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准备出发吧!”周宏业挥挥手,说道。
“出发!”
周宏业拍拍手,十来名同学纷纷活动起来。
“子君,你上我的车吧。”周宏业冲梁子君讨好地笑了笑。
“那个,我还是和梦莹一起吧。”梁子君笑着婉拒。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宏业还是对梁子君有想法。
周宏业再三努力,都失败而归。
最终只能安排几个女同学坐在同一辆车上。
“宝贝,来。”冯振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小洁坐在副驾驶上。
很快,所有人员都已经被安排妥当。
但是,周宏业等人都故意遗忘了我。
由于我今天没有开车过来,一个人站在外面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这群人安排座位的时候,甚至没有和我说半句话。我也拉不下这个脸,主动去跟他们要座位!
除了我,所有人都已上车!
一时之间,我的心情复杂万分。
“哎呀,我们差点忘了辉哥!”就在这时,坐在车子里的周宏业忽然一拍脑门,说道。
“辉哥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都是我的错!”
“但是车子都装满人了,也坐不下了,这可怎么办。”周宏业一脸头疼地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是故意给我一个下马威。
“辉哥,你去打一辆出租车吧!”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生活拮据,车费我包了。”
周宏业豪气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就算我现在潦倒,但是用得着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吗?
我并没有伸手去接周宏业那张百元大钞。
周宏业顿时有些尴尬,伸手不是,缩手也不是。
“这辆车还有位置,你来这里吧。”这时,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车子里传来。
正是梁子君发出的声音。
“子君,你让他打车不就行了吗,干嘛还叫他过来。”薛梦莹嗔责梁子君,
“大家同学一场,总不能让他打车吧。”梁子君轻轻捏了捏薛梦莹的脸,笑道。
“那就多谢了。”我冲梁子君点头道谢,然后坐进女同学那辆车。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刚坐进车里,薛梦莹立马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那表情像是我掉了她身份一样。
十几年不见,想不到薛梦莹的性格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三十几岁的男人都没有一辆车,混的真是失败。”薛梦莹低声嘀咕。
“梦莹,别这样!”梁子君拉了拉薛梦莹的衣角,低声提示。
听着薛梦莹的嘲讽,我脸上自嘲一笑,也懒得解释。
梁子君和我目光接触,有几分尴尬。
虽然我们十多年前关系不错,但是多年未见,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道隔阂。
看不见,却摸得着。
“十年没见,你应该,成家立业了吧。”最终,还是梁子君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孩子都四五年级了。”
“你呢?”我有点好奇,难道梁子君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梁子君淡淡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文雅的气息:“还没遇到合适的。”
有时我觉得,梁子君的气质和姜赫有几分相似,性格都是偏向温婉轻柔,但是细细一看,她们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姜赫身上有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那种邻家的少妇,不经历男女之事是无法散发出这种魅力的。而梁子君更像是一个在苹果树上许久的青苹果,她已不是姑娘,但总给人一种纯朴感。
茫茫世间,想遇到一个合适的枕边人,谈何容易。
这世上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凑合着凑合着就过了,而这一过往往就是一辈子。
在柴米油盐中消耗着对婚姻的最后激情,只能依靠孩子这条单薄又难以挣脱的链条将夫妻两方紧紧绑在一起。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现在我没有女儿,估计我早就义无反顾地,毫无后悔地和吴薇薇离婚了。
但正因为我还有孩子,我有羁绊有牵挂,我被拴死在家庭这棵慢慢枯萎的树木上。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下一辈的树苗茁壮成长。
“真好,以你的性格,家庭肯定很幸福吧。”梁子君对我柔声地说,我不知道她眼神中闪过的光芒是不是羡慕。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别人以为我们家庭很幸福,但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幸不幸福的谈不上,就是找个人过日子。”
“你这些年在忙些什么。”我好奇地问,既然梁子君现在还没结婚,难道她一直在职场上打拼吗?
但是我从今天梁子君的打扮看来,她并不像一个在职场打拼已久的商业人士,更像一个刚出校园不久的女生。
“主要将心思放在读书上,我读完大学后继续读研究生考了博士,目前在我们市内的一所高校当讲师。”梁子君轻描淡写地说。
“厉害。”我朝她竖起大拇指。
难怪梁子君给我一种青涩纯朴的感觉,原来她走上了学术的道路。
我佩服这样的人,能够耐得住性子研究科学。其实当年我也动过考研究生,考博士的念头,但是想了想家庭情况我最终放弃了。
一个人追求梦想没有错,但是首先得生活有保证。
那时候我家里一穷二白,父母也老了,继续读下去我们家里也没有那个经济条件。
我意识到自己想要出来养家糊口,成为家庭的顶梁柱,于是我大学毕业后毅然出来创业。
在校园的梁子君并未经历太多社会上的事情,她对我的经历感到好奇,倾听着我这些年的创业经历。
当我说到几年前开了一家公司的时候,梁子君朝我投来佩服的目光。
但是薛梦莹立马不合时宜地出声:“高辉,你真的成了大老板?那你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惨。”
她的直言不讳让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我一笑付之,这些年来什么委屈没受过,被别人说两句算不上什么。
“梦莹,注意说话。”梁子君推了推薛梦莹的手。
我并不在意:“没事,我还没开始讲我的破产经历……”
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将自己前两年公司破产的事也简单说了说。
“原来是破产了啊。”薛梦莹撇了撇嘴,她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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