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是当初那个人，他潜伏在我党内部，试图进行破坏，就是组织的毒瘤，我们应该而且必须把他抓住。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吧，不仅要查明他们潜伏的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查到这个神秘的‘二叔’，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个任务很艰巨，今天晚上的行动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我不希望今天晚上就彻底的失败。”
湘月咬着牙站了起来，正色，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陈子凯终于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突然间嗓子里好象被什么卡住了，不得已一阵猛咳，湘月赶紧站起来，帮他轻轻的地拍拍背，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陈子凯摆了摆手，缓了缓，说道：“不用了，**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那怎么行，你都这样子了。等着，我去找医生。”湘月说着就要跑出去。
“不用。”陈子凯拒绝道，湘月却是充耳不闻，脚步停在房门口，抬手准备开门，突然间后面一声厉喝，说道：“肖冰同志。”
听到这样子的称呼，湘月停下了脚步。有多久没有了听到这样子的呼唤，自从来到上海，她的名字就变成陈湘月，大家都喊她湘
月，包括她的母亲，有10年了吧。但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真正的名字，还有她亲生父亲的名字——肖与仁。
噙着泪水，湘月慢慢地转过身，咬着唇，看着陈子凯。
陈子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过去，拉着她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其实我早就有了病，有了一两年，为了不让你担心，我没告诉你。今年下半年，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才制定了这个计划。革命虽然很快就会成功，可惜我是看不见了。我现在只希望用我最后的一点时间为组织做上最后的事情，不然我死不瞑目。”
湘月脸上显出悲戚之色，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像下定决心似的从衣服里掏出手枪，扔在地上，哭着，说道：“我做不了。”
陈子凯突然间从地上捡起手枪，顶住自己的脑门，大声吼，说道：“如果你做不到，现在我就自己嘣了自己。”
“叔叔。”湘月一屈膝，朝他跪了下来。
陈子凯将她扶了起来，柔声而严肃的地，说道：“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去医院，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吃最好的药，舒舒服服地走到了岁月的尽头，也许还能多活两天。可这样子对我说是不值得的，我有许多事情没做，我怎么可
以在医院安心躺着呢。既然都是等死，还不如做最后一件我能做的事，这样子我才没有了遗憾。希望你成全我。”说着，把手枪重新放在湘月的手里。
湘月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问道：“你……你走了以后，我和谁联系？”
“等到事情平静的之后，你去找阿亮，我把联系人、联系方式都放到他那里了。如果你能在云城潜伏，最好把他带上，联系的事情让他去做，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和联络人见面，当然了你也有个紧急联络地点，你可以自己去。阿亮的公开身份是你父亲的徒弟，因为脑子有点问题，你不得不把他带到身边，别人问起你就这么说。”
“是！”
接下来的事情对湘月无疑是顺利的，陈子凯的死使湘月遭到了追杀，为了保护湘月，郑有才派人冒充***“暗杀”了她，烧毁所有资料，派她潜伏到了云城。
——回忆结束——
湘月叹了一口气，扭亮桌上的台灯，忽然间看见桌上竟然横着一张纸条，她吓了一跳，赶快检查窗户，果然有被打开的痕迹，刚才睡得太死，竟然没有了发现。
打开纸条，上面就四个字：家里来人。
字迹她认得，李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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