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哗然,
太子看不上也矢公主还说得过去,这也矢公主身为战败方,居然敢看不上他们太子殿下?
岂有此理!?
和帝寒意更盛,面上却不显,
“哦?公主说要再议?”
话里怒意已经很浓了,也矢使者顿时冷汗涔涔,本就佯装的酒意登时全去,
他想的起来,他们是战败方,这次是来和亲的,可不是来挑起争端的,
急忙给穆丽尔使了个眼色,
“景朝大王,公主殿下尚且年幼,只是气盛,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自然是要...”
奈何穆丽尔并不给他这个脸面,
柳眉倒竖,怒喝道,
“我要你说话了吗?我说不想嫁,你耳聋了不成?”
骄横之态尽显。
得,现在也别说什么看得上看不上了,就这么个女人,弄进阮泽的东宫里将来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
和帝怒极反笑,
“不知公主想要嫁谁?”
华子念预感成真,一指遥遥冲他指来,穆丽尔指着他,粲然一笑,深邃的双眸弯成月牙,
“听说华军师年少有为,我想嫁他!”
华子念面色猛然一变,心道不好,他不会忽略,那女人眼中一闪而过恶劣的光芒,
她是冲着他来的,是故意的!
群臣议论骤起,看着华子念的目光都变了。
这可是和亲公主啊,意义非比寻常,按照惯例来说不是没入君王后宫就是太子东宫,若是嫁了旁人,不论是谁都要遭一番帝王猜忌。
更何况华子念这身份本来就是武将家出身,要是让他娶了公主,以后若有造反之心...?
和帝脸色阴沉并未言语,也矢使者都快哭了,
“公主啊,这话不好乱说的,您是要嫁太子的人啊!”
穆丽尔却不理他,手指仍指着华子念,
“我不!我就嫁他!”
华子念想的没错,她就是奔着他来的,
穆丽尔打量了他几眼,
这人就是那个军师么?就是他定下了那么多计策毁了也矢?
穆丽尔从前也只是在离郡时遥遥看过一眼,这会倒是看真切了,倒还算是个眉清目秀的人,也还勉强配得上自己。
心里任性的想着,
和亲是吧,那就他了,管他以后受不受重用呢,他活该!
那太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反正她不想当旁人的小妈。
使者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就是知道了也不耽误他急的跳脚,
出言提醒道,
“公主!我们是要两族皇室结亲的!”
穆丽尔不为所动,听了这话眉尖一挑,手指转而指向叶岚,
“结亲啊,我说不结亲了吗?她穿的那么华贵坐的那么靠前,公主是吧?我看她长的挺好看的,身子骨也比别人强,嫁我哥做大妃不好吗?”
阮泽俊脸一沉,忍无可忍,
“那是孤的太子妃,怎么?公主是要太子妃和亲?”
啥?太子妃?旁边那个不是太子妃吗?她不是刚才还哄孩子呢吗?
正想着,见阮桐桐哒哒跑向叶岚抱紧,不善的望了她一眼,
“坏人!欺负我母妃!”
叶岚微微一笑,
“穆丽尔公主,说的是本宫吗?”
穆丽尔瞠目结舌,好吧,是她认错人了,那...那刚才哄孩子的是公主?
像是应着她的想法,
阮宝颔首笑笑,
“宁安久闻穆丽尔公主美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说是美名,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话,
穆丽尔也不傻,知道这些中原人惯常看不上他们也矢,在他们眼里又有什么美名可言。
面上也不显尴尬,几步窜到阮宝面前,身上铃铛发出一阵脆响,深邃的双眼紧盯着她,
“你就是宁安?”
阮宝微微点头,穆丽尔却不与她寒暄,直截了当语出惊人道,
“嫁我哥吧。我哥比你们景朝男儿都高,一拳能打倒他们好几个,一顿能吃半头牛呢,是我们草原女儿都想嫁的人。”
穆丽尔嗓门不小,殿里都听得见,
一众贵女尽皆无语,
文化差距这么大的吗?这也是优点?这不是粗鲁吗?
一拳能打倒好几个男人,那将来要是吵个架什么的,就宁安殿下...不直接香消玉殒了?
谢临本来听她说想嫁华子念还有点幸灾乐祸,到了这直接额角青筋爆起,
什么玩意?连阿尔斯那个手下败将也敢肖想他的女人?上次怎么没一枪戳死那个王八羔子?
一拳捶上桌面发出砰然巨响,还是夏彦男眼疾手快拽住了人才没有闹出事来,
夏彦男勉力安抚,
“老大,老大!咱们淡定!一定要淡定!老皇帝那么心疼嫂子,他不会同意的!你先别闹事!”
谢临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只一双眼睛沉沉看着穆丽尔,锐利的仿佛要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戏码一茬接着一茬,看得众人目不暇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怎么一说宁安公主要和亲谢将军火了?他之前不是张罗着退婚的吗?现在这是后悔了不成?
那也矢公主现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戏看了。
穆丽尔被这目光盯的心里发毛,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转头又问阮宝,
“喂,你倒是想好了没?给个话行不?你们中原人怎么都这样婆婆妈妈的?”
说着眼里流露了一丝鄙夷,
中原人真是不爽快,应个话都这样墨迹。
阮宝觉得有些无语,
先别说别的,这也矢公主怕是不知?不是中原人婆婆妈妈,而是礼节如此,女子越过父母去谈婚事,岂不是叫人贻笑大方么?
想到这又觉得这公主有些有趣,性格如此爽朗直率,怕是也矢的女孩子都是这样没有束缚的养着吧?倒也天真得紧。
阮宝尚未答话,和帝的不悦却已经到达了顶点,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
“大胆穆丽尔!竟想叫我儿嫁与也矢那等...”
穆丽尔眼也未抬,
“城池十座。”
“什么?”
和帝简直要气疯了,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敢打断他说话?
穆丽尔从小是被也矢王惯着长大的,从来也没信服过谁,自然不知道轻重,以为天底下的王都跟她父王一样好说话,
听了这话以为和帝是在问她说的是什么,
脖颈一昂骄傲的很,
“她,嫁给我哥,我也矢愿奉上城池十座作为聘礼,景朝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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