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章

  了眼珠子,像一条金鱼一样。

  “轰隆轰隆!”又是几道纷纷向黑衣人劈去,天上的雷就像有眼睛一样绕开了站在黑衣人中的沈江清,他鹤立鸡群,傲然的望着一众似乎被劈傻了的黑衣人,缓缓勾起一个轻蔑的笑,“果真是作恶多端到老天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站着的黑衣人几乎都被劈了,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是每一个黑衣人眼睛里都满是惊惶茫然,老天真的有报应?

  “愣着做什么,上!”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他声音嘶哑语气冷漠无比。

  “轰隆!”在其余人犹豫的瞬间,天空又落下一道雷,劈的他眼冒金星,手脚抖个不停完全不听使唤。

  “哈哈,报应啊!报应!”县令大笑着跳出来,师爷没拉住他,只好跟着一起出来,扫了眼地上的死尸,目光落到沈江清身上,这个少年似乎有些秘密。

  “老天眼是长眼的!”老太太拄着竹棍笑眯眯的过来,望着眼前似乎不明白发生什么的黑衣人和善的提醒道:“不走,站在这儿是还想挨劈吗?”

  “轰隆轰隆……”天空中盘旋着雷鸣,久久不落。

  黑衣人一惊,即使他们杀人如麻,但也是怕报应一说的,顿时一群人恨恨的瞪着众人,最后领头的一咬牙,带着人消失在周围的林子里。

  沈江清盯着洛阳的眼角:最后一道雷为什么不劈下来?

  洛阳嫌恶的撇嘴,没好气的瞪回去:没灵力,这几道雷虽说是用的引雷付,可没有灵力做引子,引个屁的雷啊。

  收拾了一番,重新上路,看着自己这边的伤兵残士,县令愁的胡子都冒出来,生怕哪儿再冒出来一伙黑衣人,死活不肯停下来休息。

  第一百零八章养老生涯(四十六)

  师爷看到前面有个茶摊,因为是在官道旁,看着还蛮像那么回事,摸了摸酸疼的腰,建议道:“大人,休息一下吧!”

  “不行不行!”县令摇头,严词拒绝:“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众人看着简陋的茶摊,无语。师爷硬把他拖下来:“大人,好多人受了伤,再这么没头没脑的赶下去,恐怕他们就都倒下了。”

  “可是,埋伏!”县令也很想休息一下,他的屁股都快成三瓣了,但想到他歇着歇着忽然哪儿冒出来一支箭,他还活不活了。

  沈大贵听到动静,麻利的跳下车,窜到茶摊,里里外外转乐一圈后,美滋滋的报喜:“没有藏人!”

  “真的?”县令整理了下衣服,迈着正步走出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咳咳,不是本官胆小,本官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嗯嗯,不要紧,俺娘可厉害了!”沈大贵捧着水碗毫不在意,沈江清走到他身边坐下,他喝水的动作一僵,急忙补救:“其实我大侄子更厉害。”说完,满脸的骄傲,瞧,自己多聪明!

  沈江清:他一点都不想被夸,风头出大了,会挨雷劈的。

  “快点上些吃的!”县令拍拍桌子,又累又怕,他要吃的安慰一下。

  “大人,你请客吗?”沈大贵暗搓搓的期待着,“要多来点ròu啊!”

  县令:“给你猪要不要!”

  沈大贵傻笑,没听出他的嘲讽,反而十分高兴:“好啊,好啊,只是你得帮我杀好了,我不会杀猪!”

  县令默然,这家伙是傻得不成!

  “上菜!”他猛地一拍桌子,扭头又对上沈大贵骐期待的眼神,显然是把他说的话当真了,顿时他心里一苦,俸禄本来就不高,还要养家糊口的,又嘴快赔出去一只猪,该不会是他自己傻了吧!

  守着茶摊的是一个老婆婆跟年少的孙子,老婆婆手脚麻利的把能吃的都拿了上来,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笼早就蒸好的馒头,还有一些腌制的咸菜、酸豆角、萝卜干。

  “没有ròu啊!”沈大贵拿起一根馒头咬着,咬了一口发现真的是馒头看不到馅,失望的瞅着县令,还以为跟着当官的后面能天天吃ròu呢!

  “没有ròu,就多吃个馒头!”沈江清拿了个馒头塞进他嘴里。

  沈大贵有些畏惧自己这个侄子,特别是他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轻描淡写的看过来,都有自己下一秒会被拖出去五马分尸的预感。他诺诺的点头,啃着一手一个馒头。

  洛阳伸了伸懒腰,顺着茶摊慢慢的踱步,时不时的捶捶腰,“诶,老了,骨头都发酸!”她慢慢走到茶摊里面,茶摊是两个茅草屋跟一个大棚子组合的。

  此刻老婆婆蹲在炉子前,麻利的炖着一锅汤,不知道是什么ròu,蹲起来十分的香,但这种香下,洛阳隐隐闻到一点腥,这种腥又不难闻,就像雨后空气里残留的,反而带着雨水的清润。

  “什么东西,这么香?”她好奇的凑过去,就看到她身后的茅草屋,里面倒没多少东西,就是一张木板跟石头搭起里的墙,另外靠着墙零零碎碎的放着生活用品,靠着门的地方还放了一个竹编的笼子,洛阳眯眼敲了半天,因为屋里太黑,没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是野鸡的汤,加了从山上采的野果子一起煮,香的很呢!”老婆婆似乎很高兴,又添了把材火,麻利的起身,抱出来一堆碗,去洗干净。

  洛阳趁机掀开锅盖,雾气缭绕间,里面确实炖着一只鸡,看起来还挺肥的!她深沉的点点头,又往门口走进了一步,她对那笼子感到好奇。

  “老夫人。”老婆婆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回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夫人,鸡汤可以吃了。”

  “哦!”洛阳收回脚,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随意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

  这时,脖子上搭了块毛巾的少年端着锅过来,老婆婆拿着勺子一碗一碗的舀着汤。

  “哇,好香啊!”沈大贵忍不住吸鼻子。

  县令望着他目光困惑,询问的看向沈江清,沈江清面无表情,把汤推给沈大贵:“心智若赤子!”

  困惑的眨眨眼,琢磨了好一会,县令才恍然大悟,哦,不就是傻吗!

  一锅鲜香的鸡汤极好的安抚了众人惊惶不定的心,几个伤患被特意多分了点。

  盯着微黄色的鸡汤,洛阳仔细嗅了嗅,浅浅的尝了一口,有点淡淡的甜味,大概是因为加了野果子的原因。

  “好喝吗?”她问几乎把脸埋在碗里的沈大贵。

  沈大贵含糊不清的道:“好喝,就是没吃到ròu。”

  这时,鸡被捞出来,切块送了过来,瞧着确实挺肥的,洛阳叫住转身欲走的老婆婆:“这鸡炖了不少时辰吧?”

  老婆婆笑了笑,她年纪不是很大,但因为操劳过度,瞧着比实际老了不少。她解释道:“我们村子就在那后面,每天都杀一只鸡给路过的客人吃。”

  洛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看到炊烟:“村子离这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