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打翻了,棍子上带着灵气,封住了他全身经脉,沈江清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说两清了吗!”
洛阳白眼,不待见明摆着:“虽说两清了,但我没说看你顺眼啊?”
吐了口气,他徒然的倒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过来?”
“说了啊,找东西!”养老生活有滋有味,差点忘了她出差的任务了!
“我思前想后,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决定帮你找!”灵气消散,穴道解开,他翻身坐起,说的义正言辞。
“哦。”洛阳淡淡的应了声,没说好还是不好,她从乌龟壳中掏出一个巧克力面包,啊呜就是一大口:“饿死我了。不知道我人老体弱吗?!一点都不体谅人,你个孙子!”
“我有名字!”连着听了两天的孙子、孙子,沈江清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逼疯。
“可是,你明明是我孙子啊!”洛阳无辜的看着他,“孙子,奶奶疼你!”她掰了一半的面包塞他嘴里,大方的道:“吃吧!”
沈江清差点没被她噎死,硬生生的翻了个白眼,他含糊不清的道:“有喝的吗?”
洛阳扔给他一大瓶汽水,“看奶奶多疼你!”
沈江清无语,抖了抖嘴角:“谢谢啊,你可以不用这么疼我!”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孙子!”看到他近乎便秘的脸色,洛阳才觉得痛快,该,她说两清了,不过是不再想着弄死他,可没说要和解!
生死大仇,岂是这般容易化解的?!
吃了半个面包,反而饿了,洛阳掏出一只烤鸡,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他:“没下毒哈!”
果然,这女人死记仇!沈江清接过,看着烤鸡的上半个身子,十分无语。
“你怎么不吃啊!”洛阳啃鸡腿啃得满嘴油光。
沈江清:“我在感叹你的大方!”
洛阳大方的撕下鸡屁股:“行啊。既然你这么上道,鸡屁股也给你,看你瘦的干巴巴的,跟竹竿似的!”
沈江清无奈的叹气,“放过我成吗?”
“瞧你这话说的,你现在是我孙子,当奶奶的疼孙子不是正常吗?”洛阳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孙子啊,快吃啊!”
沈江清有点想哭,即使当初睁眼发现自己变成父母新亡的七岁男童也没这么绝望。
看他一脸生无可恋,洛阳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他不喜欢鸡屁股?要不,“给你个鸡腿?”她犹豫的把鸡腿递过去。
“啊呜!”沈江清一口咬住,这个朝代农民的日子虽然好过一点,但仅限于税不繁重,饿不死人罢了,至于ròu,恐怕只有节日才会舍得割一刀。
他以前不重口腹之欲,到了这里才明白,所谓的不重口腹之欲,是因为根本不缺。
“这家烤鸡不错,配点啤酒味道更好。”好久没吃到这种手艺的烤鸡了,确实不错:“就是可惜,鸡ròu有点材!”大概是现代快速养鸡的一个弊端,鸡ròu总是有些死。
“土鸡好吃,明天逮一只尝尝!”洛阳被勾出馋虫,咬着鸡腿有些食不知味。
村子很安静,所有人基本都处于熟睡状态,村口出现一片黑衣人,为首的打量了一眼,朝后挥手,身后十个人迅速的往村子里奔去。
站在院子外,他掏出地图比对了一下,确认是这里,点点头:“主子吩咐,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实在不行,就把人带走审问。”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齐齐越上墙头,刚爬上墙头,就愣住,一老一少坐在院子,扭头盯着他们,为首的黑衣人发誓,他从那四只眼睛里看到了跃跃欲试和兴奋。
“真够磨蹭的,我都等了半天。”老太太颤巍巍的起身,拎着手里的竹棍一步一步像他们走来。
少年望着他们勾起一个清冷的笑:“先分一分。”
“有道理!”洛阳点头,“一人五个,剩下一个,看谁快就归谁!”
“正合心意!”身如箭,猛地蹿起,手腕一抖,黑色剑刃在黑暗中徐徐伸开,轻轻地划过一个人的喉咙。沈江清一脚把茫然的黑衣人踹下墙,剑已经落在第二个黑衣人身上。
洛阳扛着竹棍,好整以暇的望着从墙头跳下,围攻她的六个黑衣人,奋外慈祥:“真好,我啊,在这个身体里都快发霉了,难得有人送上门!”
为首的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这个老太太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盗,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迎上去喊道:“合力拿下她!”心里不住安慰自己,不过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可怕的!
第九十四章养老生涯(三十三)
忽然他眼前出现一朵花,花瓣是三色的,很细小,就好像凭空出现,漂浮在空气中一样。
这是什么,大晚上的也有花。黑衣人眨眨眼,忽然觉得自己很困,脑袋很重,他挣扎了一下,呆涩的瞪着眼睛僵在那里。
老太太拄着竹棍站在那里,三色的小花围着她开了一圈的花,很快花色枯萎直接成了枯枝烂在地上,又变成泥土。
“大晚上的,跑我家里偷东西!”竹根狠狠的往黑衣人脑袋上敲去,咚的一声,跟敲西瓜一样。
“长得这么丑,一看就是不是好东西!”
黑衣人委屈:就这破院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偷,再说他蒙着脸呢,你咋知道他长得丑呢?
“看什么看!”她直接动手,一连甩了几个耳光,才觉得神清气爽,扭头一看,沈江清已经解决了那五个,目光往下一瞥,五个人被抹了脖子,干脆利索,一点旁的花哨都没有,这人心狠手也狠!洛阳在心里打了个重重的感叹号!
“这几个怎么办?”洛阳发愁,五个死人要怎么弄。
“挖坑埋了!”沈江清淡淡的瞥过一眼,毫无情绪,五个活人在他手上变成了死人,一点没引起他心底的波动。
洛阳重重的吐了口气,“你自己弄吧!”手心的种子飞快的发芽长成藤蔓,她甩出,把六个人捆在一起,拖着走。
这人这么狠,她还是离远点好!
一道影子破风而起,乘风而落,站在她面前。洛阳下意识的握住手中的竹棍,“干嘛?”
看到她眼底的戒备,沈江清一愣,抿了抿唇:“你会审问吗?”
“不会。”洛阳理直气壮:“我先把他们吊在树上饿个几天,在来审!”她嫌弃的挥挥竹棍:“你赶紧去把那边解决了,万一有谁起夜,那就糟了!”
沈江清点点头,往回走去。越过洛阳时,她捏紧了竹棍,眼角的余光一直瞥着他的手。
直到他回到沈家进了房间,如临大敌的洛阳才松了口气,心里原来那股戒备警惕似乎全部调动了出来。
一连三天,风平浪静。
以至于洛阳都有种不真实感,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也许只是她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