女子的尸体时,轻啧了一声:“看来,我还是输了呀!”
他身后的莺莺燕燕娇笑着围绕在他左右,娇滴滴地询道:“公子,您在看什么呀?”
季清云回首,笑着伸手挑起最挨近他的那花娘的下巴,却言语冰冷的道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