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许还没到早晨,因为外面的天还黑着,而且她也很困很困。可是门铃就已经在孜孜不倦地响着了。
她拉开被子下了床,也没有去看是谁,就开了门。门外是满眼焦灼,嘴唇起皮的封沐。
眼窝也深陷了,没想到一夜之间,他竟这么多。
”我看新闻了,我妈妈找你了对不对?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他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满怀愧疚的,从他棱角分明的薄唇里说出来。
他脸部的周遭已经有胡茬冒出来,眼神格外的幽寂。
纱织就向他伸出了手,他有所颤栗,他接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眼帘动了一动,“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纱织摇了摇头。把他拉了进来,然后就贴着门,勾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唇滋润了他的干裂的嘴唇。
很快他就反客为主,弯身将她抱起,用黯哑的音色问,“可以去卧室吗?”
她点头。
于是,他就出现在了她的床上,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出现在了她的被子里。
他带刺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发出沙沙的响音,像秋虫穿过了草丛。
她反手摩挲的他脸颊上的荆棘,问,“西山的樱花谢了吧?”
“嗯。应该只剩花蒂了,还想看吗?”
“想。不过,要明年了。”她笑道。
明年,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吧?见面还会再说话吗?
“你打扰了我的晨梦。”纱织翻过身,下巴颏抵在他的胸口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呢?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呢?”他心疼有加地看着她。
纱织就枕在了他的胸口上,以低低的声音问,”跟你妈妈吵架了吗?“
”嗯。“
”吵了吗?“她忽然坐了起来,惊惶地看着他。
”嗯,我质问了她。你知道,你剧中的女二号给她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吵得,很凶吗?‘
“嗯,很凶。我说我再也不想见她了,也不回家了。”
“她,哭了吗?”
“嗯。”他萧瑟地应道。
然后又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抚摸着她的又浓又密的头发,“所以,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这样的他,她怎么舍得抛弃?他是看了网上的新闻,然后觉得,是他妈妈赶她离开光源的,所以才会回心转意,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我要拍新戏了。”她的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去哪儿?”
“应该是沙漠地区吧?”
“要多久?”
“应该至少三个月吧?”
“哦。”她被他紧紧地攥住了。
“你是一匹小野马,圈养不住,这么说你贴切吗?“
“嗯,贴切,”她何尝不愿意永远做他身边的骏马呢?可是,她不能够。
十指再一次地紧扣在一起。
嘴唇忽然传来了带有血腥的疼痛,只听他低魅的声音说,“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泪花在她眼里闪动。
太阳不知不觉就升上来了,扑打着窗户,扑打着窗帘。
她匆忙地起身,洗漱,换衣服。门铃就响了起来,共同站着昨天的营养师,和何水草。
何水草今天换了一身衣服,是绿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黑色的运动鞋。
下载【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