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焦急道:“马车坏了。”
秦静晚道:“坏了换一架便是,府上又不止一架。”
“都坏了。”秋月快要哭出来了,“一架断了车轴,一架车幅裂了,还有马儿们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现在正闹肚子,怎么会这么巧呢。”
难不成要走着去?
要是晚了时辰是多失礼的一件事啊!
秦静晚呵一声冷笑,“真是片刻都不消停。”
是巧合才有鬼了!
王府大门边的穿廊下,苏诗雨瞧着一脸冷色出来的秦静晚,给身边彩儿一个赞赏的眼神,“做得好。”
虽然面上端庄平静,但依旧难掩眸中的得意色彩。
“不给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这个府上到底是谁做主!”彩儿乐悠悠一笑,“还想跟主子你争,真以为能咸鱼翻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随便动动小手指,便能让这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彩儿又幸灾乐祸笑道,“文国公府是讲究人家,最是重礼节,她们这走着去,怕不是得半夜才能到,灰头土脸的还讨不了好。”
苏诗雨嘴角冷勾,这两日憋心上的那口恶气也总算消了点。
秋月着急:“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都临拢了,上哪儿去找马车?
秦静晚皱眉。
她正想着,门外这时传来了马蹄声,慢悠悠地停下来,那华盖红木的配置一看就是侯门高府的配置。
紧接着一个喜庆的脑袋窜了处来,“王妃娘娘。”
秦静晚诧异,“你怎么来了。”
“还有我。”又一个脑袋跟着冒出来,俊俏的一张小白脸,赫连怀安。
江奕阳嘿一笑,从马车上跳下来,“怕你不来啊,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上门来接比较妥当。”
他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左右望了望,“怎么?”
秦静晚笑了笑,“没什么,来得正好,走吧。”
看着消失在视线的马车,彩儿笑容僵住,苏诗雨更是脸都绿了,“这就是你的法子?”
她冷冷地看了彩儿一眼之后,拂袖离开。
文国公府
低调却不失大气,没有富丽堂皇的陈设,但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蕴藏着它的不凡,特别是房屋厅中随处可见的字画更是彰显其底蕴格调。
江父江母早在正厅等候,瞧见那一身清素款步而来的女子,两人轻一个对视,笑着起身相迎。
“父亲母亲!”江奕阳乍乎地吆喝着就进来了,还有赫连怀安这个常年蹭吃蹭喝的常客。
秦静晚轻一笑,颔首,“国公爷,夫人。”
郭氏喜道:“快快请进。”
一通简单寒暄后,两人将秦静晚请到席上。
坐下后,秦静晚注意到正厅墙上的一副观音悯人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江父性子沉稳,话语不多,就是一副大家长样,倒是国公夫人郭氏,人至四十却依旧爱说爱笑,性子也是敞亮,江奕阳大概是随了她。
郭氏拉着秦静晚的手,“王妃……”
秦静晚一笑,“夫人别拘礼了,就叫我静晚吧。”
“好……”郭氏温柔一笑,拉起秦静晚的手,看了看身边的国公爷,“瞧瞧,多好一孩子。”
“嗯。”江父轻点头。
秦静晚也跟着向江父,轻一眼刚回,视线又缓缓转了过去,若有所思地看着文国公,欲言又止。
江奕阳一见这似曾相识的眼睛,顿时头皮发麻。
又来了?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