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赫说到这里沉默了。
一切都不言而喻,方鸿鸣在姜赫怀孕期间故意做出各种引诱她流产的菜肴,这份心肠不可谓不歹毒。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方鸿鸣竟不惜亲手毁掉自己的孩子,他究竟有多大的狼子野心?
“如果我早点认清现实,也就不会害得我孩子失去了性命。”姜赫无比悲痛。
时隔已久,她还是难忘心中之痛。
我能想象到她这两年来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丈夫背叛,孩子流产,她承受的悲痛比我只多不少!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
这是取自《诗经·国风·卫风》里的一首《氓》里面的一句话,意思是男子沉于情爱,还可以自我解脱,然而女子一旦沉溺其间,就总是不能自拔!
世上还有多少个痴儿如你我,不撞南墙不回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此情此景我没有太多安慰姜赫的话,只能表示理解。
姜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姜赫调整心态,又对我展示出微笑。
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多少挫折打击,才变得如此坚强。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我看着姜赫说道。
相信她将我从监狱里救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诉苦,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
姜赫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你是个聪明人,我没有看错。你我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我打算联合你一起对付方鸿鸣。”
“我查过你的履历,知道你是个人才,我打算扶你上位将方鸿鸣派系赶出礼明集团。”
听到这句令人感到熟悉而陌生的话,不忍不住苦笑:“当时楚媚也是这样子跟我说的,后来我就进了监狱。”
自从吃了这次苦头之后,我发誓再也不能轻信别人,凡事都要留一手,要不然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姜赫当然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件事,她有些歉意地对我笑了笑说道:“楚媚原本是我爸派去调查方鸿鸣的人,但是不知道被方鸿鸣用什么手段策反了,我当时还不完全确定,于是想借你观察一下,后来果然证实了这件事。还好当时公司里的东西我都留了底,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出来。”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脑袋的鸡皮疙瘩炸开,寒毛竖立。
“原来你们两方一直在暗中博弈,我只是你们的棋子?”
我越想心中越是恐怖。
亏我进入西城校区的时候,还自鸣得意,以为依靠我的智商可以将礼明集团的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当时甚至还将姜赫,楚媚当成我布局中的一枚棋子,可笑的是我没发现自己才是棋子!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姜赫,楚媚,甚至方鸿鸣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多么可笑。
自大会让人灭亡,我对自己进行深刻反省。
“其实我也不清楚方鸿鸣会对你做些什么,只是隐隐感觉他会对你下手,直到楚媚任命你为财务处负责人之后我才猜到大概。”姜赫缓声说道。
“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不然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我点点头,对姜赫表示感谢。
坐一次牢后,我的心性变化了许多,比起以往少了几分急躁自负,多了几分冷静谦虚。
“姜赫你不是西城校区人事处处长么,难道有任免权?”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和我哥哥都是礼明集团的股东之一,拥有礼明集团的股权。”
“你和你哥联合起来,难道不能将方鸿鸣排挤掉?”
姜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两兄妹的股权并不多,股权的大头在我爸以及公司元老手上,这些年公司的元老被方鸿鸣笼络了不少,所以他才在礼明集团里有如此高的话语权。”
我以前虽然也创办过教育公司当过老板,但是与大集团内部的政治斗争相比,无异于米粒之光。
“怎么样,愿意和我联手吗?”姜赫双手交叠在一起,眼神温柔如星辰一般看着我。
看着姜赫,我总觉得她很像一个叫刘涛的明星,眼神中始终带着温柔的光。
收起了心中的思绪,我长吁:“方鸿鸣害得我不浅,这口气我肯定要找回来的。”
我举起酒杯与姜赫轻轻相碰。
这一杯酒,代表着我们的合作。
“美女,来喝一杯吗?”我们正聊着,听到不远处一个轻佻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只见姜赫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助理正在被一名醉醺醺的酒鬼搭讪。
姜赫那名女助理看起来虽然也有三十来岁,但是身材却保持得很好,没有丝毫发福,脸上也透着红润的光泽。
我微微皱眉,起身打算过去解决,却被姜赫拦住了。
“徐姐是我父亲入院之后给我分派的助理,她以前是我父亲的助理兼任保镖,后来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所以父亲就让徐姐跟着我了。”
我看着女助理那细胳膊细腿,不禁产生极大的怀疑:“你确定她能打得过一个男人?”
姜赫仍然是淡淡地笑着说:“你可别小看徐姐,她从小就练武,还曾拿过全国女子搏斗冠军。”
我将视线朝徐姐那里望去,只见那个醉汉借机揩油,一把手搭在徐姐的肩膀上。
“美女,跟我去玩一玩呗。”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多时候酒吧里这些男人并没有喝醉,只是借着酒劲来耍流氓。
徐姐冷眼瞥他一下,一把抓住那个醉汉的手,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整个过程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个苗条身材的女人,体内究竟隐藏着多大的力量?
那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并不服气:“老子会输给你这个娘们?刚才没站稳,看我不干死你。”
在我们普罗大众的概念中,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十有八九不是成年男人的对手,也难怪这个醉汉会不相信。
不过,当他第二次被徐姐过肩摔倒在地上之后,他这才缓过神来,灰溜溜地离开。
这时我远远看见一个脑袋锃亮的男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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