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迟感觉到手心下微微绷紧的平坦,以为她疼得身体都僵了,又试探性地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两下。
下一秒,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呼吸微微重了两分。
轩辕迟面上强作淡定,却依旧保持着将人背抱在怀的姿势没有放开。
栉雨看着廊下突然暧昧的两人,顿了顿,捂住怀里小羊羔的眼睛,默默转身。
凤琳琅因着栉雨那轻微的小动作一瞬回神,忙不迭的放开压着轩辕迟的手,耳根几乎都烧红了,“我肚、肚子不疼了。”
“嗯。”轩辕迟略带沉哑地应了一声,终于将人放开。
那边的小白泽扭着小眉有些不满地扒拉开栉雨压在它眼睛上的手,小奶音嘟哝着,“我都看他们亲过好多次了,摸个胸还大惊小怪的。”
栉雨抱着小白泽,居然觉得它说得有点道理。
凤琳琅嘴角一抽,恨不得冲过去叫它闭嘴,这都是因为谁?
不想站在这里继续被围观,凤琳琅干脆拉过轩辕迟的手带他往前院走。
今天也是不想带小系统出门的一天。
栉雨看着凤琳琅拉着王爷离开,抱着小羊羔忙跟上,结果刚出拱门,就见迎风提着一筐东西走了过来,看到她那一身黑衣时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过神,朝着栉雨微微一笑。
栉雨抱着小羊走到迎风跟前,显然也有些意外,迎风不常跟随王爷出门,今天怎么过来了?
迎风将手里的筐子放到她脚边,“我院子后的竹子发了笋,你之前说王妃的两只猫熊喜欢吃我院子里的笋,我顺便带过来。”
栉雨看着那满满一筐的竹笋,点头。
她确实说过,一年前还未出京那会儿说的。
又见迎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上,栉雨抱着小羊又正了正身,想让他瞧清楚自己今天穿的是和以前一样的玄色劲装。
迎风微微笑道,“难得又见你穿这一身。”
栉雨顿时骄傲,认真点头,“黑色,和你们一样。”
迎风面上笑容一顿,随即又笑,“可我觉得你穿红色更好看,那身红色,很适合你。”
栉雨闻言似乎迷茫了一下,“我也是影卫……”
而且昨日,他明明训斥了那个新人。
他向来温和,她都不曾见过他对谁冷过声。
迎风看着她,眼中含着点点笑意,声音温和,“你跟别人不同。”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你是栉雨,在我眼中最独一无二的栉雨。”
栉雨虽然不明白自己跟别人有哪里不同,但迎风这么说,那就是的吧。
栉雨小时候被王爷救下,王爷给了她容身的地方,但从小在她身边照顾,护着她长大的却是迎风,在栉雨心里,迎风一直都是除王爷以外对她最重要的人,他的话,她都会听。
迎风看着她一脸认真地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微微一笑,只道,“王爷与王妃要出门了,去换身衣裳随行吧。”
栉雨点头,抱着小羊便快速回了院子换衣服。
她没有骗王妃,她昨晚确实让人把她的暗红色的衣裳都拿去洗了,这会儿看着挂满院子的衣裳还有些愁。
小白泽之前在关外的时候被栉雨抱来抱去的,跟她关系不错,此时见她发愁,不以为然,“就是湿了,多大点事。”
栉雨便见,怀里的小白泽忽的发出一声类似猫叫的声音,不多时,就感觉一阵风刮过。
小山子嘿嘿笑着落在一处屋顶上,回京后两只山灰和阿吉因为体型太大被安置在了城外,还是前几日凌风在城外办事的时候顺便将它们带了过来。
小白泽用小羊蹄点了点栉雨面前的衣裳,十分大佬地吩咐,“来,把这个衣服吹干了。”
小山子倒是愿意听它的话,二话不说就卷着风把栉雨其中一身红衣卷了起来,几个翻转间,红衣落在栉雨手中,已是干透。
栉雨还是第一次用小山子帮她办私事,收下衣服后认真朝小山子颔首,这便放下小白泽往屋里走。
不多时,红红美美的栉雨再次出现。
小山子见这边没得玩又飞走了,栉雨抱起一旁的小羊羔,弯腰看到自己一身红衣,忍不住又想起昨日见到的新人。
那是影卫军里第二个女影卫,她回京的时候也曾见过,虽然武功没有她厉害,但她也是迎风亲自培养的,但即便是她,迎风也从未对她冷过脸,迎风是不喜欢那个叫做红竹的吗?
栉雨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小白泽被她抱在怀里,一下子就感应到她心底的疑惑,白泽向来是擅长解惑的神兽,见状又扬了扬高贵的小下巴,“看在你对我还不错,我可以再帮你解决一个疑惑,说吧,你有什么想不懂的?”
栉雨向来是个有问必答的,听这小家伙主动询问,便把自己的疑问说了。
她想知道迎风是不是特别不喜欢那个叫做红竹的才会单独对她冷了脸。
如果是,她回头就把她那身衣裳烧了。
栉雨这样想着,小白泽却是撇撇嘴,小奶音端的却是不屑,“这么小学生的恋爱问题也值得你拿出来问。”
小白泽信誓旦旦地说,“他当然不是讨厌那个红竹,相反应该还很看重她。”
栉雨闻言脚下一顿,不解,“可是迎风罚了她……”
“爱之深,责之切,你不懂男人。”小白泽煞有介事地说,“像迎风这种狐狸一样的人类对每个人都是同一副面孔,如果他突然对另一个有了不一样的面孔,那就说明那个红竹的在他心里不一样啊。”
小白泽说着,还不忘笃定地总结,“他肯定是喜欢上那个红竹了!”
凤琳琅原先那个时代就曾有记录,男孩子越是喜欢对方,越喜欢捉弄对方让她哭,这就是小学生爱情嘛。
一点都不成熟。
小白泽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却不见头顶上的栉雨,明显一副傻掉的表情。
竟然是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