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坐落在市郊,是一家大型的综合医院。
医院内,聚集着国内外著名的专家、教授,有着绝对的权威。
经过一系列的、各种尖端仪器的全身检查,经过十几个专家的会诊,此刻,冷月和邓总正坐在会诊室内,等候着最终的结果。
时间不长,邓总被叫了出去,而冷月则接受着几个专家详细的问寻。
同一时间,邓总坐在他多年的朋友、张博士的对面,正在进行一番恳切的交流。
邓总坐在那儿,满面忧愁的凝视着张博士。
“她怎样?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邓总的声音有些黯哑,脸色有些苍白。
“关于冷月这个病人……”
张博士翻着刚刚检查的各种结果,和各位专家给出的意见,他深深地锁起了眉头。
“老兄啊,你以前不知道她的一些情形吗?”
“你是指她的病情么?我是今天才知道的。”邓总说:“虽然她看上去有些单细,但她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我没想到她会生病……重要的是,她还年轻哦!怎么样,真的很严重吗?”
“是的,很严重!非常非常严重!”
张博士用一双沉痛的眸子望着他的朋友,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可能。”他的声音低而沉重。
“真的?!”
邓总似乎是吃了一惊。
他觉得一阵的眩晕,眼睛开始模糊起来。
“是什么病?”他问。
“老兄,你怎么样,没事吧?”
张博士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冒昧的问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你的,什么人?方便说吗?”他好奇的问,因为从没见过邓总如此的揪心。
“她是……”
邓总咽住了。
一阵突来的激动,使他的声音哽塞:“她是像我生命一样的人,是我的……亲人!”
“哦,知道了。”
张博士不再问了。
他开始详细的讲述起冷月的病情。
“经过检查发现,她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发现她体内极寒,有无数的冷冻因子正在聚集。而每一次的聚集,就会叫病人痛不欲生,继而昏迷。当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和数量,她就会六感全失,成为冰冻人。”
“六感全失?冰冻人?”
邓总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仿佛那是个多么拗口又多么复杂的话,他的心中有些恍惚。冷月,这个美丽的小女人,难道仅仅只是个虚设的生命吗?随时都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
“这个病没办法治疗吗?”邓总近乎绝望和软弱地问:“虽然罕见,但现代医学如此的发达,而且,她才二十几岁,不会没有办法呀?”
张博士望了望邓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所有会诊的专家,都对她深深的惋惜。而且,也都很费解,很奇怪。虽然她年轻,但她的身体却仿佛老迈之人,有灯尽油枯之相。就像是……到了百岁的老人一样,尤其她体内的阴寒,更为古怪。”张博士摇了摇头:“我们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例,也没有可治方法。”
“怎么会有年老之症啊!”
邓总痛心的问,随之想到冷月曾经说过的话,那个莫名其妙存在的生命,他的心里一阵悲凉。
“这是残忍的!”
他喃喃地说,并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
“她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他说。
“这正是奇怪之处哇!”
张博士叹息着,又摇了摇头。
“那么六感全失,又是什么呢?”邓总不解的问。
“所谓的六感,”张博士解释说:“就是‘眼耳鼻舌身意’此六感。如果一个感觉出了问题,那么其他的感觉也会快很的出问题,当六感全失之后,那么冰冻因子也会很快的聚集到全身,她就会成为一个冰冻的活死人。”
“为什么会这样?”
邓总痛心疾首的叫着。
“是啊,”张博士深深的叹了口气:“药物,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帮助,我们对她的病爱莫能助,只能希望奇迹出现了!”他望着脸色苍白的邓总,悲哀地说:“你懂了吗?”
“天呐!”邓总痛喊:“月儿!她怎么会这样?天地万物,相生相克,难道老天爷真的要带走她吗?难道真的就无药可治吗?”
“无药可治!”
张博士肯定地说。
“就算是开一些滋补养生的药物,可并无实质的用途。”他慢慢的摇头。
老天爷!这是怎样的女子!
一时间,邓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的跌坐在椅子中。
“只要能救她,我愿用这世上的一切的东西来换,让她好起来。”
“老兄!老兄——”
张博士伸出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终于回魂了!”
他去拍他的肩膀。
“老兄啊,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和绝望,但纵有回天妙手,也无力回天,无可奈何啊!”张博士顿了顿,又说:“如她真的是七老八十的人,便可以准备后事了。可她却如此的年轻,所以,我们只能希望奇迹出现了!”
“或者,真的会有奇迹吧?”邓总喃喃自语着:“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是啊!”
张博士微笑了一下。
“也许,不久的将来,所有的疾病都会被攻克,它将不在威胁人类了。说不定它根本就是小病一桩了,谁知道呢?科学进步的这么快,许多我们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儿,现在都可能了,人类已经向太空发展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呢?”
“是吗?”
邓总蹙了蹙眉。
他努力的,努力的吸了口气……怎么呼吸如此的困难呢?
他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睛,他恍然的明白了。他的冷月正在隔壁的会诊室里,正在慢慢的“死去”。
张博士深深地看了邓总好一会儿,沉吟了好一会儿。
“老兄啊!以冷月现在的情形,不继续恶化就是最好的情况了。过不了多久,她首先出现的症状就是嗜睡,接下来就可能会失去六感中的一感,再下去的话……就是一感一感的失去,换言之,我们能帮助她的,就是让她维持快乐的心情而已。”
“可,怎么维持啊……”
邓总又深深地吸了口冷气。
“这个嘛……”
一时间,张博士无语。
“那么,她的生命能维持多久呢?”邓总又鼓起勇气问。
“这个……病人生命的长短,很难讲的。”张博士深思着说:“也许是很久,也许是在任何一刹那间就结束了。因为冷月的情况特殊,我认为……”
他顿住了,有些犹豫。
“怎样?”
邓总焦灼的追问着。
“我认为,”张博士坦白地看着邓总说:“她随时都可能死亡。她的生命太脆弱了!最多,她熬不过……两个月。”
邓总沉默了,他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
张博士看到邓总的阴沉和痛苦,作为老朋友,他总该说些安慰的话:
“我们也可以希望一些奇迹的,是吧?在许多记载上,有许多的不治之症,在一些不可思议的,神奇的力量下,突然不治而愈。这世界还有许多不能解释的事情嘛,我们犯不着就此绝望,是吧?”
邓总看了张博士一眼,心想:多空泛的句子!
“换言之,科学对冷月已经没有帮助了,现在需要的是神力,而不是人力。那么“爱情”是不是就是那个神力呢?她——能不能结婚?”
邓总替冷月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结婚?”张博士目光严肃而锐利。“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绝不能过夫妻生活!因为,那会加快她的死亡!”
邓总闭了闭眼睛,耳畔,清晰的浮起冷月的声音:我要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我懂了!”
邓总点了点头。
“她就像一粒小水珠,碰一碰就会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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