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凌昭昭回到房间,怀着满腔恨意痛哭流涕。
这段时间司牧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凌昭昭对他失望透顶。
尤其是在凌锦润重新拿回凌氏的掌控权后,她在凌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所以司牧云就对她更冷淡了。
两人之间每天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可为了彼此交缠着的利益,不得不捆绑在一起。
凌昭昭越想越气,如果她能在凌氏掌权,司牧云就不会那样对她了,她的事业、婚姻也不会那么失败!
对,都怪凌锦润!
现在的凌昭昭,对凌锦润的恨意,不比对苏知意的少……
不过,被恨的那一方,现在却是意气风发,手中握紧了主动权。
凌氏集团。
凌锦润才到公司,就被告知凌阅让他现在就去一趟董事长办公室。
不用猜,凌锦润也知道父亲要跟他谈什么。
他很清楚这次自己为什么能够被解除监禁,重新得到重用。
无非是父亲看到了顾西洲他们的爆发力,知道司氏败局已定,才不愿意再与司家为伍。
而又知道他与苏知意交好,所以才再次拉拢他,想与顾西洲那边建立利益关系。
果不其然,凌阅的想法甚至于说的话,都被凌锦润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笃笃笃——
凌锦润叩门而进,冷声跟凌阅打了声招呼,“爸,您找我?”
感觉出来儿子对他比以前疏远了许多,凌阅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热情地示意凌锦润坐下。
“锦润,之前爸也是糊涂了,以为你妹妹和司牧云能一起做出什么大动静,没想到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还被叶氏反咬一口。我看他们根本不成气候,我……”
不等凌阅把话说完,凌锦润就冷声打断了他,“爸,有话您就直说,我们父子俩不用这么客气。”
表面是这样说,但凌锦润眼底的淡漠,还在表示着他在介怀被凌阅架空权力、关在家里的事。
凌阅还有求于他,所以也不生气,还拍了拍凌锦润的肩膀,慈祥地笑道:“锦润,你知道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这次的事我们都翻篇儿了。往后,你一定要跟顾西洲、傅承宇等人疏通好关系,到时候就算他们要搞垮司氏,也不会因为我们帮过司氏,而牵怒到凌氏头上。”
“我明白。”凌锦润点头答应,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事实上,凌锦润也在考虑是否要跟顾西洲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毕竟一旦南风集团在M国深深扎根,以凌阅的过于短视的策略,凌氏很可能再也无有立足之地!
这边凌氏父子至少都在认真搞事业,可司牧云那边却动起了歪心思。
面对着集团的一堆糟心事儿,司牧云头疼不已。
忽然,脑海里闪现出苏知意穿着晚礼服婀娜多姿的倩影,顿时心痒难耐。
自从见到苏知意,他就对家里那个凌昭昭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再加上最近两人总吵架,各种方面也就不可能和谐了。
越是想到这一点,司牧云就越想去找苏知意。
况且,他觉得司氏、叶氏、凌氏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打破,完全是因为顾西洲和苏知意的出现。
只要搞定了苏知意,就能挟制住顾西洲。
听说现在苏知意在叶氏担任法务部主管,司牧云就想借着谈工作的机会,去打她的主意。
很快抵达叶氏集团,司牧云才出电梯,迎面就碰到了叶织宁。
“哟,叶总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儿?”司牧云用轻佻的口气叫住了叶织宁。
令人作呕的嗓音,叶织宁熟悉无比!
叶织宁顿住脚步,朝声音来源方向回身,眼里的仇恨与厌恶交织在一起,“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公事,”司牧云突然凑近,气息故意吹在叶织宁脸上,“不然你以为我还对你旧情难忘吗?”
“无耻!”叶织宁朝司牧云的腹部重重打了一拳,动作迅猛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躲闪。
当众被女人打,司牧云颜面尽失,可又不能明面上打回去。
司牧云恶狠狠地瞪着她,脖子上的青筋显露,“叶织宁,你……!”
“这是你自找的。不想再被打就赶紧离开!”说完,叶织宁冷冷走开去了苏知意的办公室。
她等会儿要出去,所以才去跟苏知意说一声,晚上不用等她了。
几乎成为闺蜜的两个人,现在又在一起共事,所以最近总是相约一起下班,讨论怎么击垮司氏。
只是没想到,司牧云还真是恬不知耻,她前脚刚踏进苏知意办公室的门,司牧云后脚就跟了来。
通过叶织宁的气恼神色,苏知意大概猜出她已经与司牧云发生过争执了,自然要帮她出口恶气的。
苏知意拉着叶织宁坐下,眼神示意她不用为了一个渣男而动怒。
其实叶织宁也厌烦与司牧云纠缠,侧过脸不再去看他。
“司总?稀客啊。”苏知意转眸看向奸笑着进门的司牧云,红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怎么,苏小姐是不欢迎我吗?也不请我坐下。”能不费力气地见到苏知意,司牧云顿时兴奋起来,轻佻的声音引起了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的极度不适。
苏知意用平静的口吻反问:“司总不是一向喜欢不请自来的吗?”
紧接着瞳光一冷,眼里是对司牧云的深恶痛绝,“否则也不会不敲门就进了我的办公室!”
突然,苏知意气场骤变,语气冷至极点。
连旁边的叶织宁都觉察出了阵阵寒意,就更别说被苏知意狠狠盯着的司牧云了。
莫名因为苏知意眉目凌厉的样子吓了一跳,司牧云才想起来,他刚刚急着来找叶织宁算账,没顾得上什么敲门请示的礼节。
觉得被苏知意揪住了错处训斥,脸上实在挂不住,司牧云转而去语言攻击叶织宁,要拿她泄愤。
“我突然闯进来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因爱生恨,出手打我!”司牧云眯起狭长的眼睛,阴狠地用手指着叶织宁,“我是来要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