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持一份纯洁而浪漫的友谊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两个单身的异性朋友,那更是难上加难,稍有不慎,一步就冲破界限了。我异性朋友很多,但可惜那些朋友们对我都很不“友好。”,他们都像贪婪的老鼠一样,想方设法占我的便宜,你要拒绝他,他就怨恨你,把你骂的一钱不值。所以现如今,我把他们全都忘记了,连他们的影子也回想不起来,也没必要回想。也许在我的人生里,那些贪吃鬼根本就不存在吧。
外面好像起风了,偶尔发现东墙角有只灰色的流浪猫在朝我屋里张望,可能它太冷了,冻的缩成一团。我是不忍心看见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挨饿受冻的,一看见它们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的心就很不是滋味。于是,我就把窗帘拉上了。为了避免打扰,我把门也插上了,无论谁来,我绝开门。然后我走到镜子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脱了下来;我喜欢看自己光着身子,我觉得我光着身子是最美丽的,最富裕自然的。长璐,不是我和你吹牛,别看我今年三十四了,而我的身材绝对要比实际年龄小十岁。你不也夸赞过我的身条长的娥娜吗,我相信你不会忽悠我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但不知怎的,一瞬间,镜子里的我渐渐变模糊了,就像一缕青烟似的。我找了块布擦了擦镜面,可还是看不清楚自己,最后我的整个身影就消失在了,镜面也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惨白的墙壁。记得小时候奶奶曾和我讲过,她说人在离开世界之前都要会在镜子里消失的。这么说,我真得活不了了吗?
长璐,我有点累了,实在太累了,我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让美梦永远不再醒来。你千万别怪罪我,应该替我感到高兴;也别为我感到伤心,更不
要把事情看的那么复杂。
我对生命的认识从来很简单,一个人的离去就如同秋天的蒲公英凋谢一样。人的“旅途。”有长有短,或许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坚持走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无非是多耗费点时间罢了。诗人讲话:一但活够了,选择死也是一种超脱。我从不认为死是懦弱的表现,死是自然规律。老百姓常说:早死早托生。但愿我下辈子我还能和你做朋友,绝不谈恋爱,但可以拥抱、接吻。你的吻是我最挚爱的礼物,你的拥抱永远让我怦然心动。这辈子,能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没有几个。
我穿上了新衣服,这是我前两天在万佳商场专门买的,从里到外全换成新的。我打小就喜欢穿新衣服,我一闻见新衣服味道就兴奋不已。长璐你千万别笑话我,这都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一年穿不上一件新衣服,所以我对于新衣服的味道是刻骨铭心的。不过这次我买的衣服也的确不错,尤其是这件银灰色毛羊绒衫别提多漂亮了,大大的纽扣,宽松的领口,光它一件就花了我五百多块。我的袜子也很好看,袜脖上秀着一只可爱的小鸭子;我的裤衩是桃红色的。长璐你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穿红色的裤衩吗?我告诉你,红色象征着成熟,有勃勃生机的意思。不过我也是从杂志上看到的,不知对不对,反正大多数女性偏爱红色——像火一样热烈的燃烧。
唉!不知不觉就到下午了,炉子里的火也熄灭了,屋里冷冷清清,像贮藏室一样。我又把屋子归置了一遍,把散乱的衣服叠起来,放进了皮箱里。
桌子上放着一瓶上等的红酒,可能是法国出产的,我也说不清;我把葡萄酒倒在杯里,酒汁红的可爱,红的诱人,于是我品了一小口,味道还不坏,就是
没有二锅头劲大。记得我们曾许多次同干共饮啊,酒杯一举,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醉意朦胧,那是何等的惬意!并且诗里也说:“醒时同**,醉后各分散。”。
我又斟上了第二杯,那浓郁的酒汁流到口中,舒缓的向身体里扩散,我似乎要醉了,要醉了……
长璐,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兰子,她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兰子岁数还小,面对现实她很难承受的,所以我只好把她托付于你,我相信你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能看护好妹妹,尽量别让她过于悲伤了。
现在我手里还剩下五万多块钱,除去“应用以外。”就让兰子给我父母寄回去吧,这也是我最后敬的一点孝心;还有我所有首饰,我一件都不带走,把它全留给兰子。至于其它的东西,你们看着处理吧,我没意见。
长璐,实在对不起了,我真不忍心给你填麻烦,可是我又没有别的可信之人,只能操劳你了,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
长璐,说好了,如果有来生我们俩还做好朋友,一块喝酒,一块踏雪,一块唱歌……
你永远的好朋友:鲁花
别于1999年12月21下午3:20
赶到二十四号院,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有很多警察来回走动着。此时鲁花的门口拉上了警戒线,法医和侦查人员正在屋里忙活着调查取证。等他们忙活完了,才准许我进去。一进门,屋里阴森森的冷,我一眼看见鲁花的尸体停放在一张床板上,床板是用两条长凳支撑着。鲁花的头朝里,脚朝外,通体盖着一块白布,有一只手还露了出来。我缓慢走上前,矗立在鲁花身边。看见那白布盖着的鲁花,我的心里突然凝固了,两行热泪无声的流淌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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