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目及之处,男男女女们都在笑着闹着纵饮欢愉,唯独丁茵茵哭得撕心裂肺,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仅苏知意听得脑瓜子嗡嗡疼,被丁茵茵颤着不肯放手的酒保也手足无措。
丁茵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酒保都心生不忍。
看手机还在通话中,年轻酒保侧身堵住耳朵,试探地喂了一声。
苏知意着急道:“你好,我是她朋友,你们酒吧在哪?我这就过去接人。”
酒保说了串地址,离苏知意当前位置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苏知意转弯踩下油门,便有条不紊地嘱咐道:“请你一定要看好她,不要让她乱走动,也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她,耽误你的工费我加倍出,我立马就到。”
酒保答应了,她这才安心挂了电话。
顾西洲电话紧跟着打进来。
“怎么还不到?”他站在别墅门口望眼欲穿。
苏知意想了想,坦白说,“茵茵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接他。”
果然,顾西洲一听到她要去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有些动怒了。
“他们两个真是好样的,胡闹的本事可以。”
苏知意柔声安抚他,“别这么说,都是朋友,我快去快回,你和蒙蒙先吃饭,嗯?”
顾西洲没应,只快步折身回屋,拿了车钥匙走出来,这才开口,“哪个酒吧?我找人照应着点。”
酒吧里年轻漂亮还喝醉的小姑娘最容易被人盯上,顾西洲不希望两人碰上任何事情。
苏知意知道他用意,乖乖报了酒吧名,“稣穗。”
顾西沉沉应一声,“还有,如果在我赶到之前有什么事,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苏知意感动于他的仔细与紧张,乖乖说好。
苏知意一路飞驰赶到酒吧。
酒吧里声色犬马,迷离灯光四处散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黑压压的人群在狂魔乱舞。
苏知意忍着不适,一点点摸索着陌生的环境,心急如焚地寻找丁茵茵的身影。
找到吧台位置,苏知意一眼看到闺蜜。
而事实正如顾西洲所料,等苏知意赶到时,正有男人骚扰丁茵茵,酒保忙得顾不上她。
丁茵茵趴在桌上上似乎睡着了。
只见一个男人猥琐笑着凑近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什么,头还想往丁茵茵身上拱。
丁茵茵动了动,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
苏知意听见男人骂骂咧咧起来,大掌高举起来。
苏知意脸一沉,最后几步是冲着过去的,在男人大掌落下之前把他推了个踉跄。
“手别乱动!”苏知意大声呵斥道。
男人一身难闻酒味,对着苏知意定睛一敲,两排黄牙齿露出来,“哎呀呀,又来一个美女。”
丁茵茵闻言转头,睁大眼睛,见是苏知意,抓住她的腰身就哇哇大哭起来。
“知意,你可来了,这死男人好臭!我要被熏死了!赶紧赶他走!”
苏知意同样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和那男人半斤八两。
苏知意无奈,扣着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按,“乖,先别哭,我带你回家。”
丁茵茵死沉,苏知意憋着一口气把她扶起来,没走两步,男人左摇右晃过来堵住她的路。
“别走啊,姐妹两个刚刚好,哥哥今天带你玩票大的!”这么说着,男人两只手伸过来,分别抓住两人的手臂。
软成一滩泥的丁茵茵被他拽得脚步不稳,上身晃着,眼看着就要往那男人怀里栽去。
苏知意用力甩开男人的桎梏,两手抱紧闺蜜,二话不说朝着他圆滚滚的肚子一脚踹过去。
“哥哥两字你也说得出口!不要脸的老男人!”苏知意唾骂道。
“哎哟”一声惨叫,男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苏知意扛着丁茵茵就要走,后者却不动,盯着地上的男人傻笑,还对他指手画脚嘲笑。
“他样子好丑哦,哈哈哈,比沈格那只王八蛋还丑,哈哈哈……”
“……”苏知意恨不得一手劈晕她带走。
周围有人看热闹,男人痛得酒醒,觉得丢面子,抓住一只滚落在地上的空瓶子,怒气冲冲爬起来要干架。
清楚意识到男女力量悬殊,还带着一个酒鬼,苏知意知道没有正面刚胜算。
赶在男人爬起来之前,苏知意把丁茵茵扶坐回原位,又用力夺过男人手里的空瓶,往无人的角落砸去。
男人大骂,向她扑来,苏知意迅速往左一晃,胖子来不及反应,扑了个空。
苏知意又晃到那人身后,她举起一把椅子架在那人后背,咬牙拼命推去。
男人是坨大肉墩,苏知意推了几步便推不动了,情急之下往那人腿窝处重重一踹,男人扑通跪下。
男人撞在吧台长桌上,撞得桌上酒杯都微微晃动。
苏知意用椅子腿往男人背上碾,脸色阴沉,“还骂吗?嗯?你再骂一句试试!”
男人吃痛,大力挣扎着:“你这个死婆娘!等老子去叫兄弟来,你死定了!”
苏知意暗暗使劲儿,便拿过丁茵茵干了一半的酒瓶,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再横一句试试。”
看她气势汹汹,男人顿时怕她真当头砸下来,认怂求饶:“别别别,不横了,你是姑奶奶,我惹不起还不行吗!”
苏知意也不想和他纠缠太久,推开他,“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连滚带爬离开。
苏知意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见丁茵茵捧着脸,一双星星眼看着自己。
“姐妹,你好帅啊!我可以嫁给你吗?他们男人太狗了,不能嫁!”
“……”苏知意不搭理她,向她伸出手,“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家。”
丁茵茵嘿嘿笑,便推她的手,“别动,我自己能走!”
说着,她撑着椅子试图站起来,晃悠一下,便摔了个狗吃屎。
“……”苏知意两只手孤零零举在半空中。
丁茵茵疼得大哭,缩在地上抱着椅子腿哭得凄惨。任苏知意怎么哄都不愿撒手。
就在苏知意没法子的时候,顾西洲赶来了。
除了苏知意,对于其他女人,他当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