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厉瑾亭开着车子来白家别墅,他将车子停在门口,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车门打开径直走进去。
管家看见来人,热情的招呼他进去“四小姐在楼上,厉先生你先坐一会儿,她很快就下来了。”
“嗯。”厉瑾亭应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儿,白依芯拿着一大摞资料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坐在客厅的厉瑾亭“来啦!”
厉瑾亭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从将她手中的文件接过去放在桌子上“这都是什么?”
“哦,这些全都是跟我们公司合作过的公司档案资料,我跟我哥打算翻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白依芯挥舞着自己酸软的小胳膊,然后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厉瑾亭眼角的余光在桌子上像小山一样的文件,一抹精光悄然从他的眼角溢出去“带回去看。”
“欸?”白依芯诧异的抬起头望着说话的男人“可是”
“我帮你拿。”厉瑾亭说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抱起来,另一只手拉着白依芯的胳膊,拽着从客厅里离开,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等白甯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客厅里空空如也,他奇怪的问“依芯人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刚刚厉先生来,把司小姐带走了。”
白甯棠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拿着资料去整理。
被塞进车里的白依芯,斜眼在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了一眼,粉润的嘴唇噏合片刻,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你干嘛急着把我从白家带走啊?”
厉瑾亭深邃的眸光直视着前方“白家附近都是眼线,你呆在那里不安全。”
“你的意思是白家被人监视了?”白依芯紧张的看向厉瑾亭,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三哥岂不是很危险。”
闻言,厉瑾亭抽空在白依芯白皙的小脸上看了一眼“继承白家遗产的是你,不是你哥!”
经他一提醒,白依芯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是她,不是他哥就好!
“那,我住在你那里,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啊?”白依芯担忧的询问。心里有些惶惶不安,要是厉瑾亭出了什么事情,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听到她的话,厉瑾亭暗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我可以当成,你是在关心我吗?”
白依芯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眼睫毛在空气中扑闪了几下“我就是在关心你啊!”
厉瑾亭回头望了她一眼,看得白依芯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心里七上下的跳个不停,她没说错什么话吧?
为什么她感觉这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当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厉瑾亭的视线已经从她的身上转移开,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难道是她想多了?
白依芯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自己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抛之脑后。
“你说什么?大哥还给那个臭丫头留了一个矿?”尖锐的声音从设计豪华的别墅里响起来。
“嗯。”
廖美珍虽然惊讶,却神情凝重,皱着眉头说道“老家那个矿不是早就封死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白谏业喝着茶,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白家的股市重新上市了,这要是没有大把的钱,怎么可能办到?”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她也不可能在那废弃的矿拿到这么多钱啊?”廖美珍还是不相信,觉得这件事情很玄乎“难道那矿下面,真的有黄金?”
“有没有黄金我不知道,当年老爷子往那个矿砸了多少钱,他的眼光从来不差,要不是后来出了命案,那矿也不至于荒废。”白谏业说着,眼眸中闪烁着耀眼幽深的算计。
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廖美珍再不信,心里也有了动摇,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个死丫头拿一百万就把他们打发了,着实可恶!
“二嫂,我已经派人去老家打听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白谏业说着,抬头看向廖美珍“我二哥呢?”
“别提他!”说起她丈夫,廖美珍的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白谏业察觉她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他知道我上次去白家要钱,回来就把我给数落了一顿,说我落井下石,不顾亲情。”廖美珍心里不好受,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你说,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些年,要不是我里里外外张罗,这一家老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呢。”
白谏业暗自叹了口气,出声安慰道“我二哥就是一根筋,你也别把他的话刚在心上。”
“嗯。”廖美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白谏业从椅子上起身“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不吃了饭再走啊?”廖美珍跟着从椅子上起身,出声挽留“厨房已经在做饭了。吃了再走吧。”
“不了。改天吧。”白谏业出声拒绝。
“欸。”廖美珍家白谏业执意要走,出声叫住他“矿区那边要是有消息了,你知会嫂子一声!”
白谏业递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廖美珍心情不错的送白谏业出去。
目送白谏业的车子逐渐远去,廖美珍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来。
要是白川垣真的给那个死丫头留下了一个矿,她想用区区一百万打发她,想都不要想!
思及此,廖美珍危险的眯起眼眸,阴冷的眸光从她的眼底溢出来。
谁也不知道白依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重新建立公司,并且正常运营,而且他们公司的股票虽然起伏不大,但是一直稳中有升。
大家都猜测,这一切都和厉瑾亭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那些个催账的虽然心急,可是看在厉瑾亭的面子上,也没有太为难白家兄妹。
这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