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无人保护,林相甫惊骇地后退:“你、你做了什么?”
穆婉然灿然一笑:“没什么。只是做了一点儿准备而已。”
她无意间在这里发现了麻醉蜂的存在,再让蚊子吸食麻醉蜂的血液,如此一来,蚊子吸血的口器上就自带麻醉效果。
只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刚才,她和林相甫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话,时间准备得刚刚好。
现在看来,这个麻醉蜂当真是好用。
只不过就是麻醉蜂飞的时候声音太大,在外面的时候还不太明显,若是到了屋子里,这声音就有点显眼了。
借助于蚊子,倒是可以达到不错的效果。
说起来,谁又会去留意一只蚊子的动静呢?
紧接着,穆婉然看了萧岚烨一眼。
萧岚烨心神领会,立刻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挑断这些人的手筋脚筋。
如此一来,这些人手脚都不能用,和废人无异,日后也不能再帮着林相甫为非作歹。
有萧岚烨做这些,穆婉然则乐得清闲,朝着林相甫走过去。
林相甫吓得后退数步,只可惜,他逃不掉。
穆婉然一脚踹过去,他就倒在地上,看向穆婉然,满目惊恐。
“哟,林丞相,这你就怕了?刚刚你让那么多人围着我,我都没怕呢。”
说着,穆婉然的脚踹在一旁的桌子上。
桌子倒下,不偏不倚地砸在林相甫的腿上。
这下,他彻底动弹不得。
林相甫的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手指着穆婉然,满目惊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红袖,穆婉然心神一动,缓缓说出六个字:“随州,弯刀陈家。”
“不、不可能!弯刀陈家已经被我……”
随即,林相甫戛然而止。
“你是想说,随州弯刀陈家已经被你灭门了吧?只可惜,你百密一疏,留下了我。既然如此,那些被你害了的人命,就由我取回来。”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北晋丞相,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杀了你?要你的命何其简单,我要的是,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林家、万劫不复!”
穆婉然每说一个字,林相甫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休想!我女儿是皇后,让我林家万劫不复,你没有这个本事!”
“是么?那就走着瞧,不过现在嘛,我还是收一点利息好了。”
说着,穆婉然拔出随身带着的短刀,一步步朝着林相甫走过去。
林相甫惊恐万分,挣扎着身子想要逃,只可惜,他的腿上压了一张桌子,根本逃不得。
不过片刻,穆婉然就走到林相甫身边,蹲下身来。
她手中的短刀明亮生光,刀刃上带着干涸的血迹,透出一股骇人的气息。
纵然林相甫浸淫官场多年,却也从未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他本能地发抖。
穆婉然伸出手,正要动刀。
林相甫也惊恐到了极致,双眼大睁。
可这时候,穆婉然却恶作剧一般收回了手中的刀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刚想起来我的刀法不太好,不如,换个人。”
说完,穆婉然看向外面:“盈袖,进来。”
当她的话音落下,一身车夫打扮的盈袖走了进来。
她手握弯刀,眉目凛然。
“留一命就成。其他的,随便玩儿。”
盈袖点头,大步而去。
她手中的弯刀如风般舞动,不过片刻,林相甫的脑袋就光了。
穆婉然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极为看重自己的头发,他们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
若不然,也不会有曹操割发代首的故事了。
因而,头发被剃之后,林相甫满面怒容。
看着这一幕,穆婉然突然觉得,盈袖要是到了现代,就是妥妥的Tony老师啊,这手艺,真是绝了!
瞬间,穆婉然玩心大起,提议道:“盈袖,在他脑袋上画个画呗。”
盈袖为难道:“画画?我没带笔啊。”
“傻瓜,你手里拿着的东西不能当笔?”
瞬间,盈袖顿悟。
林相甫瞪着眼睛,气鼓鼓道:“士可杀,不可辱!”
穆婉然毫不客气地回怼:“别给自己戴高帽子!士这个字,你还当不起!”
林相甫还想说什么,盈袖用弯刀挑起一撮头发塞进他的嘴里,警告道:“别说话!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此刻,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盈袖,林相甫到底是怂了,不敢再言语。
这时,只听得盈袖为难道:“画个什么呢?我没画过啊。”
“画个王八乌龟啥的,啥简单画啥。”
盈袖顿悟,在林相甫锃亮的脑门儿上开始画画。
很快,林相甫的脑门儿上就多了一道道血痕。
虽然很疼,但是,林相甫偏偏不敢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盈袖手里的弯刀就会刺穿他的脑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盈袖平生的第一幅绘画顺利完成。
虽然画布有点磕碜,但到底是完成了。
一只大乌龟,带着几只小乌龟,甭管像不像,形状是有了。
穆婉然看了,朝着盈袖竖起大拇指:“第一次画成这样,很不错。只不过,总觉得缺点什么。”
说完,穆婉然拿起手中的短刀,在林相甫的脸上划了几道,在他的左脸上写了一个“我”,在右脸上写了一个“是。”
顺便,还画了两个长长的箭头指向头顶。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我是——咳咳,盈袖画着的那个东西。
此刻,林相甫满面血痕,看向穆婉然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恶。
穆婉然神色淡然,用刀背拍拍他的脸:“林相甫,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接下来,我要你看着林家覆灭,到那个时候,你再如此愤怒也不迟!”
说完,她看向萧岚烨。
见他那边已经完事儿,她便扬了扬手,说道:“走吧,忙活了这许久,也挺累的,回去吃饭。”
盈袖应声,跟上穆婉然。
三人走出林府,坐上门口的马车。
寒绝没跟进去,此刻见到他们三人完好无损地回来,顿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幸亏出来了,要不然,我就准备回去叫人过来了。”
听完,穆婉然和盈袖相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