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你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来陪我吃饭,”苏知意上前拥抱了一下白萧雨,“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谢谢偶像赏光啦。”
白萧雨见苏知意还活蹦乱跳的,心里也得到了些许安慰,好在弟弟周立新没有酿成大祸。
“好,再见,很期待下次再跟你谈天说地。”白萧雨笑着将苏知意送出了包厢外。
回身正要进门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手腕,抬头一看,竟然是周立新。
“立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萧雨微微蹙眉,向后闪身,进到了包厢里。
周立新也跟着过来,“大姐,你跟苏知意说什么了?你为什么总是跟她纠缠不清?”
虽然周立新性格乖张,但是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到底也还是尊敬的,不然白萧雨几次三番帮助苏知意,依照周立新的性格早就对白萧雨动手了。
“什么叫纠缠不清?”白萧雨坐回座位上,语重心长地解释,“知意只是请我吃了顿饭,况且,我什么也没跟她说。”
“真的?”周立新狐疑地盯着白萧雨,追问道。
“当然了,现在你连我也不相信了?”白萧雨拧着眉心,不满地问。
周立新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苏知意一向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会不会向她倒戈。”
“立新,难道你又不是处处算计的吗?现在苏以心也死了,西洲和知意之前也都受了重伤,你也该解气了,还不满意吗?”白萧雨情绪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当然不满意,我在想苏以心也太弱了,竟然没有把苏知意和顾西洲弄死!”周立新的眼里透着一种嗜血的味道,阴狠的气息在他的身体周围蔓延。
“周立新!”白萧雨实在听不下去,“你是从小受了不少委屈,可是顾西洲和苏知意未必就比你过得幸福吧?你何必苦苦相逼?”
周立新的怒气腾然而起,双拳攥得紧紧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苏知意,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这辈子我都痛恨顾西洲和苏知意!”
“立新,无论如何,苏知意是无辜的。”白萧雨颇为无奈地望着周立新,感觉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不用再替苏知意辩解了,反正现在我手机已经握着百亿的合同了,更不会跟你去争周家的财产,今后你也不用管着我了。”周立新将手里的合同摔在了桌子上,阴冷地笑着。
白萧雨垂眸看了一眼合同,苦笑着,“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我会自立门户,再也不会在周家看人脸色!”周立新大声吼了一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萧雨气得浑身发抖,觉得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与周立新继续交流,猛然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周家,至少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好自为之!”
说完,白萧雨夺门而出,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周立新愣在原地,麻木地笑笑,眸子里是不屑的笑意。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周立新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到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喂?”
……
时光匆匆,一切仿佛又重新步入正轨,顾西洲伤势好了之后就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起初苏知意还觉得正常,毕竟之前他那么久不在公司,公司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可是最近几天顾西洲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清晨,苏知意悠悠醒来,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细细的缝隙,往身旁瞄了一眼却发现已经是空空如也。
她正要起身去找,却听浴室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苏知意赶忙闭上眼睛,想看看顾西洲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紧接着,顾西洲就裹着浴巾出来了,白皙紧实的胸膛上还蒙着一点点的水汽。苏知意悄悄张开眼睛去看,都忍不住要喷鼻血了。
顾西洲利落得换好衣服,特意多喷了几下香水,然后离开了。
苏知意讶异不已,简直是惊掉了下巴。顾西洲怎么这么反常?素来只有白天有重要约会的时候顾西洲才会在出门前洗澡喷香水,可是他昨天说今天都会在公司待着啊,怎么今天还这么打扮自己。
而且,从前每天的早安吻也不见了。以前就算是自己正在睡着觉,顾西洲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把她吻醒,怎么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甚至都跟她说不上几句话呢。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不喜欢自己了?
本来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的苏知意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抱住膝盖,脑海中飞速回想着顾西洲的种种反常之处,越想越觉得奇怪。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还吓了苏知意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是苏宛玉打过来的。
“宛玉,这么早什么事啊?”苏知意问。
“大事!”苏宛玉情绪听起来有些激动,而且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知意提起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大事,你快说快说。”
苏宛玉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怀疑……陆行舟出轨了?”
“什么!”苏知意震惊得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然后一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现在师兄有多喜欢你,我们还能看不出来吗?他这整天把你挂在嘴边,总是‘我们家宛玉’‘我们家宛玉’的叫着,绝对不可能出轨的,你想多了。”
“知意,要是什么都没发生,我怎么可能随意怀疑他啊?”苏宛玉叹了口气,解释道:“最近这一个多星期,我发现他总是走的很早,回家的时候就基本是在半夜,而且总是躲着我,时刻都抱着手机,好像就怕我看似的。这不是出轨的表现,是什么?”
苏知意一听,心脏颤动了一下,与顾西洲的行为一一对应了起来。
不是吧!陆行舟这行为跟顾西洲也太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玉,我觉得还是调查调查再说说吧,也不能冤枉了师兄啊。”苏知意还是比苏宛玉稍稍理性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