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当然明白鲁花指的是什么。或者说,今天鲁花的请客,主要请的就是安蓝。于是安蓝十分为难的说:“鲁花,要说这杯酒里盛着你对我的歉意,我实在是不敢当。今天我就和你说句心里话吧,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压根就没有所谓的恩怨情仇。我也和长璐说过不止一次,我和王小光的分手那是迟早的事,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得分手。这就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鲁花端着杯似乎有点进退维谷了。愣了有一分钟,她突然眼圈湿润了起来,非常惭愧的说:“对不起了,也许是我想的太过复杂了……好吧,都过去了,以后谁也别再提它了。”
安蓝看见鲁花流泪,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是她表现的很坚强,端酒杯微笑着和鲁花说:“让我们共同喝了这杯酒吧,所有一切,都在这杯酒里。”俩人相碰,一饮而下。
喝完这杯酒,鲁花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鲁兰给她递过去一块纸巾,她把眼泪擦干净了。
“这回大家随便喝吧。”安蓝招罗的说“千万别让过去那些无聊的事情影响了我们今天的情绪呀。”
我调侃说:“安蓝说的有水平,往事不堪回首,该忘却就得忘却;我们活着总不能像蜗牛一样背着重重的壳往上爬,多累啊。”
鲁兰插嘴说:“还是长璐哥总结的有水平。蜗牛为什么爬的慢,就是因它背上的壳太重了。”
鲁兰一席话把大家都逗笑了。鲁花夸赞她说:“瞧俺妹妹也出息了,接话接的多巧妙。”
安蓝说:“这都是和她长璐哥学的,长璐没事老是教她耍贫嘴,是不是鲁兰?”
“哪有啊。”鲁兰害羞的说“长璐哥多有文化,俺一辈子也学不来。”
鲁花也趁机给我戴高帽说:“还别说,和长璐在一起聊天就是长知识,他脑子里装的全是新鲜玩意儿。”
安蓝朝我挤眉弄眼说:“飘飘**了吧,要不要我找根绳子拴上你。”
我佯装打她一下说:“好好说话,别找不自在。鲁花,你也夸安蓝几句,省得她嫉妒。”
“少扯淡,谁嫉妒了。誰像你就爱听奉承,我不接你老底就算便宜。”
“行,你厉害,动不动就拿揭老底威胁人。”
鲁花傻笑着说:“你们俩真逗乐,拌嘴就像小孩似的。”
安蓝傲慢的说:“长潞本来就是孩子脾气,你要和他吵嘴,你得让着他点,他才高兴。”
“这点我也有同感。不过,大男人耍小孩子脾气也挺招人喜欢的。”
我忍不住说:“你们俩怎么攻击我一个人呀,也太过分了。”我拉拢鲁兰说“兰子,你跟哥是一条心的,你评评理,他们俩是不是有点欺负我的意思?”鲁兰只知道嘿嘿傻笑,不做任何针对性的评论。
当聊到就业上,鲁花请教安蓝说:目前金丽桥这个地方适合干点什么好呀?安蓝赋有远见的说:目前金丽桥是没什么希望,但是三年以后,金丽桥可能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因为金丽桥的地理位置恰好处于六环路的边缘,等六环路完全修通了,金丽桥镇肯定要大刀阔斧的实行城市规划,到那时,无论上班还是投资做生意,都会比现在强百倍的。咱现在手里就是没有资金,要是有资金,在金丽桥周边承包一块地皮,什么都不干都能发大财。鲁花接着说:现在有钱还是搞投机生意。就拿金丽桥后街那个破仓库来说,镇里以每年八百块钱承包给个人了,据说现在那个破仓库的地皮炒到了四十多万。我也忍不住发表观点说:眼红那个没完。搞投机地皮生意的,几乎就轮不到咱们这些人头上,就算你手里攥着大把的资金,但是上面没人也是枉费心机。
安蓝说:“别的我不敢说,反正我觉得金丽桥这个地区搞
餐饮业还是有发展前途的。金丽桥镇紧挨县诚,可是金丽桥所有饭店几乎没有一家上档次的。人们平时想请朋友像模像样吃顿饭,还得打车往县城里跑。”
我开玩笑说:“那将来金丽桥的餐饮业就等着你发展了,等你干出样来,我们都给你打工去。”
安蓝不屑的说:“你还别瞧不起我,我还真有那个想法。”
鲁花也乘机忽悠她说:“安蓝做事挺有韧劲的。就她现在的开的那个小餐馆来说,一个老板带领一个厨子和一个服务员就能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这要是换了我,早赔掉脑袋了。”
安蓝腼腆的说:“那都是芝麻绿豆大的生意,只要肯吃苦誰都能干。”
“是啊,只有吃不了的苦,就没有享本来的福。”
“来来来,咱们大家共同干一杯。”我张罗说“今天是圣诞节,咱们也算开可洋荤了。”
由于我们拖沓的时间太长,人家饭店等不及就吩咐服务员来催促,这下可惹恼了鲁花,因为今晚她做东,还吃好喝好就来下逐客令,也太让她没有面子了。于是她沉着脸问服务员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吃饭不给钱吗?服务员委婉的说:她们饭店有规定,在十一点之前必须打烊,实在对不起了,欢迎下次再来。鲁花说:我们做为一个普通的消费者没有义务遵守你们那些所谓的规定的,就算是你们有规定,那也得提前告知我们,我们兴许还不进来呢。服务员连连抱歉说:实在对不起了,我们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请您不要难为我。鲁花说:我不为难你,你把饭店老板找来。服务员说老板早就回家了,整个饭店就剩下几个服务员了。我一看这种情况赶紧和鲁花商量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为了咱们几个让人家服务员干陪着也不合适,人家也不容易,晚上休息不好明天怎么接着上班呢?安蓝也劝鲁别喝了,改天想喝咱们就在自己家喝,喝通宵达旦都没人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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