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不要试图用你的威严去恐吓他人掩盖事实,错了就是错了。就算你是副校长,犯了错一样要接受批评接受惩罚!”楚媚上前一步,冷冷地对我说。
此时我感觉憋着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地方发泄,我被他们捂住了嘴巴强行吞在肚子里。
“楚校长,好手段。”
“高校长,这次给你一个警告,下不为例!”楚媚无视我的话,大义凛然地给我警告。
“以后谁再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可以来找我,我保证咱们学校大公无私,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楚媚环顾四周的同事,立下宣言。
“无论是什么领导,只要他们敢侵犯你们的权益,尽管来投诉!就算是我这个校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也可以向总公司投诉!”
零散的掌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群情激奋。
“小蓉,别害怕。回到你的岗位上哈,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你跟我说,绝不轻饶。”楚媚跟个邻家姐姐一样拍了拍楚蓉的肩膀,温柔地说。
“嗯。”楚蓉眼眶红红地点头。
我知道自己这口黑锅要背定了,楚媚这人做事很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打算给我任何反击的机会。
“我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我淡淡说了一句,转身返回办公室。
我目前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自证清白,继续在这里多费口舌地开解,只能越描越黑!
同事们各种窃窃私语,以及怪异的眼神让我清楚,我在办公室的名声已经被楚媚成功抹黑了。
目前只能希望这桩事不要传得太远!
“高校长?”门外又响起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给您检查一下报表。”
“进来吧。”
两名女同事拿着报表走了进来,发生了这桩事之后,再也没有女性敢一个人走进我的办公室,她们都是成群结队地进来。
她们打算关上门,我无奈地说:“不用关,就让它开着吧。”
我现在算是怕了办公室里这群女的,也不知道她们哪个随时会给我来一下!
就连办公室里的扫地阿姨,进我办公室搞卫生的时候,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瞄我,那眼神说不出的厌恶和嫌弃。就像中年妇女看到电视剧里那种小三的时候,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真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连办公室扫地的阿姨都知道我这事了。
我估计她一边拖地,一边用着自己的家乡脏话将我咒了个遍。
正好王鑫鹏进办公室交资料,我让他坐下。
“高校长,有什么事吗?”王鑫鹏双手叠在大腿,有些紧张地问我。
“鑫鹏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工作本分上进的人,本性挺善良的,刚才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说出那样的话?”我凝视着他的双眼,不给他任何回避的机会。
王鑫鹏尴尬笑了笑:“高校长,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没有说对说错,有哪句说哪句,看到什么说什么。”
“我明白了。高校长,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瞎扯的你也别放在心上。”王鑫鹏讪讪地笑。
他宁愿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不愿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他在无形中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站在楚媚那一边。
“行了,你出去忙吧。”我摆摆手,让他出去。
看着他那有些驼背的身影,我心中也是唏嘘不已。本来我看他在办公室里是个老员工,值得栽培一番,打算给他提一提职位。没想到他今天在楚媚面前做出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情。
他也不年轻了,同样三十几岁,肩上有着家庭子女,他或许想着尽快出人头地,最好的办法就是踩着我上位。
只要我被人从这个位置撸下来,以他的资历,至少也能当个副处长。更别说他和楚媚合谋对我诬陷,说不定是楚媚私底下给他许了更多的好处。
在利益面前,又有几个人能稳得住本心。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恨陈平那种踩着别人上位的墙头草,但绝大多数人并不是出于正义之心,而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人人都恨陈平,人人都想成为陈平。我好不容易才将陈平从办公室赶走,现在王鑫鹏又成为了第二个陈平。
伟人曾经教导过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既然王鑫鹏选择了站在我的对立面,那以后他就是我的敌人。
中午下班之后,我先去市场买菜做饭,然后再去学校接柳芊下班。
“怎么啦,今天心情不太好?”柳芊捧着我的脸关心地问。
我笑了笑:“没什么。”
早上在办公室里被楚媚摆了一道,我的心情实在有些不快。换做谁被人平白无故地冤枉,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你这个小狐狸骗得了别人,骗不聊我”柳芊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掌控着方向盘,随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老狐狸。”柳芊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知道她开玩笑是想我开心一点。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说吧,我也想帮上你的忙。”她温柔的声让我的心脏颤了一下。
她还是个二十四五的姑娘,却十分善解人意。她能看出来我的开心与不开心。我相信我们心灵之间已经有一种玄妙的联系,她开心的时候我也开心,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不开心。
情侣双方往往就在于一个诚字,我叹了一口气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被人冤枉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现在整个办公室都没人相信我,把我当成色狼。”
柳芊握了握我的手臂,轻轻说:“我相信你。”
我转头看向她,正好遇上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像是一张能够驱走一切阴霾的明镜。
“谢谢。”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
不管别人怎么冤枉我,不信任我,只要我最亲爱的最关心的人相信我,那就足够了。
“要不我打个电话跟他们集团反映一下,这手段也太无耻了。”柳芊愤愤地说,她为我鸣不平。
“这关乎到集团内部的势力倾轧,而且我没有确切的证据,百口莫辩。”我摇了摇头。
打电话跟集团反映,这与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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