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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一刻不停地拨,一遍又一遍,可就一直在占线,但他还是没放弃,直到后来终于听到了那悦耳的“嘟——嘟——”声,那声音让夏阳一直揪着的心又狂跳起来,然而,这“嘟嘟”声只响了两次,那边就又是那句该死的,要把他折磨疯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阳就一把把手机摔在桌子上!他真的要崩溃了。
不过没过两分钟有一阵音乐声响起,那是他的电话铃声,夏阳一阵激动,忙过去把手机捡起来,赶紧看那来电,却显示名字是“齐主任”,夏阳想起来这就是陆知齐妈妈住的医院的那齐主任。
夏阳忙把电话接起来,接了电话他才知道,原来齐主任那里刚才突然接到了陆知齐的电话,所以他就立马给夏阳打过电话来告诉他一声,还说他已经嘱咐了陆知齐,让她跟夏阳联系。
夏阳忙在电话里感谢了齐主任的一片苦心,可自己挂了电话也只能苦笑,心说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又怎么会跟我联系呢!
如果不是突然想起她那个朋友齐子光,夏阳真的都要万念俱灰了,他想起她来,可是又苦于不知道她明确的地址电话,他只能去翻了从公寓那边拿回来的陆知齐的行李,找她保存那齐子光的来信,不过可能因为部队要求保密,他没有拼在信封上看到具体地址,那上面只有个大致的地方,但他想干脆直接过去打听一下,估计一定能找到的,不过能不能顺利见到齐子光,她知不知道陆知齐去了哪儿夏阳也并没有十足把握,但夏阳无论如何也都要去一次,因为这是他可能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夏阳凭着一股子执着,几乎是一口气开了七个小时的车,才到了那个很偏僻的地方,到了那地方下车的时候,他觉得腿都木了,但他顾不上这些,赶紧跟人打听他要找的地方。
感谢老天的眷顾,夏阳很顺利地就问到了准确地址,他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那部队营房,营房门口禁止停车,他离得远远下了车,往那门口过去,这里有卫兵正肃立站岗,看起来非常庄严肃穆,其实夏阳当年也向往过军营,想起当年他都同家里说好了,如果他考不上大学,就去当兵,可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这里毕竟是部队,夏阳在这儿费了点儿周折才打听到了齐子光,但是很不巧的是,里面有人出来告诉他那齐子光现在又不在这里,说是出去做培训了,夏阳一听就赶紧问人家培训的地方的地址,他想立刻再过去找人,是无论再远也得找她问一问,不过夏阳刚一转身,部队里的那人又叫住了他,说:
“看你这么着急,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吧?”
夏阳点点头,“是非常着急和要紧。”
“那要不我给你个她在那儿的电话吧,你可以给她打电话!”,那人说。
夏阳一听,真是很高兴,便忙说:“那就麻烦您给一个吧!真太谢谢了!”
那人便告诉了他一个号码,这是一个座机号,那人还告诉夏阳,齐子光那边白天应该很忙,如果打电话的话最好是等晚上再打。
夏阳赶紧拿手机存了那号码,一时都不知道改怎样感谢人家才好,简直是千恩万谢了。
那人说了一句“不客气!”就扭身进营房去了。
夏阳也回到那边路上自己车里,他拿出手机,虽然刚才那人告诉他要晚上再打电话,但是夏阳已经有点儿等不了了,他心里有火,急迫难耐,就想想打过去试试。
可是,果然如那人说的,连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
夏阳只好先开车往回走,回去的路上他车开的有点慢了,他也是真的累了,高速公路上进服务区的时候,他都掏出手机来试试打打那电话,依然没人接。
一直到他快到保州市的时候,天也黑了,他的车下了高速,他就把车停在路边,又一次拨打那个号码。
夏阳没有想到这一次,这次在那电话在响了四五声之后,忽然被人接起了。
“喂——哪位呀?”,那边还真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夏阳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赶紧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齐子光吗?”
“齐子光?我不是齐子光!”,谁知那面那人立刻否认了。
夏阳一听这话,心里立刻一沉,心说难道我记错电话了?不可能啊!之前和那人反复确认了,可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人就说错了啊?这可怎么办?他
“你找齐子光?我等一下!给你叫她啊!”,谁知那面那人又接着说,然后就听见她在那面喊:“齐子光!电话!”
夏阳心里
等了一下儿,听那面好像有人过来,而且还再问:“谁呀?谁找我?”
“不知道!是一个男的,是不是你们部队的战友啊?”
然后就感觉听筒又被拿起来。
“喂!是哪位啊?”
夏阳一听齐子光说话,心里还真有点激动,他清清嗓子才开口说道:“喂!你是齐子光吗?我是夏阳!”,他直接就告诉了她自己是谁。
“夏阳?!”,那齐子光一听到是他,显然是感到很意外,很惊讶,难以置信地问:“你真是夏阳?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然后又问:“是齐齐让你给我打的?”
“不是!是我自己找你有事!”,夏阳说。
“那我号码也肯定是她给你的吧!她怎么自己不给我打?”,齐子光觉得有点儿奇怪。
“她——我都找不到她了!陆知齐不见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是不辞而别了?怪不得我给她打电话也关机呢!看来是躲着你呢!”,那齐子光说,“怎么了?你们闹别扭了?不会是你惹着她了吧?”
夏阳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不辞而别了,而且连行李也没带!走了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那齐子光一听他这么说,显然也感到有点意外,她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那天电话里也没跟自己说。
“我觉得这一切很不正常,我很担心她,所以我才找你,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她有没有和你联系?”,夏阳又着急在那边问她。
“那夏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电话的?”
“我按照你以前信封上的地址,先去了你们部队那里,他们告诉我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夏阳又问。
齐子光没想到夏阳是费了这么大劲儿才找到自己的,看来他是真急了。
“这——”,齐子光明显犹豫了一下,她知道陆知齐不和夏阳联系,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儿。
“你肯定知道对吗?她一定和你联系过!”,夏阳听着她犹豫的语气,立马猜到了一些,便立刻追问着她,“那她现在在哪儿?”
可齐子光还有些犹豫,“可是她一定是不想让你知道,才……”
“齐子光!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陆知齐的脾气你一定最清楚,她这样一定又是遇到了一些很棘手很麻烦的事才突然走的,她不让别人知道应该是怕给别人带来麻烦,可她一个人没有人帮她,她该多难,甚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是她男朋友,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我一定要找到她!请你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吧!我求你了!”,夏阳急得
齐子光在这面听他说的言辞恳切,透着对陆知齐无比的担忧,她想他说的也对,那丫头必定是遇上什么很麻烦的事了,自己不能再
于是,她说:“夏阳!其实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那天她给我用座机打过一个电话,我还留心看了那电话号码,那不是保州的,我问她在哪儿,她只说临时有事出门了,我没想到她是自己离开了。”
“那个电话是多少?你记得吗?”,夏阳立刻问她。
“我以为她临时出门打的,当时也没记,不过我可以翻翻来电记录找找看!实在不行明天去邮局打电话单!”,齐子光忙说。
“好!那麻烦你现在翻翻看吧!”,夏阳催促着她。
齐子光便先挂了电话,开始翻那部电话机里存的来电号码,她翻找了半天,又在里面按时间区号等甄别判断,终于确定其中一个应该就是。
于是赶紧给夏阳回拨过去。
夏阳立刻接起来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齐子光立刻给他报了一串号码,然后说:“应该就是这个!你查查看看是哪里的吧!”
“好!”,夏阳答应着。
“你找到她,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到时候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好!那麻烦你费心了!一定要找到她啊!我们这又不能请假,否则我也应该跟你一起去找她的!只能麻烦你了!”,齐子光还在电话里抱歉地说。
“不用说客气话!你忘了?我可是她男朋友啊!这是我应该是!”,夏阳说,“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夏阳!我应该谢谢你!有了你,这世界上才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能帮助她照顾她的人!”
这是齐子光发自内心的话,她真的为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伙伴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感到欣慰。
那天和齐子光挂了电话,夏阳立刻拨了那个电话,然后知道了那是一家叫“金海玫瑰湾”的洗浴中心的电话,这家洗浴中心在离保州市很远的安州市,夏阳没敢在电话里直接打听,她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叫“齐晓”的,怕她知道了又离开,但他猜陆知齐肯定是又在那里干搓澡工,其实夏阳之前就有点不解,他不知道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就总爱干这么一份工作。
——回忆分割线——
夏阳的一根烟刚抽了一半,那两个吃饭的就吃好了出来了。
大米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嘟哝:“哎呀!这真是要命啊!跟着出来这么远,连个饭都不让吃安生!”
山子笑笑,“快点吧!阳子应该早都急了!”
夏阳也没理他们,把烟一掐,先上了车,等他们俩人一上车,就是一脚油门。
这回直接往那个“金海玫瑰湾”洗浴中心开过去。
他们一路打听着,用了二十来分钟就找到了那个地方,一到那儿,夏阳把车勉强停好,就立刻急不可耐地开门下了车,然后就往那洗浴中心大门口走。
大米下来追上他,嚷着,“唉!车还没锁呢!”,然后抢过钥匙回头按锁上车。
夏阳根本顾不上这个了,他已经“噔噔噔”上了那台阶,又扭头对大米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我先进去问问!”就先通过那自动旋转门进里面去了。
他进去也无心参观这里面怎么样,就看那一楼有个“服务中心”的台子,就直接走过去了。
台子后面的两个女孩儿看见过来一个帅哥,就都更加热情地笑脸相迎,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和介绍?您要选择什么项目还是要办卡?”
夏阳没心思应付她们这个,就直接说:“不!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来找人!”
“找人?”,两位还保持着职业的笑,说:“先生!您找人?那是和别人约好了吗?请问您找的顾客叫什么?”
“不是!我找的人,可能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夏阳
“员工?您找谁啊?”,那两个人一听,可能觉得有点意外,纳闷儿的看着夏阳问。
“我想问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陆、一个叫‘齐晓’的女孩儿,她应该是个搓澡工吧!”
“齐晓!?”
那两个女孩儿有一个听夏阳一说名字,不知怎么就跟着叫了一声,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但是她又忙立刻闭了嘴,另一个瞅了她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她对夏阳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叫这个的搓澡工!”
“那干别的呢?”,夏阳又问。
“干别的也没有!”,那女孩儿又忙说。
夏阳看看她们两个,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笑得越来越不自然,而且虽然竭力掩饰,但好像还是有点儿紧张的样子。
夏阳不知怎么就在心里有了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