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姚士成偶然间回头去看见肖冰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我只是觉得有点问题，好像哪里不对劲，”肖冰回应道：“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我总觉得发现的那张纸条有问题，上面除了一个地址什么也没有了，好像是专门留给我们似的。”
“我看可未必，”罗沙说道：“如果她真想让我们发现这个地址，就应该放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纸条是粘在两页纸之间的，如果搜查的人比较大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今天要不是你细心，这条线索很可能就找不到了。”
“可我觉得这恰恰是特务的高明之处，如果东西被我们很容易地找到了，我们一定不会相信是真的；现在这个东西虽然难找，但只要我们有足够地细心，还是可以发现的。如果我是‘二叔’，在逃走之前，我一定会把所有证据全部销毁。”
“万一她是行走匆忙，来不及销毁呢？”
“这——”肖冰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她不得不承认罗沙说的也是一种可能。“二叔”在昨天接头的时候发现陈湘月已经暴露，才没有了出现；昨天晚上她应该和台湾有过联系，她一定是接到什么指示才会突然间消失，离开的时候因为匆忙，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肖冰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是确说不清楚。
姚士成静静地听完肖冰的分析，忽然间觉得肖冰的顾虑并不是没有了根据的，也是有道理的。观音庙极有可能是特务故意设下的一个陷阱，用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看来必须小心堤防才是。
城西观音庙——
罗沙他们刚来到那里，就发现那里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和公安堵了个水泄不通，四个人就觉得奇怪，刚刚发现这个地方，这里就出了事，太巧了。罗沙把车停在对面无人的地方，熄了火，就要下去。江文天忽然间想起什么，回头对肖冰，说道：“你先不要下去。”
其实肖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必要继续隐蔽下去了，但是她认为江文天之所以还要这样子做，完全是为了
自己的安全，点了点头，应，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
罗沙带着江文天和姚士成拨开人群走进了观音庙，发现坐在里面进行搜查工作的正是自己的同志吕一泰，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出什么事了？”
吕一泰回头一看，见是罗沙，有一些吃惊，往后一看，江文天也在这里，急忙认真汇报，说道：“一个小时前接到群众举报，一直住在这里的哑巴乞丐突然间死亡。”
“是怎么死的，查清原因没？”江文天急切地问道，怎么刚刚得到一点线索，就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是被人用匕首杀害的，伤口在背部。”吕一泰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江文天来到尸体旁边。那里已经有几个法医蹲在那里检查，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乞丐身上的衣服，试图恢复他的本来面目。江文天左右看了看，突然间看见乞丐身子底下的一滩血迹已经变黑，看来死亡时间不短了。“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他问着旁边的那位法医。
“初步断定应该是凌晨四五点，死亡时间大概在五个小时之内。”法医回答道。
江文天又看向吕一泰，问道：“是什么人报的案？”
“是有人电话报案，可是我们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这个报案人一直没有了出现。不过当时是我接的电话，听声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吕一泰汇报道。
中年女人？江文天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宋婉。难道这个乞丐是她杀的？她杀了人，又自己报了案，可她为什么要等这么长时间才报案？“你在附近有电话的地方查一下，看到他们有没有见过报案人。”江文天下令道。
“已经查过了，这几个小时之内附近所有有电话的摊位都没有人打过电话。”
报案人没有了选择在附近打电话报案，而且是处理好一切事情以后再报案，她根本就不想让别人找到自己。可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乞丐？难道这个乞丐身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乞丐？江文天突然间想到什么，急忙，说道：“先让他们把这个乞丐的尸体带到医院，由太平间保管。吕一泰，你马上让前几天抓住的那个
叫何文晴的特务来认认，看是不是给她布置爆炸任务的那个乞丐。”
“是！”吕一泰不敢怠慢，急忙按照江文天的命令去做。
简单地吩咐了一下，江文天带着罗沙和姚士成又重新回到了军车上。肖冰看见他们上来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了一个哑巴乞丐。”罗沙说道。
“乞丐？”肖冰觉得奇怪，但她的脑海里又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
“**啊，刚才我听你和小吕说话的口气，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乞丐也是个特务？”后面的姚士成突然间问道。
“什么，这个乞丐也是个特务？”罗沙吃惊道。
江文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我不仅认为他是一个特务，而且我还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和‘二叔’直接联系的人。你们还记得吗，不管是那个当初冒充肖冰的李雨香，还是前几天抓到的何文晴，给他们下命令的都是一个乞丐；而且这个乞丐给她们的命令都是‘二叔’直接下达的，连李雷都不知道。”
“如果这个乞丐真的是特务，那到底是谁杀到他，为什么要杀他？”罗沙继续问道。
肖冰突然间明白过来，说道：“是不是‘二叔’怕我们发现他，就杀人灭口？”
江文天点了点头，说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不仅如此，我还认为这个向我们报案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二叔’自己，而且吕一泰告诉我，听声音，这个报案人应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宋婉。”肖冰脱口而出。
“也许是吧，不过还需要调查。”罗沙说道，经过了宋婉的失踪，乞丐的死亡，罗沙也开始了怀疑，他不得不认为宋婉有可能是特务。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然保存着一份希望，他希望马上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又害怕那种结局，有一些事情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希望和恐慌在他心里纠结着，让他不知所措。
“罗沙，等会把我们送到姚家之后，你就直接回局里吧，派人去拿宋婉的档案，贴个寻人启事，该找的人我们一定要找到。”江文天叮嘱道。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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