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他们一直有这个计划，只不过因为暴露问题提前实施了，以至于有一些事情没有了考虑周全，让你们发现了破绽。”
“他们让你来干什么？”
“来到这里的第五天我就与联系人接上了头。”
“是那个乞丐吧。”
李雨香禁不住抬头苦笑着说道：“看来你确实监视我很久了，不错，就是那个经常和我擦身的乞丐，可笑的是，和他见过几次，都没看清他的相貌。”
“你觉得他会是‘二叔’吗？”
“我认为不会，‘二叔’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江文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又换了一个问题，说道：“他们让你干什么？”
“这个还用得着问吗，你们不是已经发现了吗，就是那份保密的行程表。”
“行程表是公安局的一级保密材料，按道理是不准带出公安局的，可是罗沙还是违反了规定。”江文天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沙，后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把东西带回去？”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了解罗沙了。”李雨香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罗沙，说道：“我知道如果公安局不能工作，他肯定会把一些资料带回家继续研究。”
“你知道公安局停电，难道……”江文天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错，你们配电房那个老戴是我们的人，他也是受‘二叔’的直接领导，昨天中午我们才见了面，策划了昨天的停电计划，为了就是让罗沙把行程表拿回家。”
“假如我昨天没有了把东西给罗沙，或者他没有了把东西带回家，你们的计划不就
失算了吗？”江文天在命令黄远马上逮捕老戴之后，又这样子问道。
“我们也在冒险，因为‘二叔’命令我们三天之内必须拿到行程表，我们只好赌一把。如果不成，再想其他办法。”
罗沙愣在那里好一阵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毫不起眼的一个生活小习惯竟然会被特务利用，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其实昨天我本来是可以成功的。”李雨香自顾说着，说道：“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平时晚上从来不锁门的你昨天竟然锁门了，我本来打算撬开你的门，可是罗虹昨天好象吃坏了肚子，一直在起夜，我不想让她发现，就没敢再动了；今天早上你走得匆忙，忘了带东西，我知道机会来了，可没想到你回来得那么快。否则，你是发现不了我的。”
罗沙把玩着手里的胶卷，问道：“昨天晚上你给我的茶水里是不是有问题？”
“是，我在里面加了一点安眠药，只是不想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困。”
江文天又问，说道：“和你一起来到这里还有几个人？”
“就我一个。”李雨香回答道。
“真的吗？”这个答案显然没办法让江文天相信，因为通过内线他知道这次前来的特务至少有两个人，另外一个就和李雷躲在城外的山里，还有其他人吗？
李雨香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我明白你也许不相信我的话，但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江文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还要继续审问，就见黄远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老戴在配电房里服毒自杀了。”
“什么？”江文天惊呆了，太快了
，李雨香进入公安局还不到一个小时，她的同伙就自杀了，一条重要线索就这样子断了。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问道：“能知道他是什么时间死的吗？”
“应该不超过一刻钟。”黄远回答，说道：“因为有人在9：00的时候还看见他出来过。”
“走去看了看。”江文天说着就带着人离开了审讯室。
现场没有了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证据，只有口袋里残留的一片毒药证明着它的主人曾经接受过军统的专门训练。这个毒药是专门配制的，毒性极强，立时毙命。
“先不要声张，把尸体藏起来，三天以后再说。”
江文天仍然不想打草惊蛇，他想利用李雨香把“二叔”引出来，三天以后，李雨香就会出去交货，这么重要的东西，来取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
江文天带着罗沙和黄远回到了审讯室，李雨香见他们回来，知道老戴恐怕已经死了，但还是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说道：“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江文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厉害的毒药，没有了生还的可能，我担心你的事情不久也会被你的上线知道。所以我让他们隐瞒了这个事情，暂时不会传到外面。”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担心他，”李雨香继续，说道：“他虽然受‘二叔’直接领导，但他只是来配合我的，我要做什么他不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不会的，让他切断公安局的电源是我通知他的，其他的我没给他说。再说，以他的身份，‘二叔’是不会让他知道这些事。”
“这么说他在你们中间就是个小人物了？”
“可以这么说吧，就是一个跑腿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自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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