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政到了医院,想了想又去了周围的花店买了一束花,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上,还是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买完了又后悔了,“不送了!”随手又扔进了垃圾箱里面。
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没把花给捡回来,大步走进了门诊部。
“407在哪儿?”直接走到了护士站问,不可一世的口气吓得护士颤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在那边。”
妈耶,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啊,就是这个脾气暴躁了点儿。
407在走廊的尽头,祁予政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进去,举起手来想敲门又放下了。心里一阵无名火烧了起来,这个女人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不跟他说,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喂,穆倾,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事情就耽误了没有去,对不起啊,也替我跟大家说声抱歉。”病房里打电话的声音传出来,燕琼华沙哑着嗓子说的话比祁予政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没事,你怎么了?感冒了吗,为什么声音听着这么沙哑?”
“受了点风寒,没大碍。”
“记得吃药,你总是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穆倾轻笑,昨天等了她一夜都没有接到她的消息,还以为她真的想跟自己绝交了。
“嗯,我知道了,再见。”挂了电话祁予政就推门进来了。
心口的那团火干燥地点着,心烦意乱地解了解自己的领带,“生着病还不忘给前男友打电话,看来病的不重啊。”语言恶毒带着讽刺,一盆冰水一样直直浇在了燕琼华的头上。
祁予政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心里是带着一丝希冀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死不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燕琼华云淡风轻地张口,因为沙哑让她的声音更多了几丝倔强。
祁予政眼睛里迸射**花,他刚才本来没想讽刺她,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说出来,燕琼华的话更加惹怒了他,“砰!”摔门走了出去。
他说话总是学不会动听,难道他跑这么远来只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吗?
祁予政站在门外压根没走,周围气场阴鸷地让护士都绕着他走,黑眸死死地盯着门把手,该死的女人,总是可以莫名其妙地挑起来他的怒火。
“真是欠她的!”看着护士拿着吊瓶推门进去,祁予政阴霾着脸色走进去坐到了沙发上,鼻子里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拿出来手
机看邮件。
“嘶!”燕琼华吃痛地叫了一声,“对不起小姐,我手抖了一下。”护士连声道歉,这个男人在这里的气场太诡谲了,她害怕啊。
“没事儿,你继续打。”燕琼华强扯出来一个笑容,安慰她继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打!”在燕琼华第二次失声叫出来之后护士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妈的,你会不会打针?不会滚!”祁予政直接提着护士后面的衣领把人扔到了一边,燕琼华的手背已经肿了。
“没关系,你继续打。”燕琼华同情地看了一眼护士,祁予政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下摔得一定不轻。
“打个屁,换个会打针的进来!”握起来燕琼华的手在她手背上摁了一下,“啊!疼!”燕琼华把手抽了回来,他有施虐症吗?
“不好意思,小护士没有经验,我来给您打。”护士长谄媚地进来,熟练地打好点滴之后风一样地跑走了。
燕琼华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病房里面就剩下了他们两个,燕琼华不跟他说话,祁予政灰败地坐回到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就这么盯着她看。
阳光从窗户里面洒进来,照在她惨白的脸颊上,皮肤几乎透明,像是一个没有生气又美丽的陶瓷娃娃。
燕琼华在手机里下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打发时间,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去看祁予政,他愿意在这里坐着就坐着吧。
“宝宝。”突然手机振动,接收到一条微信,是坐在她不远处的祁予政发来的。
手指微微颤动打开了对话框,心情复杂地让她喘不过气来,祁予政之前在床上无数次亲昵地这么叫过她。
“发错人了。”她还没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祁予政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抬眸瞟了一眼祁予政,他只见快速地点着屏幕打字,应该是在和哪个女人在调情吧。
把对话列表删除,继续玩儿她的植物大战僵尸。
祁予政神色漠然,手机记事本上乱七八糟地打了一串毫无逻辑甚至是不通顺的字。
“请问哪位是燕琼华小姐?您订的餐到了。”护士把她刚才在医院自助平台上点的粥和小菜送进来,还十分贴心地把移动餐桌从一边拉过去。
“谢谢。”燕琼华自己拆开筷子准备吃饭,没人管她自己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争取早点儿可以回去上班
。
祁予政被无视地彻底,淡漠地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津津有味。
“我的饭呢?”
“……”这里的粥做的还是不错的。
“还闹呢?欲擒故纵玩的差不多就得了!”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底是一片隐忍的阴霾。
“……”说的真可笑,她欲擒故纵?她有这个资格吗?
“说话!”祁予政气急败坏地大吼,她究竟想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因为那么一点儿小事儿值当的么?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玩物!”燕琼华的指甲钳进了他的手背,星眸怒视,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说。
“我从来没把你当做是玩物!”这是谁给她的错觉?他至于为了一个玩物费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幼稚的事情吗?
“祁予政,为什么你可以在你自己伤了人之后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祁予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索性摊开了把心里的别扭都说出来。
“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你离我远点儿就行了。”这样她就不会心动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燕琼华,你别得寸进尺!”
听到他的话燕琼华不禁心里多问了分畏惧,像是一滩泥一样瘫在了床头上,“对不起,如果我惹到你生气了我道歉,我现在很不舒服,你先离开吧。”低眉顺眼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三年里她对他绝对服从的奴颜婢膝。
“赶我走?”她就这么对他不屑一顾吗?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多说,连自己在她心里被定了什么罪都不愿意说?
“咳咳咳……我不是这个意……咳!咳!思。”胸口闷的难受,肺都快咳出来了。
“行了,别说了,吃饭吧。”她难受的样子像是一把刀在祁予政的心上划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忍着自己的怒气把粥端了起来,“张嘴。”
“我自己来吧。”手刚碰到碗沿儿就被他拿开了。
“让你张嘴就张嘴!”
“……”低着头沉默不语,勺子凑到她的唇前,把粥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你哭什么?”粥喝了一半,祁予政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神色复杂,燕琼华的小脸上已经都是泪痕了。
她依然说是没有回答,默默地流着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眼泪就是这么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燕琼华,你哭给谁看,他又不会心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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