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之伸起骨节分明的手掌，好看完美，在空中顿了顿，良久没有动静。
“爹爹，你怎么了？”
楚昊然抬起小脑袋，清澈见底的鹿眸望着爹爹，闪过疑惑，不明白爹爹的手要干嘛……
儿子的模样有七分像他，俊俏帅气，和他小时候很像，儿子另外三分……像乔梨那个女人。
“没什么。”
楚晟之的手轻轻放在楚昊然的头顶，触碰一下，立即拿开了。
楚昊然双眸亮起，爹爹摸他的头哎！一直以来爹爹都不愿意说话，也不会抱他，碰他。
今天爹爹摸他头了！
心情美滋滋的，楚昊然咧开嘴巴，笑了起来，他曾经看过姥爷抱起小舅舅，还让小舅舅骑马，他可羡慕了……
但是，他的爹爹不会那样子，他只能远远看着。
姥爷有时候也会抱他，但他都拒绝了，因为姥爷是小舅舅的爹爹，不是他的。
乔梨将牛车赶回村里，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不早，路上碰不到村民。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给楚晟之熬药，看着那些药材，乔梨陷入了深思。
她那天从楚晟之的脉象看出，他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深入骨髓的毒。
这些药材，是压制一种极其罕见的毒的药物，乔梨曾经在祖先留下的古书看到过……
“娘亲，爹爹的药熬好没有？”
楚昊然很是担心自家爹爹，时不时跑到灶房询问乔梨，连喂他的兔子都没有兴趣了。
“快了，我盛一下。”
*****
乔梨将药汁端到楚晟之的面前，在床上坐下，琢磨着开口。
“楚晟之，你中的毒是否蚀心蛊？”
乔梨一脸严肃，直视男人俊美的眉眼，蚀心蛊，是她努力回想起来的，古书她隔时间太长也快忘记了。
楚晟之猛地抬头，冷不丁望着乔梨，眼神阴森。
“你知道蚀心蛊？”
两人之间有约定，乔梨保证不会伤害楚晟之和楚昊然，而楚晟之也不伤害乔梨性命，并答应和离。
楚晟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自然不会伤害乔梨。
“我不是说过我是未来时代的人吗？我是一名医生，家里世代为医，祖宗出过神医，留下不少古书，我在古书看到过蚀心蛊。”
乔梨诚实开口，之前已经和楚晟之坦言过，说这些也无妨了。
“可有解药？！”
楚晟之第一次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内心激动，乔梨是除了下毒之人以外，第一个能说出蚀心蛊名字的人。
他中毒之后，求助世间医者，皆道无药可解，他早已心如死灰。
“解药我暂时没想到。”
乔梨努力回想了一下，脑壳痛，摇了摇头。
楚晟之凤眸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没了颜色，乔梨抿着唇瓣，看了看楚晟之。
“蚀心蛊世上无药可解，我只是白问，呵呵……”
楚晟之冷笑两声，面容萧瑟凄美，乔梨见他露出如此神情，心下愧疚。
“我父亲说过，世上没有无可救药的病，只是无心去找罢了，要是有心，必有一日能够解！”
乔梨沉声开口，她父亲是德高望重的医学教授，从小教她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