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辉,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大晚上喝得跟头死猪一样,被别人送回家,吐得全屋子都是酸臭味。”
我的头痛还没缓和,丈母娘尖酸刻薄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中。
此时她叉着腰站着我的门前,像一只母老虎。
我真想吼她一声: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但我知道如果我开口反对她,她肯定又有新的话题了。
“妈,我昨晚出去喝酒是为了向以前的同学借钱,可是现在还差点钱。”
我故意对丈母娘这样说。
“你的那些事我管不着。”丈母娘丢下一句话离开。
变脸还真快,上一刻还对我颐指气使,这一刻就说她管不着。
面对丈母娘的尖酸刻薄,我感到更头疼了。
本来每天面对着吴薇薇我的心情已经十分压抑!
现在又多了丈母娘这尊佛。
得尽快将丈母娘送回去,要不然我迟早受不了!
试问在座各位,有谁顶得住丈母娘的唠叨?
我打电话给吴灿灿:“灿灿啊,要不中午你接妈回家吧,爸妈两人总要过日子的,这矛盾也闹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麻烦你了,我也知道我妈那性子。我这几天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思想工作,我打算今天中午将他们接回家。”
“不麻烦,能看到他们老人家和好,那是最好的。”我嘴上说着客套话。
有时候即使你恨一个人恨得咬牙切齿,嘴上也要说着漂漂亮亮的话。
我们不是言语激烈,一言不合就唇枪舌战的年轻人,我们中年人的斗争往往是笑里藏刀,没有硝烟的。
知道丈母娘中午即将离开,我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些。
回到学校,我先去财务室将学校的财务明细统计一遍,交给楚媚。
楚媚永远是一副冰冷冷的脸色,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钱:“弄好了?”
也只有这样的冰山美人,才有与方鸿鸣抗争的底气!
我早已习惯了楚媚的相处方式,毫不介意地说道:“已经整理好。”
“最近总部准备拨款两百万给我们学校教室装空调,这笔费用你多留心一下,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抓住方鸿鸣的把柄!”楚媚语气坚决地说。
我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了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目前我的身份是西城校区的财务,倘若方鸿鸣有任何吞钱的行为,我肯定会保留证据,将他干倒!
联合方鸿鸣之前几次私吞公司财产的事情,我就不信礼明集团还能坐得住。
上次将视频发给姜赫,让姜赫将方鸿鸣踢出集团的计划失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败!
“楚校长放心,我一定会看紧这笔钱。”我严肃地说。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公司权力斗争,在我眼中是一场报复。
“希望如此,目前方鸿鸣在公司里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如果不尽早将他扳倒,最终整个公司都会落入他手中。”
其实我一直想不懂,为什么姜赫还能如此冷静。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得知自己丈夫出轨,都无法保持冷静。
她在等什么?
以她董事长之女的身份,收拾一个方鸿鸣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这是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管怎样,至少有人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对付方鸿鸣!
只要我再努力一把,就有机会将他掀翻。
“楚校长,据我所知方鸿鸣的妻子姜赫也在学校,她的立场怎么样?”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场斗争中,姜赫的身份最为尴尬。
她既是礼明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又是方鸿鸣的妻子,偏偏这两方还是对立面。
楚媚摇摇头:“姜赫的态度我们也不明确,但她在学校里只是个人事处的处长,并没有多大话语权。”
从她的语气中听来,这场斗争将姜赫排除在外。
“行了,你回班里忙吧。”
楚媚对我下“逐客令”。
回到办公室后,我首先用手机给黄振波转了十万块!
母亲给我的三万块被我存入了银行卡,加上昨晚周宏业给我的七万,刚好凑够。
“黄老板,我这段日子拼死拼活才凑出这点钱,请多体谅。”我在转账时还加了一句话。
黄振波很快收了我的钱,回了一句:剩下的钱,尽快还上!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段时间他不会再催我了。
最近在我建立的严格制度下,班里的纪律也慢慢地有所好转。
最让我欣慰的莫过于淘气包李文豪,现在他成了班里努力学习的先头部队。
由于他身材高大,脾气也火爆,我干脆将他任命为班里的纪律委员。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我这么比喻李文豪有所偏颇,但是想让这群调皮蛋老实下来,必须得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
班里的同学们都见过李文豪敢干架,也知道他被我“招安”,自然老实了许多。
班里整体的学习氛围有了长进,但还存在一小部分不爱学习的同学。他们虽然不吵闹,但是上课的时候不是神游四海,就是梦见周公。
这些“顽固分子”最难改造,也是我目前面临的重大挑战。
晚上下班,我将女儿接回家,发现丈母娘果然已经回家了。
灿灿这事情办得不错,我心里暗想。
如果丈母娘还在我家里住多几天,我恐怕要疯掉。
此时吴薇薇已经下班回家,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冷淡了许多。
就像是许多夫妻在多年之后的感情变化,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如果她没有出轨,我甚至认为可以与她相伴到八十岁,最终她目送着我离开人世。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
看着吴薇薇有点隆起的肚子,我心中的仇恨之火,嫉妒之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
都说嫉妒是魔鬼,仇恨是魔鬼,可是你们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难道还能压抑着心中的魔鬼吗?
我不能。
这段时间我忙着家里的事情,几乎没有去大地酒吧。
我毕竟还挂着大地酒吧经理的名头领着工资,不去看一看实在说不过去。
“小曼,在家里听话哈,爸爸去兼职了。”
“老婆,我先去上班了。”
“嗯。”
我们的聊天方式更像是对女儿演一出戏。
大地酒吧像铁锤一样的音乐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让人血脉偾张,忘记烦恼。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喜欢泡酒吧,可自从我来多了这里之后,也渐渐地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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