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的。”
洛阳有点感动,但瞬间想到从前跟某人交心的下场,心肠迅速硬了起来,冷漠的道:“哦。”
齐琰叹息,总觉得今日这种冷遇是自找的。
洛阳提醒他,“你可以走了。”
齐琰没起身,反而在床上蹭了蹭,神态自然道:“你这床挺软的,这该不会是你自己带过来的褥子吧?”又顺手摁了摁床上的被子,点头肯定道:“羽绒被,给我一床行吗?”
洛阳无语:“说好了,这世上没什么让你瞧得上眼呢!”
“这是生活便利不一样,我可以找人做啊,就是麻烦点,但你这里有,我为什么要麻烦,好歹咱也是有过命交情的!”他说的还挺有理。
洛阳繁衍的点头,“有空我给你找找!”
“不用了,就这床挺好。”说着,他把床上的被子打包带走,临走时对有些傻眼的洛阳道:“不是说不记仇了的吗?”
洛阳反射性的回道:“我小心眼呗!”
定定看了她一眼,少年翻身而去。
站在原地好久,她吐出一口气,闷闷的道:“生死之仇,说不计较吧,觉得自己太圣母了,说计较吧,好像又显得自己格外小心眼!”抓着头发痛苦道,“真烦!”都怪这张脸让她动摇。
洛阳郁闷的爬上床,随手一摸,空洞,当下脑袋一懵,“我的被子呢?!”她那挑着太阳好暴晒三天的被子呢?!
果然,这家伙还是那么看不顺眼。
极轻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忽然脚步声轻轻一顿,紧接着有人轻轻的靠了过来,悉悉索索在安静无比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床上的人无声无息的睁开眼望着床顶上的承尘,手悄悄的摸到枕头旁,一把弯弯的牛角刀出现在床上,她摁了摁,嘴角闪过一丝冷酷的笑。
半开的窗户忽然滚进来一个人影往床上扑去,落下的同时,牛角刀抵在他脖间。少年竖起一指放在唇间:“虚。”身子半压在她身上。
洛阳狠狠的瞪着他,咬牙:“你不是滚了吗?”
齐琰没动,几乎与她脸对着脸,微微点了点头,小声道:“我都睡了一觉了。”
“下面有人来报,说有人盯上你了,准备迷晕了把你们带走!我这不急急的赶过来了。”他说的有些委屈,更是因为脖间的牛角刀面色还带着一些幽怨。
洛阳舔了舔唇,目光微闪,偏头移开了视线,“知道你很重吗?还不下来,是不是想把我压成汉堡ròu饼?”
齐琰砸砸嘴,“你这么一说,我都饿了!”眼巴巴的盯着她:“胖胖,有汉堡吗,分我个!”
洛阳下意识的想说没有,等等,胖胖?!她立刻炸毛,想跳起来揍他一顿,却被对方压得死死,“你别动啊,有两个人正在撬门,还有三个接应。别打草惊蛇!”
洛阳瞪着他,暗暗的磨牙:你到底想干嘛?
齐琰:什么想干嘛,帮你捉老鼠啊!
洛阳恶狠狠的瞪着他,那你压我身上干嘛?压上瘾了,还敢叫我胖胖!
谁让你ròu多,压在底下很舒服,他一时就忘了。齐琰悻悻的翻了个身,两个人悄悄的下了床,蹲在门口。
齐琰比划:你能用灵力吗?
洛阳苦着脸摇头,上次用的太爽,还没回血。
齐琰有了主意,凑到她耳边:“我从窗户出去,把外面的三个收拾了,你注意这两个,这是吹箭,里面的针涂了药,小心点。”
洛阳忍住痒意,没一脚把他踹开,只是皱着眉头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张望了一下屋里。
齐琰正要翻窗,被拉住了,回头询问。
洛阳指了指上面。
吱嘎,轻微的一声门响,随后便陷入了安静,两个人影悄悄的溜了进来,张望了下,就径自往床边走去,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捏着一截燃烧的香。
那香气直往上飘,房梁上洛阳一闻到香气,便头昏眼花,使劲掐了把大腿,她拿起吹箭对准了下面的人。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人影倒在地上,洛阳双眼迷离,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蹲在房梁上身形打着幌子,突然,她眼睛一眯,整个人跟倒栽葱似的往下栽去。
“胖胖,我都抓到了,你那个丫鬟也被绑了。”齐琰推门而进,走了两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上面砸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巨大的冲击力压得他虎躯一震,两只胳膊都不像自己的,他掂了掂怀里的分量,沉甸甸的,忍不住一乐:“就这还说不是胖胖!”
“公子!”门口出现一个身影躬身等候指示。
齐琰面色肃杀,凝声道:“把这两个一并关起来,命人好好审审,明天告诉我结果!”
第一百六十二章久仰大名(十七)
“是。”黑衣人进来,他人高马大,却一直低着头,弯腰拖起地上的两个人就往外走,还特别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齐琰把人放到床上,把脉的时候忍不住笑:“你说你,不是要修仙的吗,怎么一个迷药就把你摆平了?”
床上圆润的少女抿嘴,睡得正香。齐琰瞧了半天,越看越像个ròu包子,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软软的ròu捏着确实很舒服。
他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她脑袋旁,低低的道:能再见到你真好。
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些戾气那些疯狂好像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他终于有种感觉,这是个活生生的世界,周围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不只是他眼中的一个黑白色单调的布景板。
洛阳。这次我很认真的,没有算计,没有阴谋诡计……,他低头拉开她的衣领,在她圆乎乎的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
清晨,洛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什么,不禁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儿?”
齐琰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瞥了她眼,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囔道:“我再睡一会啊!”
洛阳:“哦。”等等,“你为什么在这儿?”
“忘了,昨晚上我救驾的事了?”齐琰打着哈欠起床,少年花月般的容貌在清晨的阳光下,几乎刺瞎了她的眼,洛阳突然觉得自己玷污了他。
狗屁!一巴掌拍醒自己,洛阳跳下去,迅速的洗漱,同时不往把对方往外赶:“赶紧走,不要杵在这儿,我看的眼疼。”好像每一世,这家伙都长得好,果然会投胎了不起。
齐琰整理了下衣服往外走,正好瞥到她弯腰洗脸是时,衣襟露出的一点白色的弧度,快速的扫了眼,他往外走,直到走出了好远,才自言自语道:“其实ròu多也挺好的。”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城了,别看稻花只有十三岁,但马车架的极好,又稳又快。
洛阳叹了口气,塞了半马车的东西,她蹲在里面觉得好挤啊!
听着里面的唉声叹气,稻花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