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不动声色问,“所以你打算赶鸭子上架硬来?”
“没有!我绝对服从她的意愿,她说什么我做什么,绝对不会强来,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苏知意拍拍他的肩膀,“但我相信你们很快就拨云见日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策划你们的婚礼。”
陆行舟嘴角要咧到耳根那,“借你吉言,一言为定!”
这天晚上,苏知意和顾西洲躺在床上,相拥着闲聊。
说起陆行舟打算结婚的事,苏知意笑得欣慰,“看他那样,还挺认真的。”
顾西洲盯着她含笑生动的眉眼,轻声开口,“这么高兴?”
苏知意点头,“他们兜兜转转不容易,能有好结局当让人高兴。”
说着,苏知意笑一下,“你不知道陆行舟又多急不可待,人还没接回来呢,一早上就不知道翻了多少本婚礼策划。”
顾西洲眼波微动,想起自己办公桌抽屉里那份婚礼策划书,嘴角无声扬起。
苏知意抬眸,撞见他的笑,不知情地道,“看着好兄弟即将有好归宿,你也挺开心吧?”
顾西洲笑容随即敛起,淡淡说了句,“还行吧。”
他一说完,咔哒一声,卧室灯关了。
“?”
苏知意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
“别管他们,我们正事要紧。”
可不等他炽热的吻落下,寂静的卧室里响起响亮的手机铃声。
她要起来,被他压着动弹不了。
“别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知意犹豫一下,还是挣扎,“我看看是谁,无关紧要的人就不接。”
他还是不动,“你这意思,还有比我重要的?”
她失笑,轻嗔一声,“快点。”
顾西洲骨头都酥了一半,认命倒在一边。
是闺蜜丁茵茵来电。
苏知意冲他扬了扬手机,接通电话。
“茵茵?”
“沈格那个王八蛋!我要跟他分手!”
丁茵茵隐忍的哭声打在她心上,“出什么事了?”
苏知意踏下床,“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抬手掩着眼睛的顾西洲闻言看过来,也跟着起身,“出什么事了?”
苏知意捂住听筒,小声说,“和沈格闹分手,还不清楚什么原因,我过去一趟。”
顾西洲叹了口气,“我送你过去。”
知道他肯定不放心自己晚上一个人出去的,她便乖乖应下,“好。”
顾西洲亲自把苏知意送到丁茵茵家门口。
丁茵茵开门出来,眼睛又红又肿,嗓子也哑了。
她把苏知意往里拉,又对顾西洲说,“不好意思啊顾总,跟你借知意一晚上。”
“……”还有去无回了。
顾西洲只能大度说好,还叮嘱道,“睡前把门窗锁好。”
“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丁茵茵抽泣着点头。
看着门缓缓关上,顾西洲站在原地片刻,摸了摸口袋,没烟。
这阵子,为了女儿,他已经开始戒烟。
无奈叹一口气,只能孤零零下楼。
屋里,沙发上,苏知意和丁茵茵盘腿相对而坐。
面前的桌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罐间夹着无数张废纸团。
凌乱狼狈。
苏知意按住她开啤酒盖的手,“说清楚了我再陪你喝。”
一提起这个,丁茵茵眼泪又掉下来,咬牙切齿道,“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那王八蛋!还付错一片感情!”
原来是沈格初恋前段回来了。
肤白貌美大长腿,狐狸精的身材,长着一张干净无邪的初恋脸,即便素面朝天也仍旧有仙女的气质。
丁茵茵第一次见她,是在沈格带她去参加他朋友生日宴。
那是丁茵茵第一次见他的朋友,不紧张是假的。
付迦闵姗姗来迟,被罚三杯。
豪爽地一饮而尽后,让服务生加座位,就安排在丁茵茵旁边,美曰其名是认识一下漂亮姐姐。
丁茵茵那时候对“姐姐”二字完全不放心上,这会儿再想起,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明明比她大,却笑嘻嘻地叫她姐姐。
呵呵。
付迦闵一直陪她聊天,偶尔还能加入其他男男女女们的聊天。
活泼,会来事儿,很讨人喜欢。
这是丁茵茵被付迦闵妥帖照顾后,对她的高度评价。
而自从付迦闵出现,沈格是什么反应?
丁茵茵回想了无数遍,真的没有反应。
除了稍显频繁地给她夹菜,还有问她累不累,想不想回去。
丁茵茵已经喝多,晕乎乎地对他傻笑,说不回去。
付迦闵凑过来,调侃沈格未免太黏女朋友。
只见沈格深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便扭回去了。
说到这,丁茵茵口吐芬芳,“我他么就是蠢,被那贱人灌得愣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否则我一定抱着他们原地爆炸!”
苏知意酒杯和她碰了碰,“嗯,是该向董存瑞烈士学习。”
宴会结束,丁茵茵是被付迦闵和沈格扶着上的车。
丁茵茵趴在车窗户上,醉眼迷离地看着车边的两人。
沈格在她的调教下衣品见长,今天罕见穿了白衬衫西装裤。
因为她说想看,所以他毫不犹豫穿了。
他玉树临风,有模有样,而站在他对面的女人,一套三层渐变紫纱裙,里头的绑脖小吊带若隐若现,一颦一笑美若天仙。
风一吹来,她裙摆飘飘触在他身上。
画面真他妈好看。
丁茵茵这样想着,打了个臭味熏天的酒嗝,眼一闭,下巴还搁在窗沿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周后。
丁茵茵中午回家,撞见厨房里两人的身影时,下意识一愣。
但两人反应都很坦然。
付迦闵扶着厨房门框探头,冲她眨眼笑,“嫂子回来了!”
沈格穿着和他极不相称的围裙,举着汤勺冲她傻笑,“回来了。”
丁茵茵笑笑,只见付迦闵走过来,熟络地抱了抱自己。
“这星期在我爸的公司里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不,一得空我就过来找你蹭饭了,不介意吧?”
丁茵茵一动不动,嘴角噙着的笑不变,“一双筷子的事。”
想了想,她又问,“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