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佳排了一会儿队,便成功报了名。接着,她便跟着报了名的人,一同去戏台子之后,等待上场。
说起来这比试,孟佳佳在知晓了规则之后,便发现对于古代人而言,他们若当真是想要弄这弯弯绕的规则,其复杂程度,倒是也不输于这现代人。
这穿针大赛,参与者有两种比试的方式。其一是固定时间,计算在水中穿针的数量;其二是仅有一只银针,计算的,则是在水中穿针的时间。
而所谓的“头名”,孟佳佳也是报了名之后才知晓。
这天下一涮所谓的“头名”,并非是报了名之后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的比试,而是固定了具体的数据。只要是参与比试的人能够在比试之中超过这个数据,那么,便都是“头名”。
孟佳佳在知晓了这规则之后,先是感慨自个儿还好在林长卿的撺掇之下报了名。如若是没有报名,又知晓了这规则,只怕当真是会因为没有参与而有些许的遗憾。
旋即,她便是感慨起来,这天下一涮作为东道主,也算是很有心机。
不与人竞争,而是与固定的数据竞争,那便会产生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要么,是规定的数据定的太过离谱,所以导致几乎没有人能够达成,最终草草收场了事,既达成了宣传作用,可又几乎一分银子都没有花。
另一种可能,便是这规定数据定的并不算难,成功达到的人不止一个。这样,天下一涮倒是会被人称赞一句“大气”。
正当孟佳佳在思索天下一涮的套路的时候,已经有天下一涮的小厮走过来,与他们这些人说起了相关的规则。
“诸位姑娘姐姐们,咱们这一次的规矩,估计你们已经听得了。我现在过来,是来告诉你们我们天下一涮经过测验之后,规定下来的数量。”
这倒是与奖金相关了,孟佳佳听在耳中,连忙竖起了耳朵。
接着,他便听得这人开口道,“咱们这次的两个规则,第一种,是要在一炷香——也就是三分之一刻钟内,在水中完成三十根银针的穿送。第二种,则是在十个数之内,穿好一枚银针。”
待得这小厮将规定说出口,在场的人,都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分之一刻钟的时间内三十根银针,说起来,平均来看,也就是十个数的时间穿好一枚。只不过,由于这种规则将数值平均了下来,考验的更多是穿针技巧的稳定性,容错率却是要比第二种规则更高一些。
而第二种规则,则是降低了容错率,但由于只有一根银针,所以,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撞大运的机会。
只不过,对于在场的人而言,无论是哪种规则,都是绝对的挑战。
若是寻常穿针,根本不需要十个数,常年做活儿的人,只需要三个数之内,便能轻易的穿针引线。
可是,这毕竟是乞巧节,其中挑战,也在水中。这比试又来的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经过练习。如今由于奖金突然上场,几乎都相当于是赶鸭子上架一般,任凭谁,也不能说十分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在这规定时间内成功。
这小厮顿了顿,令在场的众人都稍稍考虑了一下,旋即才开口道,“诸位姑娘姐姐们,可考虑的怎么样了?咱们今晚上的时间不多,您们赶紧选好方式,这便要报上去分组了。”
听得这话,在场之人纵然再心中纠结,却也连忙做出了选择。
不出孟佳佳所料,在场的女子之中,多半都选择了三分之一刻钟,穿针三十根,仅有零星的几个人,似乎对自个儿的穿针手法真的没有信心,才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毕竟,在平均数值一样的情况下,显然第一种的高容错率,更加讨人欢心。
孟佳佳对一切考虑的清楚,可是却在天下一涮的小厮开口询问的时候开口道,“劳烦小哥了,我选择第二种。”
“十个数之内穿针一根?”这小厮许是以为孟佳佳此前没有听明白规则,索性开口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孟佳佳听得之后,轻轻点头,又开口道,“不错,正是如此。”
这小厮点了点头,提笔为孟佳佳记下,又递给了孟佳佳一个号码牌,便继续询问下一个人了。
站在孟佳佳身前一位,是个看着便灵动至极的姑娘家,她听得孟佳佳的声音,不由得回头看向她,颇为诧异的开了口,“你是想要碰运气吗?竟然选了第二种?”
这姑娘生的十分灵动,十指纤纤,看起来便是一个做惯了针线活儿的好苗子。
孟佳佳记得,这姑娘是颇有信心的选择了第一种。
不过,这会儿面对这姑娘带着十分好奇的问话,孟佳佳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也不是,只不过是对于这水中穿针,还有些许信心。”
孟佳佳本是十分自然的一说,结果这姑娘却直接压低了声音,凑到孟佳佳身边儿,极为轻声的开口道,“难不成,你也是知道消息的?”
知道消息?
孟佳佳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愣,一时之间没有领会到这姑娘的意思,不由得摇了摇头,表示自个儿并不知道有什么消息。
这姑娘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开口道,“你不知道消息,竟然还敢选第二种?你可知道,这第二种,在他们天下一涮内部之人的成功几率是多少?”
这姑娘似乎是与天下一涮有些关系,孟佳佳心中判定,但却也十分好奇寻常人的成功率,干脆又摇了摇头,不过却又连着开口问了一句,“我倒当真是不知道,你晓得吗?可是多少?”
这姑娘看了看周围,见着大多人都在空中模拟穿针,以便应对一会儿的比试,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与孟佳佳的方向。
由此,这姑娘才看着孟佳佳,轻声道,“我是看你面善,才与你说这话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去与旁人乱说!”
孟佳佳自然是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