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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齐一听,不由一蹙眉,有点儿纳闷儿地瞅着夏阳问:“没写?你昨天不是说早早就写完了吗?”
“哦!我昨天就是随便说说,这你还信啊?”,夏阳边说边胡乱翻着书,带点轻蔑地笑笑,也不看她。
“那你是一科儿也没写?”
“没写啊!”
“你……!”,陆知齐有点无语了,不知道今天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她摇摇头不打算再去理他。
不过不知是怎么回事,看陆知齐不理自己了,夏阳心里倒更不舒服起来,仿佛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了,他“哗哗哗”使劲儿翻了几页书,可一个字也没看。
陆知齐依然不理他,站起来就往前去,她要去和课代表一起给老师抱作业过去。不过走了两步她想想还是又回头,再次问了夏阳一遍:“你到底写没写啊?写了就赶紧交上,要不一会儿老师又该让你罚站了?”
“站就站呗!谁没站过似的!”,夏阳满不在乎地说。
“那好吧!”,陆知齐一听也不再操心了,立马扭头去讲桌那儿,她和几个人一块儿抱了那几摞作业就走了。
夏阳看着她们走了,倒把书包里原本写完的作业拿出来了,然后“啪啪啪”地一本一本往桌子上摔,心说写完了我也不交,之后又把本子塞回了书包,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非要这么别扭。
夏阳烦躁地把书包胡乱塞进课桌里,不过当下就听到课桌里面“咵啦”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又忙把书包拽出来,低头去看,看见那里面确实是有东西,他伸手拿出来一看——那是一盘磁带,一盘没打封的新磁带,而且竟然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的那盘by的新纪念专辑,这磁带现在非常难买,自己为了它都跑了好几天音像店了,也没买着。
夏阳拿着这盘磁带心里有点儿激动,但更是意外和惊讶,这谁放这儿的?这是送给自己的?他疑惑着,又往桌膛里看看,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忙拿出来看,那纸上面写着——“我因为有事,昨天爽约了!很抱歉啊!”
看着那一笔自己熟悉的丑丑的字,夏阳不由地唇角一扬,眼睛里立马漾起一片笑意。
手心里使劲儿攥攥那盘磁带,夏阳心里也一下子舒爽了。
放下磁带,夏阳也忽然想明白了,既然自己好不容易写完作业了,为什么要傻啦吧唧地不交上去,非让老师再罚半天站?自己这不是蠢蛋吗?
想到这儿,他赶紧又掏出那几个作业本,马上快上课了,他忙奔出教室,往老师办公室跑去。
半路上,夏阳正碰上陆知齐那几个人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他跑的太急,直冲她们过去,大家看见都赶紧躲着给他让路,可陆知齐左右都是同学,一下子也没地方躲避,夏阳也刹不住车,直接冲着她就撞上去了,这一下好!差点就把陆知齐同学撞飞了,好在夏阳手快臂长又把她给薅回来了,不过这是直接抓了个满怀。
在几个同学目光睽睽之下,陆知齐尴尬地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她挣开他,立刻骂他一句,“夏阳!你这是要死了!”
夏阳却还一脸笑意,忙搓搓手,连声说了几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然后就又“噔噔噔”跑过去了。
陆知齐略收拾下表情,心里腹诽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忙往教室走去,心说:“活该你一会儿罚站!”今天是一点儿也不会同情他了!
夏阳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今天的作业他全交上了,这真是无债一身轻啊,然后再用手摸摸书包里那盘磁带,这简直高兴地没法形容。
他侧头看看陆知齐,她好像在很认真的在听讲,交作业回来就上课了,夏阳也来不及和她说一声谢谢。
他想了想,也撕了一张纸,很潇洒的写了几个字——“谢谢你的磁带!昨天的事,我原谅你了!”,然后把这纸条推到了陆知齐面前。
不过那陆知齐好像没看见一样,也不看纸条也不看他。
夏阳有点郁闷,也抬头看黑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起课来。
一节课终于结束了,下了课,夏阳立刻碰碰陆知齐,示意她看字条,陆知齐便垂目看了那纸一下,然后还一扬眉略笑了一下,不过这笑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然后她伸手就把那纸条一攥,攥成团就扔进书桌去了,再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夏阳看她这样忽然觉得没意思了,再拿着那盘磁带也没那么兴奋了。他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小心眼儿了。所以想来想去,他就又拿出张纸,又写了“对不起!”几个字,不过写完,他又后悔了,想自己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为什么要道起谦?便又一把撕了那纸条,扔进桌子里,而且他还把它扔进了陆知齐的桌膛里。
……
一天的课上完了,放学了!
这一天303班教室东南角落里那一桌都很安静,其实这里平常一直也都安静,陆知齐在教室里一向是不爱讲话的,她课间不是睡觉就是偷偷看小说,但是夏阳感觉今天就格外寂寞。
于是一放学,夏阳立刻背起书包就往外走,他经过大米他们班,今天他们班又压堂了,还没下课,夏阳就一个人去车棚取自行车,可没想到,这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他一推车就发现自己的自行车后轮胎快没气了,也不知道是车胎扎了还是慢撒气,可无论怎样这也不能骑了,他只好先推着往学校外走。
这学校校园挺大,他走了几分钟才把车子推出学校大门口,出去就看着路旁找修自行车的地方,不过最近好像上面有什么检查,城管的管的挺严,那些在路边摆摊的都不见了,夏阳只能无比沮丧地继续推着车往家走。
他正百无聊赖地走着,“叮呤呤”——后面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来,夏阳起初没注意,但那铃声一直跟着自己,他就一回头——没想到,原来是陆知齐那丫头,她车子骑得慢慢地问他。
“喂!怎么了?”,陆知齐问。
夏阳看她,一时也没说话,他是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有点狼狈。
“怎么了?怎么推着走?”,陆知齐又问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