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女子在哪里不是混日子,她纯粹是想看看能不能趁乌衣死了,春风楼乱的时候,自己把自己赎出去。
洛阳瞅着她们不说话,这两头牌都有问题,一个屋子里不知道藏了啥,一个瞧着有点像撂挑子不干的架势。
“你们两个我一个个解决!”洛阳挥手,让她们两个住嘴“前几天,我没空,正好今天给你们紧紧皮!”
红菱两人脸色大变,别看她们是头牌,可该挨得打一点都不少,青楼有的是不留痕迹诊治人的手段!
“红菱,你回去等我!”洛阳转向桃夭,冲她一扬下巴,“走吧,去你屋里瞧瞧!”
“妈妈!”桃夭咬着唇瓣,面色苍白,祈求的看着她。
洛阳不为所动,带着几个护院就往她的小楼走去。
到了门口,桃夭眼中闪过决然,扑通跪下,抱着洛阳的腿哭诉:“妈妈,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洛阳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悲悯,嘴上却道:“桃夭,你是知道青楼的规矩。”她指的不是春风楼的规矩,而是整个青楼行业的规矩。
凡是楼子里的姑娘是不允许私下接客,更别说往屋子里藏人了!
第十一章春风徐来(十一)
桃夭一下子瘫软在地,喃喃道:“妈妈,我只是想找个良人!”她捂着脸低声哭泣,声音凄婉哀楚。
是啊,入了这青楼,谁不想找个良人,可天下哪有那么多良人。
洛阳不会在大齐久留,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脑子时不时就能闪过原主留下的记忆,虽说不全,但足以窥探到烟花女子的悲哀。
她做不了什么大事,但力所能及之处,总想怜惜她们一二。
推开门,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洛阳挑挑眉,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眼桃夭,桃夭脸色煞白,抖了抖嘴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两行清泪从脸上滚落。
一个黑影从窗外冲来,冷冽的剑光往洛阳喉间点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桃夭满面惊恐,又不免生出一点期待。
洛阳面无表情,左手反手把桃夭往后一推,人往旁边移过两步,右手拿着菜刀,对着剑就是一刀剁下去。
“哐当!”手腕震的生疼,还不待他后退,就被一脚踹飞。
“哐当!”人撞倒明堂一片桌椅,最后撞到墙上,滑落在地。
“啊,妈妈!”桃夭尖叫一声扑到男人身上急切的道:“振光,振光你怎么样!”
“啊,出血了,妈妈,救救他,救救他!”
洛阳无奈的叹气,眼看着那个男人胸口渗出血迹,她才松口叫龟公去外面买了一堆金疮药。
“来,先交代一下来历。”洛阳端坐在椅子上,态度十分凉薄。
“妈妈,他不是坏人!”桃夭揪着她的衣角苦苦恳求:“妈妈,他留了这么多的血,您救救他,再流下去恐伤性命”
洛阳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动心了,可是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冷静,哪怕他最后折返也不是因为对她有情,而是为了义而已。
看到桃夭这般媚言屈膝苦苦哀求,男人面上闪过一丝嫌隙,言语、人都如一把剑一般,冰冷无情:“我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物,鸨妈若是嫌弃,我这就离开。”
桃夭一惊,慌忙的看向洛阳:“妈妈!”
洛阳不屑的撇嘴,以为她很想管这破事?!
“看你这德性,不会是什么自喻侠义的江湖中人!”男人脸色一僵。
“看你这死德行肯定是了!”
“药在这儿!”洛阳心情更差,她冷着脸把龟公刚送来的一堆药扔给桃夭,起身,冷冷的看着她:“桃夭,别犯傻。”
桃夭抬眸,懵懂的看着她,“妈妈!”
洛阳心情沉重,她有心改变这堆女子的命运,但询问齐琰才知道,贵贱不通婚,离开这里她们都是一个死字。
“你在想什么?”冷不丁有人问她。
洛阳一抬头,看到齐琰,无语的撇嘴,“你很闲啊!”
“还好,反正最近朝中没什么事。”齐琰像是没听出她的嫌弃,一本正经的答道。
洛阳斜着睨了他眼,坐下,开始盘算怎么改善这群姑娘的境地,放了好像不太现实,让她们都从良好像更不现实,那就只能改善她们的待遇了。
“你在想什么?”齐琰似乎对她很好奇。
洛阳随口答道:“论,如何改善青楼女子的生活。”
“她们有什么?”在齐琰眼里,那些女子只是一个符号,给他赚钱的符号而已。
“物伤其类!”洛阳鄙夷,“就好比,大皇子登基,砍了二皇子,你躲在被子瑟瑟发抖的心情!”
齐琰黑脸,“你能不能别老揪着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切,早晚的事!”不戳他心窝着,她哪儿来粗大腿抱!
齐琰气的拂袖而去,连原本要试探的事也忘了。
洛阳冷笑:“呵呵,真以为我傻?”没吃过猪ròu,也看过猪跑啊!
那边齐琰越想越气,他不是没有争位的心思,而是无从下手,他是嫡皇子,一步都不能走错。
在家憋了几日,还真被他憋出一个好主意,此后,大皇子一脉凡是出一点错都被他揪出来放到朝廷大肆贬损。
大皇子气的差点呕血,偏偏他还满脸都是为你好的架势。
其余几个皇子见状,冒出的头又悄悄沉稳下去。
春风楼重新制定了规矩,原本楼子里养姑娘,只负责她们的衣食住行,并无银钱,所有的不过是看客人心情赏赐的首饰。
洛阳干脆告诉众人,接客钱,一半归楼里一半归姑娘自己,在楼里干十年以上的,楼里负责给她养老。
这话一出,姑娘们顿时轰动了,银钱是小,养老是大,做妓女这行吃的是青春饭,一旦年老色衰,将在楼里无立身之处。
洛阳费尽心思笼络了一个大夫,叫他专教那些不再接客的年老妓女治妇科病。
这样,这些老妓女将来可以以此为生。
自觉能做的人都做了,洛阳倒在椅子上舒了口气,她的良心啊,总算不会痛了!
……
“你确定你没准备什么鸿门宴?”望着六皇子府的后门,洛阳脚下迟疑了!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齐琰黑了脸,他实在不明白,洛阳吧,说她聪明也挺聪明的,可说她笨,那绝对是笨!
“也是!”洛阳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大大方方的从后门进去了。
“你说你们这些皇子都在一条街上,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谁不知道!”
齐琰:“这是父皇的旨意,兄弟间自然该亲近些。”
“你不觉得讽刺吗?”洛阳反问。
齐琰默不作声,父皇就是从一众皇子间拼杀出来,偏偏盼着他们能和睦相处,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