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做事,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苏菲菲趁机钻进他的怀里,她想起了高圣洁对她的怨恨,万一她把事情的真相都捅破给高圣远,哪自己可悲催了,目前首先要取得高圣远的信任,于是委屈地哭泣起来:“虽然替姐报了仇,但事实上都怪我……”
“别哭了,都说跟你无关了。”高圣远安抚着她。
“要是姐气疯了,说是我买通服务员,故意制造这样的意外,怎么办吧?”程菲菲止住了哭泣,她要事先给高圣远打预防针。
“这怎么可能?姐怎么会想歪?我也在现场,我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姐自己不小心,明知道服务员要倒热汤,动作却那么粗鲁。那个服务员固然该死,姐她也要负点责任。”
“圣远,你真是明事理啊!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苏菲菲放心了,于是环抱着他的身体,在他健壮的背部游走,指尖滑过,带着丝丝挑逗……
高圣远却松开拥抱,说:“我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此刻的他,哪里有心情想男女之事?
苏菲菲马上乖巧地嗯一声,像只温顺的猫儿,趴在他胸膛上。但是却在高圣远看不到的地方,露出阴冷凌厉的恨意!
高圣洁明知道她和高圣远在一起,却明目张胆地在高圣远目前羞辱她,甚至阻止她嫁入高家!幸好高圣远不为所动,不然她的豪门梦就破碎了。
这笔账,她一定会跟高圣洁算清楚!
平常瞧在高圣洁是高圣远的大姐,未来的姑奶奶,苏菲菲才百般讨好、忍让,送私家俱乐部VIP会员,送祖母绿项链,没想到高圣洁却得寸进尺、趾高气扬,看来,她得出手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苏菲菲想到脑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眼里的寒意更浓了。
***
高圣洁挂了电话后,又对晴晴一顿揍,最后筋疲力尽,才放过晴晴,轰她自己回房间睡觉。
她就在客厅里,正想喝口水喘气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她一激灵,便看见门推开了,高大的孟赫走进来,连带灯光都变得明亮不少。
深夜回家的孟赫!
高圣洁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但立刻就敛去,阴阳怪气地说:“呦,孟州长知道回家了?在外面快活够了,那个狐狸精不收你,就回家里睡觉了?”
孟赫脸色一沉,就这样深深地看着高圣洁,有好几秒,但是没有说话。
高圣洁被他盯得有点发毛,立刻跳起来:“看什么看,被我说中了,心虚是不是?”
“我不想跟你说话。”孟赫说完,就进卧室,拉开柜子看一看,合上,再去拉开衣服,翻一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三更半夜回来,找什么?莫非是想找结婚证,要跟我离婚?”高圣洁站在门口,冷冷地问。”
孟赫没有回应,依旧在低头寻找着。
“要我说,要离就早点离,别以为我很稀罕你!外人看着我名声好,州长太太!其实上,我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老公常年不在身边,一个女人带孩子,送孩子上学,这背地里的心酸我才知道!我也真是苦,嫁给你六年了,没过上几天幸福日子!早知道嫁猪嫁狗都不嫁你!”
本来弯腰寻找的孟赫,听到这话,直起了腰,冷冷地瞥了高圣洁一眼:“大半夜的,能不能小声点?女儿在睡觉!”
“呦,原来你心里还有女儿,我以为你忘记了呢!”高圣洁又是一连串的冷笑,“”你不是天天开会,天天下乡吗?你什么时候想起你曾经有个女儿?现在才来假惺惺地说怕吵着她睡觉,合着你是慈父,我是严母是吧?”
“够了,我不想跟你吵!你已经变得不可理喻!”孟赫感觉跟高圣洁谈不下去了。
但是他这一句,把高圣洁激怒了,她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孟赫大骂:“这个时候说我不可理喻?当初结婚的时候说什么来者?说我贤妻良母,温柔贤淑!好了,看我不顺眼了,就说我不可理喻!什么话都给你说光了!孟赫,你问问你自己,这一年到晚,你回来过家里多少次?有多久你没有跟我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了?你还当我是老婆吗?”
孟赫充耳不闻,继续翻找他的东西。
高圣洁就在那里悲愤地数落着、控诉着:“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打个喷嚏你都十分紧张!我怀着孕的时候,有流产迹象,需要住院,你寸步不离。就算要上班,下班就来医院看我,煮我喜欢吃的饭菜。你那时多好啊!可是,生了晴晴之后,你看你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你嫌弃晴晴是女儿,不是你们孟家想要的儿子,连你们父母也不愿意过来看我!我忍了!但是你放着花城的市长不做,去海州做州长,安的是什么心?你在躲避我,是不是?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是不是?好啊,有本事你就离婚!只要你敢提离婚,我明天就去你办公室,把你堵住,让全海州的人都知道你抛妻弃子!薄情负幸!”
正在低头寻找东西的孟赫,听到这里,动作停滞,高圣洁的话,让他警惕。以高圣洁泼辣的个性,她真能做得出来!到时她跑来自己办公的地方一闹,不仅让大家笑话,还影响他的工作,以及仕途!
他的手立刻紧握成拳头,手背青筋凸显!
“我没有想过离婚。是你自己提离婚。”孟赫淡淡地说。
“哈,现在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你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不就是想和我离婚吗?现在却说自己不想离婚,合着我闲得慌,放着州长太太身份不要,闹离婚是吧?”高圣洁气得面容扭曲,几乎要嘶吼出来。
就在这时,孟赫低呼一声:“找到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英雄钢笔,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叹息一声,“原来在这里!我以为丢了!”
高圣洁发现他找了半天,原来在找一支钢笔,合着自己说了半天话,他没半句听进耳朵里?
她气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