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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不满地看了一眼护士,说:“怎么我做好事还做出来错了?”
护士笑了笑,说:“你先别急着表功,你先告诉我,这小姐是怎么摔倒的?”
傅华说:“她从我后面冲过去,不知道怎么就绊倒我身上,摔倒的。”
护士笑笑,说:“是吧,还是你把人家绊倒的,你就应该把人送医院里来,装什么雷锋啊?雷锋早死了,知道吗?”
傅华急了,说:“你怎么说话呢?是她撞到我身上,又不是我去撞她的。”
女郎也说道,护士小姐,当时是我太慌了,又往前跑又要看后面,没注意才撞到这位先生身上的,不管他的事。
傅华心中对女郎多少有了一些好感,不管怎么样起码她没有把责任都赖到自己的头上。现在这社会有些时候还真是难说:“”不是有一个什么大学生好心扶一个摔倒的老人,却被赖着就是他推倒的,结果承担了几万块钱的医药费吗?现在这社会诡谲得很,向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做那种行业的风尘女子,可他偏偏就是;明明是做好事,却会被诬赖成责任人,不得不承担责任。这整个社会的风气完全变了,没有人愿意老老实实的做人,都在想着变着法的赚快钱,你已经不能从人之初性本善来推断一个人了。
傅华没好气对护士的说:“听到了吗?”
护士笑了笑说:“好啦,算你是活雷锋总行了吧?”
傅华也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跟护士这么计较还真是没意思,看看石膏已经打完,便说:“好啦,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或者是你让你的家人来接你。”
女郎看了看傅华,说:“我的家人都不在北京。”
傅华说:“那没办法了,只有我把你送回去吧。”
医生交代了要定期复诊和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傅华把女郎带出了医院,到了女郎住的地方,女郎说她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傅华听出来女郎是想让他把她送上去,看了看女郎住的房子,是一栋年代很久远的旧楼,根本就不象有电梯的样子,便苦笑了一下,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住顶楼啊?”
女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傅华心里叫苦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住顶楼啊。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好人也只能做到底啦,傅华心中暗自好笑,自己真没想到要给一个做哪种行业的女子做这么彻底的服务。
傅华只好俯下了腰,背着女郎一步一步得上到了顶楼,七层楼啊,还背着一个人,傅华这些年那干过这种重体力的活计,到了顶楼傅华已经大汗淋漓了。女郎一个劲的说不好意思,还真是麻烦你了。
开了门之后,女郎的家里倒还好,里面的装饰是粉色系的,简单而不华丽,像一个普通女孩子的家,倒没有那种风尘女子浓重的脂粉味,这让傅华多少还可以接受。
女郎歉意地说:“家里也没什么饮料,只有开水,你如果不嫌弃,就喝一点吧。”
傅华也确实口渴了,就找到水壶和杯子,给自己和女郎各自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小坐了一会儿,傅华感觉基本上已经休息了过来,就站起来要告辞,女郎说:“你的电话可以留一个给我吗,家里现在没有现金,等我好了我去银行取钱给你。”
原来医院的费用都是傅华垫付的,傅华想想也没几个钱,也有不愿意再跟这个女郎打交道的想法,便说道:“算了,也没几个钱,你不用还我啦。好了,我走了。”
女郎有些急了,说:“不行的,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现在不留电话给我,回头我也会去那家酒店去找你的。”
傅华笑了,说:“好吧,我留给你电话。”
傅华就把电话留给了女郎,然后就要离开,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华忽然停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女郎:“诶,你一个人住,行动又不方便,有人照顾你吗?”
女郎苦笑了一下,说:“我能解决的,回头我会打电话给同事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买饭给我吃。”
18、傅华看女郎已经有了照顾她的人,便说:“那好,有人照顾你就好。”
傅华就离开了女郎的住处,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也懒得在外面找地方吃饭了,就回了家,找了一袋泡面出来,泡了当做晚餐。
早上,傅华到了办公室,刚坐下不久,常志就匆匆找了过来,傅华以为他是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找自己的麻烦的,便冷冷的看着他,他并不害怕常志,因为他估计昨晚常志肯定跟那个女郎肯定是想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交易的,闹大了的话常志也无法交代的。
没想到常志见到傅华却干笑了一下,说:“傅主任,不好意思啊,昨天我有些冲动了,你知道我晚上喝了点酒,就有点对自己失去了控制,没气着你吧?”
傅华看了常志一眼,知道常志说他喝了酒只是一种借口,自己昨天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酒味,因此就算他喝了肯定也是喝得不多。不过傅华并不想跟常志计较,他并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不会容不得别人有一点瑕疵。而且自己和常志份属同侪,有些时候更是应该包容一下,便笑笑说:“没事,我昨天也是觉得大家都是在政府工作的,在酒店大厅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不像个样子,如果再被什么有心人拍照发上网去,大家更是不好交代。这里是北京,不是海川,信息传播发达,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常志笑笑说:“是,是,傅主任你做的很对,很感谢你对我的维护。”
傅华笑了,说:“不用这么客气了,大家都来自海川,有些时候是应该互相维护的。”
常志看了看傅华,说:“诶,傅主任,昨天那个姓方的女人后来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傅华看了常志一眼,心中暗自好笑,这家伙大概担心昨晚那个女郎跟自己将他找失足妇女的事情吧?这种事情他还好意思问自己,真是不知羞耻。
傅华笑了笑,说:“我没问,那女人也什么都没说。”
常志有点不太相信,说:“真的吗?”
傅华笑了,这家伙是在担心自己知道了什么,便有心逗一逗他,说:“那常县长是想让我说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常县长应该知道吧?”
常志一下子语塞了,傅华这么问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又不能告诉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一时无法回答傅华的问话。
傅华看出了常志的尴尬,他也不想太去为难常志,笑了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常县长,那个女人确实什么都没说。”
常志尴尬的笑了笑,说:“其实真的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了,不过我怕那个女人瞎说八道,污蔑我。”
傅华暗自冷笑,什么污蔑你啊,根本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组织上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县长出来,这样一个好女人的县长能把云山县治理好吗?不过现在这好女人也是一种流行性的病,官员们依仗手中的权势便很容易得到女人的青睐,也有一些人为了谋求某种不正当的利益,想尽办法去讨好官员,送漂亮女人跟官员们享用就是其中一种极为有效的手段,官员们也有不知自律的。于是近年来暴露出来的腐败官员往往身后都跟着女人的魅影,官员们占用养的女人都是呈几何级数增长的,开始还只是一两个固定的女人,后来就达到十位数,现在暴露出来的更是有过百的,几乎达到糜烂的程度。甚至还有一些官员行为变态至极,愿意珍藏自己占用过的女人下面的毛发,据说在某官员的保险柜里,发现过他珍藏的几百个女人的毛发。
傅华很不耻这些人的行为,他猜测这些官员们可能是在台上扮演清廉好干部形象扮演的很辛苦,心理扭曲才会这个样子,可是他也无权去干涉这些官员们的生活,而且这种状况呈普及化的趋势,就算他有权干涉,他可能也干涉不过来。
因此傅华也只是笑笑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好嘛,常县长就不用担心啦。”
常志笑了笑说:“那是,那是。”
常志又跟傅华聊了一下大樱桃节的事情,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两天后,常志和刘芳的人结束了大樱桃节的推广活动,离开了北京,傅华还专门设宴给常志和刘芳送行,也算是给足了常志和刘芳面子。
又过了几天,傅华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了之后问道,你好,那位?
一个女人很细声细语的说:“你好,我姓方。”
傅华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笑了笑说:“我们认识吗?”
女人说:“我就是那晚被你送到医院的那个人。”
傅华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就是那个常志纠缠过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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