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直接访问:m.2023txt.
晚餐过后,陈宇一人在书房修改着之前的规划,思索着接下来的道路。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赚钱,否则吃饭上厕所,他都觉得难受。
算来算去,还是决定随大流,从卖香皂做起。
说干就干,陈宇叫来了赵管家,把两贯钱丢给了他。“老赵,你去给我买点东西,火碱、猪油......酒各种花,只要闻着香,那就别客气。再去刻个章,半寸见方。字嘛我给你画。还有明日请些村里的木匠师傅来,一应用度从府里开。我会打招呼的。”
说着塞了个纸条给赵管家,随后推他出门了。
陈宇知道,老狮子是不会在意他花这么点钱的。等一周后香皂出来了再和老狮子谈。
现在说了他也不信。至于酒啊马桶什么的,等以后有钱了还愁顾不着人么?嗯先把生活水平过回去!再说其他东西。
随后就准备去洗澡了。
对此春绿表示十分不理解:“公子,为何每日都要洗澡呢,多浪费柴禾。”结果就是她、赵管家。每天必须洗澡,漱口。
第二天一早,陈宇就跳下床开始练功了。
他发现丹田的内力每天都在缓慢地增长着,除了使他力气变大之外,身体也越来越好了。皮肤隐隐透着光泽,比女子的肌肤也不差。目力也大增,精力更是从未有过的旺盛。
食髓知味陈宇,愈发认真地练功了。所以每日的练功打坐,便是他当前阶段最重要的事请之一了。
不行,找机会得问问老狮子,我现在是什么境界。到底张三丰有没有飞升仙界,万一我还能修个仙呢。
此时赵管家走了过来,:“公子,材料已经买好了,都在前院。工匠要后晌才能过来,村里工匠都在老王家里,他儿子要结婚了。赶着入冬前盖新房呢。”
陈宇一听材料到了,哪还有闲心胡思乱想,急忙拉着管家去看材料。
顺便回了一句:“要求我完了给你,工作量不小。去城里做别怕花钱。盖房要紧,庄里的先不找。帮我寻寻那方面人才,我有用。”
看着一院子的花,春绿都快美死了。直接跳进去翻滚起来,“咯咯咯公子好漂亮啊!真香!奴今晚想睡在这里面!”
赵管家与陈宇相视一笑,本来空荡荡的府邸,在这欢笑中也增添了几分色彩。原来陈宇让赵管家采花,并没有说要彩多少。
管家也是实在人,怕采的不够。就发动了村里的孩子们,一起赶着牛车由长安一路彩了个来回!
可怜本来一路的美好风光,全让这实诚人带着一群熊孩子嚯嚯没了。
陈宇看着面前的花海,会心一笑道:“看来有的忙了,不只是香皂。香水、沐浴露也可以尝试一点,不错。”
其实陈宇对这个时代还是很嫌弃的,他从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成年女性。
诸位看官也可以尝试想象,一个女人就算家世再显赫,那也是十日一沐,如果忙碌耽搁了或者不喜干净的,那更是一个月才洗一次。
走在人群中,不是人味儿就是头油味儿,亦或者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这让陈宇很难接受。
既然我无法接受这个时代,那就改变它,让它变得能接受为止!这就是陈宇现在唯一的想法。
说做就做,陈宇提着赵管家采办来的东西,挑了一些花儿。便进内院开始制作了。
说道这些小东西,其实陈宇还是很擅长的。由于家庭并不富裕,陈宇从小就十分懂事。进了大学后就开始尝试独立了,零零总总他做过很多工作。
其中就有在掏宝卖过手工皂,他可以做各种样式、颜色、味道的手工皂和沐浴露。
但由于这个时代的局限,很多东西是弄不出来的,比如甘油,只能用它的原料,动物油来替代。
酒精则只能由市场上买到的低度酒不断蒸馏得到,白糖就只能用蔗糖脱色而来了。
陈宇找来赵管家,将他需要模具的样式画了出来。让他迅速带去给老王家的木匠。
本就是小东西,应该半个时辰就全搞定了。他也不等模具,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首先要制造的是伪劣酒精和白糖了,家里只有些许之前找来的细竹筒和大锅,只能算是将就着用,浪费是必然的。
粗糙的工艺、低下的提纯效率。使原材料流失了大半部,剩下的才勉强达到了要求,差不多七十度的酒(再蒸就都跑完了)、一斗不是纯白的白糖。
接下来才是真正做香皂的基本程序了。
他赶走了好奇春绿,因为火碱是十分危险的,弄不好会烧伤眼睛。等人都走后,这才开始制作。他将火碱与水按规定比例倒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内,用竹竿迅速地搅拌均匀。
同时让春绿将买来的蓖麻油以及猪油温热并滤净,毕竟寻常人家的思想里,猪油除了抹身体,那也就只能抹头发用了。
掺杂这一点杂质抹在头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滤净后将其加入溶液继续搅拌,成功后加入酒精与糖水溶液,继续烧制。
等状态差不多时加入滤后的猪油,将锅中的杂质全部捞出来。这边成了皂基的原液。
此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皂基会泛黄,但不影响使用,待模具回来后,就可以继续做香皂了。
还未等他舒口气,张小郎已经被抬到了大堂,陈宇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让春绿看护着。这才提着刚提纯出来的酒精,抬步走向前厅。
张老汉见到陈宇后又是一阵肉麻的寒暄,陈宇忍受了一会儿喷壶的洗礼便耐不住性子了。
转身看向张小郎,一边说着:“老丈不用客气,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合作呢。我先看看令郎的腿愈合的如何了,不出意外下个休沐日就可以拆线,因为之前有反复,所以保守估计,两个月后就能尝试走动了。”
张小郎紧张地看着陈宇在他腿上操作,生怕再次被蹂躏。
其实他的伤已经在愈合了,毕竟是年轻人。消了炎将营养跟上,好的很快,陈宇并未多做动作。
轻轻将伤口及外围用酒擦拭,然后重新用纱布包裹好,这就算齐活了。
张老汉本是准备将儿子留在陈宇府上的。
在他心里,陈宇是一个有本事的年轻人。有身份,又能被陛下砍,还能被卢国公救。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最不好说话的就是性子跳脱的卢国公了。他不缺钱,更不在意爵位。喝醉了会把金元宝丢在路上,酒醒了也能不要脸地再抢回去。
就这样的性格陈宇都能拿住他,那儿子跟着,肯定比在他小小的商铺里帮忙要有前程多。
“公子,你看小儿往返于长安实属不易,要不.....”张老汉寄希地看着陈宇。
但话刚说出口陈宇便摆摆手拒绝了。陈宇这边今年还要有许多秘密工作要做,这小子一看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待在这里不方便。不过日后的生意可能会用到他。
陈宇认真说道:“老张啊,不是我说你。不好好带他回去养病,难道让人夫妻分离吗?快带回去吧,等他伤好了,再过来一趟。我这边也不是不缺人。”
就这样在张老汉的疯狂感激下送走了他们。与此同时,院子里又等上了一个老汉。
陈宇暗自排腹道,我今年怎么就遇着老头了,就没有一个漂亮的木工妹妹来吗?
一边想一边雀跃着过去迎接了。
赵管家难得地伸手拦住了陈宇,十分恭敬地和陈宇说道:“少爷,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加了急在做了,明日便可去取。这位是我从长安城寻来的师傅,王童老先生,老先生涉猎甚广,师从宇文尚书。”
陈宇哪知道什么‘宇文尚书呢’,不过见到赵管家一反常态地动作,却是感觉这个人十分的重要。
不行一会儿偷偷问问,这个‘宇文尚书呢’是个什么人,居然可以让赵管家如此看中。
他刚准备弯腰一揖,王童就把他架住了。
就像早就准备好一样,迎着陈宇疑惑的目光,王童解释道:“公子不必如此,老朽家师与少爷家同为八大柱国。相交非浅,少爷又是一脉单传。硬要分的话那只能是你主我仆了。”
陈宇听罢心里舒服的很,忙将人请至前厅。
在这过程中,陈宇偷偷落后半步,小声询问了赵管家一句:“能留下来?”赵管家微笑着点点头。
陈宇内心更加火热,主宾落座后。便尝试着考察老人家了。“王师傅一路辛苦了,这些年王师傅是怎么过来的啊。”
王老苦涩一笑道:“家师任工部尚书时还算勉强尚可度日,前隋崩殂时老夫便流离失所,所幸宇文家并未忘记老夫,对我多有照顾。转眼到了武德年,天下定鼎,老夫也就出来随便打打杂某个生路。”
陈宇一脸疑惑,由宇文家照顾,那为何又要出来呢。直接入宇文家不就得了。
王老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老夫并未入匠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