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亭走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她睡着模样,沉默片刻,才进浴室洗漱。
弄完后到床边躺下,他回眸在白依芯的后脑勺上看了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察觉身旁的人没有异样,暗自蹙眉,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是他想多了?
他反手将床头灯关上,正准备睡觉,忽然发现有一丝光从被子里泄露出去。
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刚刚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这女人是在装睡。
厉瑾亭伸出右手将被子掀开。
正窝在被子里看手机的白依芯心里一惊,连忙将手机藏到枕头下面,慌忙闭上眼睛睡觉。
都被抓到了,她还藏什么?
厉瑾亭眼神无奈的望着白依芯紧闭的双眼,伸手从她的枕头下将手机拿出来“不要在被子里玩手机,对眼睛不好。也不要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有辐射。”
啰嗦。白依芯暗自在心里嘀咕道。
厉瑾亭正要将手机她放在床头柜上,他眼里的目光无意之间看到百度上搜索的内容,一抹诧异的目光悄然从他的眼角渗透出去。
他默不作声的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张开略薄的嘴唇说“你还是想帮欧阳璃?”
知道装不下去,白依芯只好睁开眼睛,在床上翻了身,正对着厉瑾亭“我只是不想从我手里弄出来的香水毁了。”
“所以?”厉瑾亭垂下眼眸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你有什么主意?”
“目前还没有想好。”白依芯回答。
厉瑾亭望着她眼眸中闪烁的眸光,她应该有想法了。
她自己不说,厉瑾亭也没有追问。
“朵朵的事情,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厉瑾亭认真的出声解释道。
“嗯。”白依芯轻轻地点了点头,回来的路上她胸口这团火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望着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颊,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朵朵啊?”
厉瑾亭深思熟虑片刻,张开略薄的嘴唇出声解释道“可爱!”
白依芯被他的回答炸的外焦里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女儿奴吧?”
这个问题把厉瑾亭难住了,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白依芯希翼的目光中,厉瑾亭翻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低声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试试”
试试?试什么?
白依芯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柔软的嘴唇被他封住,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袭来。
“唔不要。”
病房内。
吕琳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
她拿着下构思,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接通电话“喂。”
“吕琳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吗?公司出事了。”脆生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到并不陌生的声音,吕琳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黄菲菲?”
“嘻嘻,是我啦。”俏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黄菲菲算事设计部的老员工了,平日里也不怎么联系,吕琳倒是有些意外她会给自己打电话。
吕琳低下头看着上编辑出来的文字“你刚才说,公司出事了?”
“哦,对对。”经她这么一提醒,黄菲菲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出声说道“你不是感冒请假了吗?欧阳小姐就把下个月新品推广的机会让给了白小姐。”
“哪个白小姐?”吕琳问。
“还能是谁?白依芯啊!”黄菲菲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吕琳的心速不自然的加快了跳动,手指下意识用力握紧手中的手机“她,不是离开公司了吗?”
难道她的嗅觉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好的感觉像是山雨一般从吕琳的心里泛滥涌现出来,险些让她失去了理智。
“没有回公司,欧阳小姐是想用她离开公司之前留下的一款香水作为主打款。”黄菲菲出声解释道,语气抱怨的嘀咕道“吕琳姐,你要是不感冒,这个机会就是你的,哪里轮的上白依芯啊!”
听到她的话,吕琳心中的不甘心瞬间扩大,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没关系,我尊重欧阳小姐的决定。”
“可是,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黄菲菲为她打抱不平。
“真的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吕琳客气的说。
“不客气。”黄菲菲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对了,吕琳姐,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啊?大家都挺想你的!”
“再过几天吧。”吕琳伸手摸着脸上的伤,故作轻松的回答。
“那好吧,要上班了,我就打扰你了。”
等对方挂了电话以后,吕琳才将放在耳边的手机放下来,阴冷的眸光不自觉的从她的眼里渗透出来。
白依芯,你都走了,竟然还跟我抢东西!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吕琳将手机放在一旁,低下头继续在软件上编辑文字。
公司。
黄菲菲挂了电话,转身对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说“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给吕琳姐打了电话,那我的报仇?”
戴着墨镜的男人伸手从西装内侧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到黄菲菲的面前“这是你应得的。”
黄菲菲伸手从男人的手中将信封接过去,一看里面厚厚的一叠钱,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联系我。”
“嗯。”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出声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不要是敢告诉别人,不然,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百倍要回来。”
一听说他要把钱拿回去,黄菲菲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连忙将手里的钱塞进高仿的包包中,连连点头出声保证道“你放心吧,我黄菲菲的嘴是公司嘴严的,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最好这样。”临走时,男人警告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凝了一眼,这才离开。
黄菲菲目送那个男人离开以后,身后从包里将钱拿出来又数了一遍,兴奋的低头在信封上亲了一口,重新将钱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