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响,她放下杯子立刻去开门,以为是黄婷婷这个丢三落四的丫头,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了。
她满带笑容,刷地门一拉开,她整个人都凝固住了。
来敲门的不是黄婷婷,而是一脸严肃的封沐!
“那么高兴,以为谁来了?”封沐的脸阴沉。
纱织眨了眨眼睛,本能地说,“梅澈啊,梅澈刚才说要来。”
封沐的喘息声立刻变粗,他的一双黑眼睛,煞气腾腾地看着她。
莫名地,纱织感觉到一抹快意!
她等待着他的发火儿,可是他并没有。他极好地隐忍住了。
“有什么事吗?封先生?”
封先生?这叫声让他咬起了牙齿。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无形的恨意,这是新鲜的恨意。
“你在吃醋吗?”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吃醋?”纱织叫了一声。
“我有什么醋可吃?”
“绵绵。”他笑得很优雅也带着坏坏的意向。
“你高估了你自己。”纱织不屑地道。
她‘砰’地一下关上门,他‘啪’地一下撑住,他只毫不费地往前一推,门就恢复了原样。
“我们有必要剑拔弩张吗?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
“好,你想跟我说什么?”纱织的胸膛也跟着起伏。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他轻蔑地看了一下她。
纱织的面部抽搐,她让开了一条路,封沐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其实他并没有大摇大摆,只不过在她想像中是那样的。
他的高个子在她窄小的房子里,挡下了一片阴翳,他穿着绿色的军裤,浅蓝色的衬衫,黑皮鞋,人看上去精神又帅气。
“可以坐下吗?”他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那掉了皮的沙发。
“坐吧。”
他坐下了,用鼻子吸了一口长气,“很香?”
这里虽然很旧,也很破,可是,每天纱织都会很卖力地擦拭干净,每一件东西都物见本色。
“有什么话,说吧。”她在远处遥遥地坐着。
隔得这么远?这使他有些伤心,尤其,他看到了故意敞开的门。
这里并不暖,现在门敞开着,楼道里的冷空气都袭进来,室内就更冷了。
他本来想长谈,可是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为什么?一个月之前我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你说你变心了,喜欢上了梅澈,我不信。”
“你跟梅澈同学了那么多年,你都没喜欢上他,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了他?”
他的眼里揉进了深深的痛苦之色。
“要听真实的答案吗?”纱织倔强地说。
“你说。”
“我喜欢的是吴元白,不是封沐。”
吴元白是他在r国时,他给她的名字,从十五岁到十九岁,五年时间,他利用寒假暑假,每年两次去r国找她,他们在一起度过一整个假期!
那个时候,他给她的名字就叫吴元白。
“你是因为我没告诉你真实的名字?”他立刻激动起来。
“纱织,我从十四岁就开始游历四方了,我在外面从来不说自己的真实姓名,这对我也是一种自保,所以当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本能地就用了吴元白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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