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凌寒突然加快速度,寒绝来不及多想,急忙运起轻功跟过去。
这一跟他发现,萧岚烨去的,竟然是三皇子府的方向。
就这样,他尾随萧岚烨,潜进了三皇子府。
前方,萧岚烨一路疾行,先是去了正房,没找到人。
于是,他伏在屋顶听了那么一会儿,在下人的议论中知道萧吒南在新纳的那个小妾的院子里。
得到想要的消息,萧岚烨直接找了过去。
当然,在现身之前,他找了块布蒙住脸。
此时,萧吒南已经将心柔安置在府中的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极美,种着很多梅花,现在有几朵心急的梅花已经开放,零零星星的点缀在枝头,即便是在暗夜之中,仍有幽香扑鼻而来,闻起来很舒服。
萧岚烨藏身在一棵梅花树旁,往屋子里看去。
此时,萧吒南正和一个女子在房间里饮酒,那女的一看就是个作精,只看了一眼,萧岚烨就觉得倒胃口。
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萧吒南怎么对这样的女子也能下得去口。
不过,他也不用想这么多。
于是,他蒙着面,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二话不说,逮着萧吒南就开始揍。
他也不揍别的地方,专挑脸上下手。
心柔吓得大叫,被萧岚烨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吭声了。
萧吒南一边躲一边还手,可他根本就不是萧岚烨的对手。
好不容易逮了一个空,萧吒南气得大叫:“你到底是谁?竟敢打我!我可是三皇子,萧吒南!”
萧岚烨也不答话,只管揍人。
那拳头跟生了风似的,一拳接一拳打在萧吒南的脸上,半分情面都没留。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萧吒南的脸就不能看了。
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萧岚烨功成身退,扬长而去。
寒绝跟在后面,战战兢兢,最近这段时间,这位爷的心情可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照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也得挨揍?
单单是这么一想,寒绝就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在萧岚烨身后出了三皇子府。
等出了府,走在前面的萧岚烨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寒绝,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你说,我为什么要打他呢?”
寒绝一个激灵:“这、这个我可不知道。”
“有点费解。算了,难想的问题不想,回去睡觉。”
说完,萧岚烨果真什么都不说,直接回了大皇子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他有没有睡着,寒绝就不知道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寒绝发现事情有了奇怪的走向。
这要起源于一天晚上,他半夜尿急,出来找茅房,冷不丁就看到一个黑影凌空而过,无声无息。
瞬间,寒绝没了尿意,急忙跟了上去。
一边跟,他心里还有点忐忑,还以为是有什么神秘人要来大皇子府刺探什么事情。
因为对方轻功太好,寒绝怕自己跟的太近会被发现,所以隔的距离有点远。
这么一跟,寒绝就发现,这个黑影先是去定国侯府溜达了一圈,然后调转方向,去了三皇子府。
紧接着,三皇子府里就传来萧吒南的惨叫声。
寒绝这么一听,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再定睛一看,埋头揍人的那位,可不就是他们家那位爷吗?
寒绝顿时偃旗息鼓,打道回府去了。
不然,他还真怕自己会被萧岚烨发现,从而杀人灭口。
唉,这年头半夜出来上茅房都不太安全啊!
因为这一晚的事情,寒绝偷偷留意了一下,发现萧岚烨每天半夜都会出门。
他再偷偷去三皇子府一瞧,发现萧吒南那张脸啊,可精彩了。
啧啧,这故事走向,还真是有点奇怪啊。
于是有一天,趁着萧岚烨在吏部衙门有事要办,寒绝就偷偷溜出来,去了定国侯府。
他没敢见穆婉然,倒是把盈袖叫了出来。
盈袖看到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有事就说,没事就回去,我还得回去忙活呢。”
“哎呀,盈袖,你别急着走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从我们寒天阁出来的人,关键时候帮哥一把,哥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情分的!”
看着寒绝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盈袖一时心软,便问道:“说吧,什么事?”
“盈袖,你劝劝大皇子妃,没事儿还是回大皇子府去住吧。不然时长日久,大殿下他一定会疯的。”
“咋的,他得了疯病?”
寒绝瞪眼睛咬牙,然后狠狠反驳:“当然不是,总之,事情很严重啊。”
“哼!”盈袖冷哼一声,直接站起来,在寒绝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骂道,“狗男人!”
说完,她直接就走,丝毫不给寒绝再说话的机会。
寒绝疼得嗷嗷直叫,倒也顾不上去追盈袖。
还别说,他们寒天阁出来的人,力气就是大!
就在这时候,有一人从墙角走出来,站到寒绝面前。
寒绝抬头一看,忍住疼笑了笑:“哟,是贺府尹啊。”
贺清霖回之一笑:“嗯,是我。”
寒绝看了看盈袖离开的方向,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道:“不对!刚才盈袖骂的那句话,应该骂的是你吧!”
贺清霖摸摸鼻子,反驳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很好。”
“骗谁呢?盈袖都多长时间没见你了。”
“这件事不重要。哦对了,三殿下频繁被打,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
寒绝到底是做过寒天阁阁主的人,哪怕是此刻听到这个,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惊讶:“竟然有这等事?谁干的?”
贺清霖盯着寒绝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不知道,还没查出来。”
“哦。”寒绝应了一声,秉承言多必失的原则,一个字都不多说。
贺清霖走近,低语道:“说起来,你知不知道那个打人的是谁啊?”
寒绝顿时一脸正经:“笑话,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哦,这样啊,那好。”说着,贺清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只是,往前走了没几步,贺清霖突然回过身来,冲着寒绝高深莫测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