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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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四章口不对心

  听见厉璟天喊他二皇子,顾墨烨微微的一愣,没想到厉璟天竟没半分想回宫里的心思,随即听闻了厉璟天后面的话语用到了一个求字,顿时恼怒的喝着人道:“你放肆!本皇子不过是有些事儿要问一问你罢了!你可担得起本皇子的一个求字!?”

  闻言,厉璟天嗤笑了一声,继续着泼水沐浴的动作,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意给他,冷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与二皇子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您还是请吧!”

  厉璟天后面的那个您字分明是敬语,可听在二皇子的耳中,就是别样的刺耳,越发激的他怒火冲天,他怒指厉璟天,威胁人的话语一个接着一个,却皆被厉璟天无视掉了。

  他薄唇噙笑的睨视了二皇子一眼,唇畔的似笑非笑显得嘲弄十足:“不知二殿下要如何把您口中的罪名安到我的头上来呢?嗯?”

  “厉璟天!”

  许是被厉璟天唇畔的那抹嘲笑激怒,顾墨烨被气的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自己有求于人,抬脚便要狠狠的踹向厉璟天沐浴的浴桶,还未碰到浴桶,脚踝便被厉璟天给擒住了。

  厉璟天的力气很大,与顾墨烨也不尽客气,似要生生的把他的脚骨头给捏碎一般,听到顾墨烨的狼嚎鬼叫,厉璟天嫌弃他败了新年的兴致,唯恐他惊到府里的众人,这才不屑的拎着他的脚踝把他丢到了旁处,自己则从浴桶中出来,边穿衣物边冷声道:“二皇子与其在此抖威风,不如想儿法子的去求一求皇上吧!”

  “你!”

  顾墨烨又怒又惊,怒的是厉璟天对他的态度,惊的是厉璟天话里的意思。

  厉璟天让他去求父皇,莫不是他母妃当真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惹怒父皇了!?

  他本欲要寻厉璟天问个清楚,却见厉璟天视他为无物,穿好衣裳后便离开了,余下他忍着脚踝的痛,一拐一拐的从厉将军府离开。

  二皇子的这副模样,简直是狼狈至极。

  可,他顾不上了。

  母妃一夜未归,怕是遇上什么大事了,他需回宫与父皇好好的求情为母妃开脱。

  而厉璟天的这笔帐,他会记在心里,日后定会来报。

  待二皇子赶回宫中,朝阳已升,宫中的年味极其浓重,每个宫人都为在自己主子的手中讨到了丰厚的利是红包而喜气洋洋,格外的兴高采烈。

  无人发现了他母妃的失踪。

  又或者是,对他母妃的失踪视若无睹。

  是了,宫里的人,不是素来如此的吗?

  哪有什么真心之人?

  只要事不关己,又怎会管他人的死活?

  二皇子忍着脚踝的疼痛在这宫中一步一步的走着,想要去寻他父皇询问母妃的下落,好从旁侧探知母妃的罪名而想法子营救。

  好不容易熬到了父皇的寝宫,却被告之皇上一夜未归。

  二皇子心急如焚,也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守在他父皇的寝宫前,等着他父皇回来。

  二皇子浑身狼藉的坐在皇上寝宫的门槛上等着,忽然听闻一声惊讶:“二殿下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皇上并不在里头呀!”

  那是胜公公的徒弟,小德子公公。

  顾墨烨看到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父皇的身边最是离不得胜公公的,而胜公公又离不开这小德子公公,两人经常是焦不离孟。

  顾墨烨强撑着站了起身,摆出皇子的仪态,温声询道:“请问小德子公公可知我父皇在何处?我有事儿寻他。”

  莫看这二皇子在旁人面前尽是耍威风,可在他父皇的近侍跟前,偏要做足了谦谦君子的作派,连本皇子三字都不用,唯恐他父皇在起了兴头问话时,落下一个跋扈的印象。

  那小德子自是知道皇上在哪里的,二皇子的询问,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回二殿下的话,皇上昨个儿在年夜宴中醉酒歇下了呢!如今人还在那儿梳洗着,奴才是奉了师父的吩咐,回来取皇上的衣裳送去更换的……”

  顾墨烨不待小德子说完便急匆匆的道:“我随你一同过去吧!我正巧寻父皇有事儿,顺道与他拜个年。”

  昨个夜里的事,小德子自是知道的。

  那个局,他也参与其中,只不过,给余妃送酒说话的人不是他罢了。

  但……

  余妃被囚,那个给余妃送酒说话的小太监又无端暴毙了。

  想来必是得知了什么丑闻,皇上怕他会泄露令皇室蒙羞,这才结果了他罢了。

  小德子目光微闪的看向二皇子,自是知道他寻皇上是为的什么。

  可,要想在这吃人的宫中活下去,他便要当一个聋子、瞎子与哑子。

  不听、不看、不说才是生存之道。

  小德子飞快的敛起了心思,端着装有皇上常服的托盘恭恭敬敬的错身立在一旁,恭顺道:“二皇子请。”

  顾墨烨温和的道了谢,这才与小德子一同走向立于御花园旁侧设了年夜宴的宫殿。

  另一边……

  待皇上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这殿中睡着了,身上却是披了一件狐裘大氅的,不禁微微的惊讶着。

  一旁估摸着他即将醒来的胜公公看到了他眸中的诧异,不禁微微一笑,道:“这是三皇子怕您夜里着了寒,亲手给您披上的。”

  胜公公侍候了皇上多年,哪儿不知晓他的心思,皇上做梦都想与三皇子缓和关系,这要是得知是三皇子亲手给他披的这狐裘大氅,怕是要高兴坏的。

  果不其然,皇上得知是厉璟天亲手替他披的大氅,眼中先是一亮,而后又佯装不在意道:“哼!那臭小子要真是怕朕在夜里着了寒,就该给朕整床棉被来,整个狐裘大氅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手里那抚着狐裘大氅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嘴角上那抹弧度都快要翘上天了。

  典型的口不对心。

  胜公公看着他那副模样,也不拆穿他,笑呵呵的连连道是,又命早在外头候着的一众宫婢把洗漱用品送来,服侍皇上梳洗。

  这时,他遣去皇上寝宫取干净衣裳的小德子回来了,可令他诧异的是,他那徒弟不仅拿来了新衣裳,还领来了一身狼藉的二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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