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攻击,到最后动手,两个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
“那是你娘啊?”阿猛羡慕不敢置信的口吻。
“应该是的!”沈大贵说的很没底气,他的世界观收到了外界猛烈的撞击,“可是,她不是我娘,是谁?”纠结了一下,他肯定的道:“她就是我娘。”
两人直接飞到了一处废院子大打出手。沈江清谨记上次被一招秒的痛苦,这次绝对不让洛阳近身,同时洛阳的攻击力属于远攻,近身是渣,于是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一个站在地上,身后是张牙舞爪的壁虎藤,手中的竹棍拂过,点点灵花掉落。灵花落地,无数的杂草飞快的长成,伸出无数的爪子像沈江清咆哮去。
沈江清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嘴边却翘起一抹轻蔑的笑:“这个世界灵力极其稀薄,远不是上个世界可比,你的灵力能支撑多久?”他森森的扯了扯嘴角:“你要是在我之前倒下,呵呵,我一定把你吊在树上一天一夜!”
洛阳眼神瞬间冰冷,她微微一笑,杀气直飚:“你这么给面子,我也不好没有表示,我争取把你扔到小倌院里,知道小倌是干什么的吗?知道什么叫菊花变向日葵吗?!”
怒气值飙升到最高,沈江清站在墙头,眼神居高临下,带着帝王般的高高在上的轻视与怜悯,轻视她的力量,怜悯她的不自量力。
洛阳忽然有点后悔,心里却涌起一股不服气,小婊砸,你都弄死过我一回,就骂你两句怎么了!
他抬手,黑色薄薄刀刃在阳光下,似乎被吸光,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刀身微动。洛阳警报拉响,最后一层灵力积攒在手心,正当她准备先下手为强时。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慌里慌张的声音由远而近,只听阿猛大喊:“沈小二,沈小二,沈奶奶,沈奶奶!大贵叔被人绑了!”
洛阳糊涂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她便宜儿子丢了!打架还是救人,两人相视一眼,气氛沉默了片刻,不约而同的收起气势,往外走去。
“阿猛!”他率先跳下墙头,往那边走去。阿猛看到他,心放下一半,胡乱抹了下额头的汗,他呼哧着喊道:“大贵叔被绑了!”
沈江清扶住他不稳的身形:“谁绑的,在哪里?”
“不知道,没看清,那个人就丢下这个给我!”阿猛把手心里攥的一团纸给他。
“不会是跟那群黑衣人有关吧?”洛阳看到纸上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辰。不由奇怪了,按照原主的性格来说,一个普通老太太,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呢?
哭天喊地,还是打击过大,一蹶不起?
其实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最想干什么?当然是报警!不,报官。
……
后衙,县令看到她有点纳闷,忽然想起来这就是帮他破了人贩子案的祖孙,态度一缓,“老妇人,你说你要报官?”
“是的,大人!”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下来,可惜掉了几滴眼泪后,死活哭不出来,她干脆抬袖掩面,声音哽咽:“我小儿子被人绑了!”
县令看到她哭,生怕见识一下什么叫撒泼,头立刻就大了,急忙接口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洛阳一边呜呜一边口齿清楚的说的极溜。
虽然是春季,但是日夜温差大,却也不是太冷,可以看到一些极小的虫子围着灯笼旁白色的灯笼纸像是沾了很多细小的墨汁。
二爷厌恶的拧眉:“搬几盆驱蚊的花草来!”
随从忙回道:“二爷,都搬过来放下廊下了!”
“那怎么还有这么多虫子!”二爷心情顿时糟糕。
“杂草最容易生这些小飞虫。”杜若沿着回廊慢悠悠的甩着袖子晃着:“富贵人家栽种的花草都会夹杂一些驱蚊驱虫的。这里的小县城,生活不易,谁还会关注这些飞虫呢。”
二爷点点头,勉强把烦躁的心思压下,“你见过那个沈大贵吗?”
“见过,只是二爷为什么突然把人带回来?”杜若不解:“那个妇人会来吗?”
“会,不是说农家人都重视儿子吗!”二爷信心满满的道:“杜若,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孩子……”他停顿了下,没有说下去,但杜若却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你见过他了?”
“恩,你不觉得他的眉眼跟霍据很像吗?”二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会不会是霍据的……?”
杜若低眉垂眸:“我并没有见过霍据。”他指的是那种当面相识的程度。
二爷:“我倒是忘了。你不知道霍据长什么样。”
杜若低头,嘴角似笑非笑,望了眼天边的月色,他道:“今晚月色怡人,我去喝酒。”
二爷不在意的点头,“这里没什么好酒,等回了京城,我带你去酿泉尝尝三十年的状元红。”
“那杜若就等着了!”他弯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本朝没有宵禁,只是子时要静夜。
现在还不是时辰,街上到处是闲逛的人,他漫无目的随着人群走着,随意的坐在一个吃食摊上,要了一壶酒一碟豌豆。
第一百零三章养老生涯(四十一)
他突然回头看了眼,低声道:“看什么,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看美人啊!”洛阳调整了一下角度,“灯下观美人,越观越美吗!”
沈江清看了眼,男子姿色艳丽,更因为酒意染了几分红霜,灯光下,看着更是妩媚动人,冷哼,他意味不明的道:“貌如好女……。”
洛阳瞥了他眼:“阴阳怪气!令人心生厌恶!”
“真是委屈你了,奶、奶!”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孙、子呢!”
月一点点沉下去。
“人来了吗?”二爷把看完的信放在蜡烛上点燃,毫不在意的扔到一边,“女人啊,就是这点见识!”
随从赔笑:“二爷,三小姐这是跟您感情好。”
二爷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下:“我这个妹妹啊!”
“二爷,人来了!”下人敲门。
“走!”二爷来了精神。他在花厅见到祖孙两个,老的像松柏,少年像翠竹。他们看见他,目光十分的冷淡,没有惧怕,惶恐不安,甚至连一丝紧张忐忑都没有。
“孟二爷!”少年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茫然:“你绑我四叔做什么?”
孟二爷眼神一凌,气势变得阴狠,瞬间又收了回去,变得平易近人:“你知道我?”少年不答,他哦的声,恍然道:“你四叔啊,我猛地看见他真的十分眼熟,便请他来坐坐!”
沈江清:“呵呵!我看你特不顺呀,能捅一刀吗?”
孟二爷脸色一青,想发怒,但又硬生生忍下了,这会他没有周旋的心思,直接道:“沈大贵不是你儿子,我要带他走!”
洛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