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捕快看到华邵芳时,均是一愣,想要行礼之际,却又想起她已经不是县令夫人了……
两个捕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华邵芳停下脚步,说道:“我想找姜县令。”
“县令大人就在里面。”
捕快没有拦住华邵芳,而是让她进去,其实他们更希望华邵芳没有与他们县令和离。
衙门一如既往的气氛肃穆,今日没有公堂审案,姜县令正在里面办公,审理案件,查看春节堆积下来的偷盗案子。
师爷守在他的身边,时而斟茶倒水,勤勤恳恳。
华邵芳缓缓走进公堂,内心紧张,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弯起,压下紧张的情绪,当看到姜县令的时候,她抿紧了唇。
“夫人……呃,华小姐,怎么来了?”
师爷首先发现了华邵芳,习惯性喊夫人,脑子一转,赶紧改口,没察觉到姜县令已经抬起了头。
他端正的眉眼,英挺刚硬,望着站定的女人,眼眸划过一抹疑惑。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姜县令静待她前来的目的。
“姜县令,我有事找你。”
华邵芳主动开口道,面上神色自若,看了眼旁边的师爷,决定当着师爷的面说。
“是关于竹青楼的……”
“咳咳!师爷,你出去。”姜县令重重地咳了两声,眼神落在身后的师爷身上,赶人之意显而易见。
“是,县令大人。”师爷作揖,转身走了出去,心想夫人不会是为了别的男人和县令争执吧?
上次去竹青楼抓人,他也有参与。
“竹青楼?华邵芳,这个与你无关吧?”
县令冷下了脸色,冷漠地道,其实早就该猜到她来找他是为了那件事,而不是道歉求和,他又何必期待呢?
“你抓走了似火和如雪,就与我有关。”华邵芳一本正经地回答,殊不知触犯了姜县令的忌讳。
“呵-”姜县令冷笑一声,眉眼深处噙着一抹恨意,“两个野男人就与你有关,华邵芳,你嫌你命长!”
他口口声声的野男人,华邵芳也没了好脾气,她根本没做过红杏出墙的事,当时他不也护着她吗?
“他们俩就是竹青楼的歌倌而已,那天就唱了首曲子,他们犯什么事了?你一个县令滥用权力,乱抓人。”
姜县令沉默不语,要是放在平常,那俩人的确没犯事,但放在华邵芳身上,那就是重重的罪名!
“我自有打算。”淡漠的嗓音,冰冻三尺。
华邵芳蹙眉,满脸不悦,他那刀枪不入的臭脾气,一头倔驴,谁能忍?
“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们?”
想着无辜的似火如雪,他们的身世已经够悲惨,还要被发配边疆,华邵芳终究软下口气,尝试和他商量道。
“砰!”惊堂木被砸出巨响,桌子颤抖。
姜县令勃然大怒,阴鸷气息萦绕于身,同时心碎力竭,他就是抓那两个男人试探她的态度,她就那么紧张?
华邵芳抿着唇,倔强地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回复,一片死寂,折磨着她的硬骨气。
良久,姜县令的怒火渐渐平复,启唇:
“放了他们,你要保证以后与他们再无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