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九章授人以渔
匆匆离开凌寒雪的宫中,曲澜修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上,您看上去有些疲惫。”安铭心笑着揶揄曲澜修。
闻言,曲澜修脚步顿了顿,轻轻的摇摇头苦笑道,“和这样的女人说话的确是累的很,时时刻刻都要伪装。”
哪里像是他的小女人,什么都可以直说,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话语间都是对凌寒雪的厌恶,安铭心轻轻的笑道,“皇上一定想念皇后娘娘,要不我们去坤宁宫去看看皇后和大皇子吧!”
听了安铭心的话,曲澜修无奈的摇摇头,“不行,我们不能冒险。”
“这样的话确实会让雪贵妃起疑心。”安铭心也有些遗憾的说道,“到时候被她发现了,您就被更紧盯了。”
“今天的事情办的不错。”曲澜修没有回答安铭心的话,而是转眼看着坤宁宫的方向,“辛苦你了。”
安铭心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奴才不过是关心关心了皇后娘娘,料想今天贵妃娘娘会找皇上您哭诉,所以才出此计策。”
“不错。”曲澜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若不是安铭心机智,今日怕是要在那里耗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回乾清宫吧!”曲澜修心里很是想念凤倾城,可是想想现在的形势,又不得不将自己的思念全都隐藏在心中。
偌大的乾清宫现在是安安静静,除了安铭心就没有人在一侧侍奉了。
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曲澜修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凤倾城。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场戏,让他和凤倾城能够光明正大的恩爱呢?曲澜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曲澜修干脆起身,找来了纸笔,提笔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曲澜修写好了以后,将安铭心叫了出来,将手中写好的书信交给安铭心。
“把这个送给皇后去!”
安铭心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微红。
皇上连给皇后娘娘的信都这么深情,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他们只不过是两日没见而已!
安铭心连忙把信送走。
流风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曲澜修,冷冷的说道,“既然不喜欢那个女人,杀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戏弄她?”
曲澜修没想到流风会突然出现,恢复了震惊之后,摇头轻笑。
要知道流风可是一向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兴趣的。
“杀了她?”曲澜修无奈地笑了两声,他倒是也想杀了凌寒雪,这个女人竟然敢打凤倾城的主意,早就该死了!
流风皱眉点点头,“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免得再多生什么事端?”
对于流风来说,流风可能不是很明白前朝后宫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形势,在流风的观念里,这样的人,杀了是最简单的。
曲澜修伸手,拍了拍流风的肩膀,笑着说道,“她是该死,早晚会死的,只是这死,也是需要理由的,你明白吗?”
流风紧抿嘴唇,轻轻的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前不可一世的弟弟为何会这样畏手畏脚的。
“你是皇上,有着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利,你还怕什么呢?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呢?”流风嘲讽似得说道。
曲澜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我是皇上没错,我是有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没有错,可是,若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凌氏一族的人死的心服口服的,你觉得,以后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我?”
流风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曲澜修。
曲澜修缓缓的走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星空,笑了笑道,“只是这几天,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刚好可以借着这件事,在朝中再没有人敢有二心。”
“这是什么意思?”曲澜修的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让流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曲澜修缓缓的转身,认真而严肃的看着流风,看着这个和自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身份却截然不同的兄弟。
他心里突然很感慨的在想,若是当年,他们弟兄的身份互换了,会怎么样?
“就算是现在杀了凌寒雪,杀了凌氏一族的人,朝中还会有人会继续有人有这样不轨的心思,但是,一旦借着这件事情,震慑了其他的人,知道了我的手段以后,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曲澜修耐心的看着流风说道。
流风的性子,曲澜修是有些害怕不能够驾驭这些各怀心思的人的,所以借着这件事情去除掉凌寒雪以外,曲澜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除掉心怀鬼胎的凌氏。
凌寒雪之所以敢这么的肆无忌惮,之所以没有李灵秀的那个下场,多多少少和自己的出生有关。
手握兵权的家族,就算是皇族也要小心几分的。
“这就是你委屈自己的原因吗?”流风冷哼几声,虽然面色是冷的,可是看着曲澜修的眼中却好像多了几分的心疼一样。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许多自己的无奈之处。
流风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是曲澜修这个地位,遇到了曲澜修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能够像曲澜修一样,做的这么好,做到能隐忍。
想到这里,流风的抬起眼睛,正好对上了曲澜修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你不用再担心什么。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以后曲澜修也是你,以后皇上也是你,等你有一天,到了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心思了。”曲澜修静静的说道。
离自己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曲澜修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有些舍不得流风了。
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兄弟吧!
流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既然都说起来了,曲澜修也不介意说的更多了,反正这些事情,流风以后都是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和流风讲一讲,以免以后有什么疏漏的。
“我们弟兄二人,是该好好的说说话了。”曲澜修说着,从窗户前面缓缓的走到了桌子前坐下,示意流风也坐下。
流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在了曲澜修的对面,沉静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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