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说什么呢,妹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哎呀我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找个御医看看吧,皇姐我这就先走了啊,不耽误您了。”
“燕城不去了?”
沐元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沐元淇意欲溜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虽说醉今朝是有烤全羊,但也比不上燕城那名满大陆的全羊宴不是?
“皇姐...”
“提前告诉你,让你做个心理准备,燕城带着沈楠盈一起,回来之后,该如何做你应该明白,过完年,你就十一了。”
沐元淇欲哭无泪,皇姐你也知道我才十一啊!
“那什么,我不去了行不行,皇姐你就当我没来过?”
“不行,你就算今日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的。”
沐元淇:“......”
完了,逍遥日子没有了,彻底没有了!
她当初就觉得燕这个封号不太对。
现在想想,这个燕,不会是沐家祖地燕城的燕吧!
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皇女,她只想当一个闲散王女,像沐怜妤这个皇姨母一样,既不想当权王,也没那么大志向的啊!
“那什么,皇姐,你看看你还那么年轻不是,又那么英明神武,为难你亲妹妹干什么呢!”
“没说马上,只是有些东西,你该学了。”
啊,天知道她最讨厌学习了啊!
然而现在她的亲皇姐打算培养她。
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身边有一个学霸不够,还要被逼着学习,呜呜呜,她太难了。
“好了,该跟你说的都说了,没什么事就回去收拾东西吧。”
这应该算得上是她最后的快活时光了。
候在厅外的青卉见到自家殿下出来之后,连忙跟上,但见她神采奕奕的来,怀疑人生般的离去,青卉很难想象陛下到底跟殿下说了什么。
沐元淇浑浑噩噩的一路,遗传了陆丰远那部分随遇而安的性子的她自我调节能力也不弱,很快化悲愤为食欲,还想着去燕城一定要吃它一整只烤全羊!
都是本殿下的!不给皇姐!
“什么都是你的?”
青卉找来了沈楠盈来看看有些异常的沐元淇,刚一进来就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好奇问道。
“盈姐姐你来了啊,皇姐答应我了,去燕城的名单加了你我两个。”
天知道她即将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沈楠盈闻言眼睛微亮,有些兴奋,“那是不是可以和我二哥一起了啊!”
沐元淇神色复杂,嘴里的肉都有些嚼不动了。
皇姐是为了沈辞那个家伙,盈姐姐也是为了沈辞那个家伙。
怎么着啊,他有烤全羊好吃吗!
*
“阿嚏”
莫名的就被沐元淇拿来跟烤全羊相比的少年打了个喷嚏,沐元溪当即忧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着凉了?”
说着,手上还倒了杯热茶,递给了他。
“唔,没事,你跟那小皇女谈好了?”
沈辞捧着她递来的茶盏暖手,好整以暇的问道,沐元溪浅笑着点了点头。
“嗯”
沈辞咬了咬杯檐,却不怎么想喝,盘着腿坐在垫子上,手肘撑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她还挺聪明的来着,好好教教确实不差,小盈儿还是她伴读,将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小盈儿的心性是他验过的,只要没人刻意带歪她,就不会出什么事。
现在她时常在宫里,饶家根本没机会,而且因为沈辞之前的提醒,沈楠盈本身就已经对饶家生了反感。
现在的饶家,倒也没有彻底没落,但更不会有晋升的机会。
沐元溪和沈辞商量过后的做法,便是不动声色的对其进行打压。
家里有个丹书铁券镇宅,饶家不会亡,即便犯了大错也可免罪。
但如今这样,女帝直接打压,只要让饶家出不了头,浑浑噩噩的过个几十年,即便有丹书铁券又怎样,根本用不上。
一个空闲没有实权的职位上,就能生生将一个饶曦熬到死。
而饶家两姐妹当初仿她字迹去引沈辞出门的事情,沐元溪也早暗地里给了教训。
即便想用联姻的法子崛起,沐元溪也根本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
就看着她们艰难挣扎,付出所有,最后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无所获。
总之一句话,饶家三代之内,都别想出头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治世之才的后辈出现振兴家族,那也不是现在该操心的事了。
江逆的仇,他也算是替原主报了,君子楼那边,也给了交代,至于以后会如何,那就以后再说喽!
沈辞当天又是难得了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得了好处的他竟从未如此期待过月事的造访。
因为冬天他本来也就没吃什么凉的,这次也没作死,所以不像以往那般惊天动地。
宫寒也被他之前调理的差不多了,再磕几个他搓出来的药丸,加上沐元溪的贴心看护。
不用被做的少年简直舒坦得上了天。
仗着自己不行,半夜抱着自家媳妇儿蹭来蹭去,沐元溪也只能将他的唇吻得红肿来警告他。
她之前听说别人家的夫郎来月事会情绪敏感来着,自家父后也是,那段时间根本惹不得,肖旸都不敢放肆。
怎么自家的这个这段时间会变得更加黏人?
她倒也不是不喜欢他黏人,只是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为什么婚后也要有!
为什么!
沈辞已经不是以前那般痛得要死的状态了,只是有微微的下沉感,但仍旧是有点不舒服,就想蹭蹭自家媳妇儿。
谁让自家媳妇儿舒服不是。
沐元溪想起来喝杯凉水,胳膊还被抓着根本走不掉。
“喝点水宝贝儿。”
沐元溪柔声说道,沈辞睁眼看她,给她指了指床头的茶壶。
“那不是有?”
沐元溪:“......”
那是给你准备的热水,她需要凉的,冰的!
“我给你倒?”
沈辞见她不动,贴心的给她倒了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来递给她,半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想让人压上去蹂躏一番。
但她不能。
沐元溪接过了那杯热水,吹都没吹,直接一口饮进,然后躺了回去。
心中长叹口气,只得默念清心咒。
黑暗中,又再次用双手双脚环住了自己媳妇儿的少年双眼闭上的时候睫羽微颤,唇角压着一丝笑意。
辞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记着自己被某人从天黑做到天亮的仇罢了。